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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为了感谢陈漫，请她去吃了小龙虾，然后两人各回各家。
第二天早上4点多，电话响起，是所里蒋哥打来的。
林飞知道昨天是他当班，看样子应该是有大事情发生了。
“李教通知，马上来所里。”
蒋哥的话很简短，看来正在挨个叫人。
林飞匆匆洗漱一番，因为时间太早，地铁还没通，只能打车去单位。
等他到了后，所里人也都基本到齐了。
李颂简单说了一下警情。
报警人是一个环卫工，他负责清扫的区域是城中村不远的人工湖。
这个湖面积不大，绕着走一圈大概一个多小时，很多附近居民晚饭后都会来这里遛弯。
在环卫工早上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湖中心漂浮着一个东西。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大木头之类的东西，等上了桥才发现，竟然是一具尸体，这才报了警。
李颂留下一个人看家，带着其余的人去了现场。
死者已经被打捞上来，蒋哥带着一个辅警围起了警戒线。
因为法医还没来，尸体不能动，只是用些柔软布料，盖住了面部。
时间太早，来遛弯的人不多，但周围还是有三三两两驻足的人看热闹。
李颂问道：“蒋哥，大概什么情况？”
“是个女性，打捞的人说下面还有个摩托，要捞上来得开船。”
意思就是需要费用。
李颂点点头：“问问他多少钱，市局同意就赶紧让他捞。”
他说完掀起死者头上的布，泡的时间不长，虽然肿胀发白，但还没有出现巨人观。
站在旁边的林飞，第一次看见尸体，本来以为之前自己连人油都摸过，应该对这种事免疫了。
可看到已经被水泡到变形的人脸，林飞还是出现了生理不适。
“出去吐去！”
都是从这时候过来的，李颂看见林飞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第一次见，赶紧推了他一把，让他出警戒线，不然迸溅到尸体上就糟了。
林飞哪肯在李颂面前示弱，本想反驳两句，可自己牙关紧咬，根本张开不开嘴，这才小跑着出了警戒线。
他本想着离远点呼吸点新鲜空气，可脑子里死者面部的扭曲样一闪而过，不自禁的还是吐了出来。
打完电话的蒋哥过来拍了拍他后背，见怪不怪的递上瓶水。
还好走得远，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注意到自己，要不人可丢大了。
这时，两辆警车开来，是光明分局的副局长带着刑侦和技术部门的人到了。
林飞赶紧凑过去，从马队那蹭了颗烟。
马队不满的瞥着他：“没出息样！”
技术的赵铭队长看着他手里拿着的水瓶，笑问道：“摸过尸油的人都吐了，看来现场不容乐观吧。”
林飞苦着脸点点头：“确实有点受不了。”
赵铭安慰道：“第一次都这样，习惯就好了。”
几人边说边走进警戒线。
马世涛问李颂道：“有目击者吗？”
“没有。”
李颂摇着头，顺便把打捞费用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