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七章 可怜之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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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呐?

陈繁儿做辑而去,苦思冥想,家中相濡以沫的妻子相貌普通,不过是眉间一粒朱砂模样的胎记让他娶了她。并且,偌大的府中只有她。

这是他不可言说的心事,或许很多人都看得明白,可无人说,无人问,也就当做无人知。

研磨的妻子瞧着他写在纸上的这段话道:“真是个可怜人。”

“为何可怜?”

“被心爱之人放弃了,自然可怜。”

他还想问问怎的不是相爱不得愿?为何是被抛弃?可话语顿在唇边,他想了想,没有开口。

除了眉间的朱砂胎记,他这相貌普通的妻子还有一样特别,就是能对纸上的文字产生情绪。当年他在凉亭中提笔写诗的时候,她便是真瞧出来了他心中藏有一人,那求也不敢求的孤寂使得她心生怜悯,然后是欢喜……

欢喜于一场空,可还是欢喜了。瞧,这世间的痴儿是真的不少。

陈繁儿放下笔墨,望向窗外的细雨。

歌颂梨花多少年,院中却连种下一颗梨树的心思也不敢生起。

“不知阿姐她可有寻到要寻之人…”

妻子无法回答,她从未见过自家相公的那位长姐。只是听说某年的一个冬夜,欧阳家的公子悟道成仙,趁风而去。几年后回来之时却是个凡人。阿姐陈玲儿说要去寻她真正的公子,于是执意抛弃一切,选择独自在外追寻。

值得吗?

显然是不值得的。

就算欧阳子忧是陪着家人走完百年的傀儡那又怎样?做为凡妇的她难道不应该假装不知,又何必如此?

可偏偏就是这般的一腔孤勇,水中月知晓后,他是这世间第一个说羡慕她的人。

想到这,陈繁儿又望向自己妻子。

他自觉自己若是自家姐姐,便不会选择踏上那条不知去往何处的路,而是暗自庆幸的紧紧拥着得到一切。

他很容易满足的,那粒眉间的朱砂便能让他不去追问妻子的来历。

她说她叫书香,那她便就是孤山野亭附近长大,且普普通通的书香。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她不介意他心中藏着一个不敢求,他也就不介意她半夜烧书点香的爱好。

毕竟,任谁见到了当京皇上的孤寂,大家都倍感珍惜着哪怕一点点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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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只剩下了武痴儿与那戴着面具的神秘人,武痴儿从不唤水中月为殿下,哪怕很多大人都觉得他无礼,可他还是坚持恭恭敬敬的唤其师傅。

阴谋算计的他什么都不懂,就算是水赤忆偶尔半开玩笑地问他是否是父皇派来监视他的?这木愣的壮汉便耿直的点头,回答:“是的。”

这让水赤忆喝水的动作连连呛住,缓了好半响,挂着几滴眼泪无奈的摊手问道:“你就不怕我心生芥蒂?”

武痴儿再次回答:“我这一生只听师傅一人的命令,师傅叫我迎娶那个姑娘,我便娶了。师傅叫我多生孩子,我便每日晚上和那个姑娘睡觉。现在师傅叫我往后忠心于你,那我便会往后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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