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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真话,祝惠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你别说这些好听的了,如今本宫是个什么情形你看不到么?这宫里怕都看本宫的笑话。我皇上心里……”祝惠低下头“本宫皇上心里怕也算不得什么。”
“娘娘别妄自菲薄了,皇上这会儿气头上,所以才冷落了娘娘。太后为了伯爷的事,跟皇上差点儿闹得母子恩断义绝了,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祝惠看向菊如道:“菊如,你我仆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身边如今能说话的也有你了。”
菊如『露』出感激的神情道:“娘娘,说句不该的话,皇上与太后是母子,再怎么闹腾也是打不断的血缘,可娘娘不同了。”
祝惠抬了抬眼皮。
“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皇上这两年似乎有些冷落娘娘了,奴婢觉得这一次的事儿指不定能为娘娘迎转机。”
“怎么说?”祝惠似乎了兴趣。
菊如松了口气,生怕贤妃怪自己说皇帝冷落的话。“娘娘,太后与皇上闹成这样,总得有个去解开心结,这件事除了娘娘,别也做不。”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祝惠摇摇头。
菊如祝惠跟前跪下道:“娘娘,奴婢接下要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还请娘娘恕罪。”
祝惠急了,“菊如,你别卖关子了。”听和皇帝之间能有转机,祝惠如何能不着急。
“娘娘,奴婢打听到,皇后娘娘的身子越发孱弱了,昭阳宫的小宫女说,如今皇后一日里能用小半碗粥,看样子……”
祝惠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必说出。”
菊如道:“说句不该的话,娘娘,皇上将肯定是要立后的,娘娘本该是最佳选,也是唯一选,可如今……”
祝惠烦躁地道:“我知道,你是说我爹偏这时候出了这种事?”
菊如膝行两步靠近贤妃低声道:“娘娘,如今太后和皇上的矛盾于,太后娘娘一心爱护弟弟,而皇上却要堵天下悠悠众口,要博个大义灭亲的名声,娘娘心里得有个意,皇上究竟会不会原谅伯爷呢?”
祝惠心里经有些明白菊如的意思了,眯了眯眼睛,仔细地思量起,“你是说,本宫如今应该……”
有些棋子如注定是死棋的话该早些放弃。
祝惠的眼睛渐渐亮起,这是一叶障目了,想着救爹。如今想,若是现能去规劝太后,皇帝必然会反过感激,还会觉得明理懂事。是唯一对不起的是爹了。
但祝惠也想明白了,太后跟皇帝闹不会有事,然而事后皇帝肯定要把罪责都归到头上的,怪坏了他们母子情分。所以现其实并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聪明都不该把自己『逼』上绝路。
“菊如。”祝惠拉住菊如的手,感激地道:“真是当局『迷』啊,这次亏你提醒我。”
“为娘娘分忧本是奴婢的应分。”菊如道。
祝惠自然是不会亏待菊如的,一出手是百两的银票。比起敬则则边的捉襟肘,贤妃这边却是宽裕了,毕竟是爹用命换的银子。
敬则则闲下,抄了几日太后罚的《女戒》,不得不说还真有点儿让自省的效。脑子里不停地回响日皇帝指责的话。
说妖魔化贤妃,又以小之心度太后之心,虽说这话有些过分,但敬则则静下之后少也察觉到了自己的错处。
自己当着儿子的面总是拿言语讽刺太后,有这般下场也实是自找的。若换个面前说自己母亲定西侯夫,敬则则觉得自己能抡一巴掌。
祝惠虽然心眼儿小,但到目前为止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恶迹,也难怪皇帝要帮说话了。敬则则叹了口气,却想起当日玉落胎,自己被冤枉的事儿,事后虽然找出了“罪魁祸首”,但真是幕后之么?
敬则则地吐了口气,这阴森森的宫里实是让不得不疑神疑鬼。
有了这番自省后,敬则则抄《女戒》更尽心了,不仅如此,还替皇后抄了一部《阿弥陀经》。
“娘娘,休息一会儿吧,你这都站了大半日了。”华容替敬则则换了一杯茶。
敬则则搁下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和脖子,“皇后的身子如何了?”
华容摇了摇头。
“哎,也怪我禁足,不得面皇后,否则看看也是好的。”敬则则叹息一声,如今这宫里能让挂记的也皇后了。若是死了,这后宫的日子怕难熬了。
“娘娘放心吧,皇后娘娘仁慈,佛祖肯定会保佑命百岁的。”华容道。
“对了,乐宫边如何?”敬则则又问。
“前几日祝罪被赐死后,贤妃娘娘晕了过去,太后也病了,这几日贤妃都福寿宫侍疾。”
“皇上呢?”
“皇上心里也不好受,都许久没进后宫了。”
“谁想听这个了?我是问福寿宫边皇上是个什么态度?”敬则则不耐地道。
华容偏头道:“前几日太后都不肯皇上,不过今日福寿宫的门却开了,皇上里面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敬则则微微有些疑『惑』,祝太后日说得般决绝,怎么祝平安才死没两日跟皇帝面和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