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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奇喜出望外。
一见到蔡流风,??心好像都踏实了一样。
蔡流风看她兴高采烈眉眼生辉的,百忙中也禁不住向着她笑了笑:;没事……
谁知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有人道:;学士小心!
蔡流风一怔。
与此同时,??;嗖嗖地响动自前方传来,??他只来得及惊鸿一瞥,便见几支利箭急速破空,瞬间而至。
蔡流风大惊,忙把无奇揽入怀中压低了她的头。
身形一晃堪堪避开一支箭,??另一支却是怎么都闪不了的。
无奇茫然回头,却也不禁大惊:原来在他们身后,??那座小桥的边上,??站着的赫然正是那白衣的女子,??只见她手中握着一把弓,正气势十足地瞄准着这里。
第一支箭虽然扑空,??但第二支却紧随而至,??吓得无奇几乎叫了起来。
生死攸关,蔡流风顾不得多想,??把无奇抱紧了说道:;别怕!
刹那间他抱着无奇,向着旁边荷塘内倒去!
就在他们身形倾落的瞬间,??第二支箭擦着他的肩头掠过,一阵剧痛,想必是受伤了。
而他们也坠入水中。
白衣女子见蔡流风躲了过去,便冷哼了声,转身往内走去。
身后那给无奇设计重又落水的彪形大汉好不容易爬出来,还气哼哼地要赶过来,??白衣女子呵斥道:;还不走?那汉子不敢违抗,??咬牙跟着去了。
蔡流风这边落了水,??仍是紧紧地抱着无奇。
无奇看这架势,自己给他抱着无法动弹,他也不肯放手,池水虽不算深,但这样两人也只有沉底的份儿。
一看就知道他不会水。
本以为蔡采石是个游泳高手,身为长兄的蔡流风自然也不遑多让,没想到竟然如此。
无奇满脸的水花,怕喝了水,便含糊叫道:;蔡大哥你松开我些!
蔡流风却好似太过紧张而听错了无奇的话,他非但不肯松开,反而更加了几分力气,又道:;小奇别怕,我不会松开你的。
无奇啼笑皆非,这是要打定主意一起沉底吗?
还好在这时候岸边来了一人,上前伸出手来:;学士这里!
蔡流风这才反应过来,忙稳住了身形,往前挣扎着探出手,那人握着他的手奋力拖拽,总算将他们拉了上岸。
无奇狼狈地坐在岸边上,还回头看那白衣女子跟蒙面大汉有没有追来,她设计让蒙面汉子落水两次,没想到自己也难以逃脱,真是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蔡流风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才道:;没事了,他们走了。
话虽如此,仍是抬头道:;卫主事,劳烦你带人去查看看,对方是否已经逃离,是否留下蛛丝马迹。
卫主事盯着他的肩头,欲言又止。
这会儿从门外也走进两人,都是一身常服,卫主事便带着他们往内去了。
无奇因见有了自己人,胆气便壮了几分,伸手去拧自己的衣裳,便问蔡流风:;蔡大哥,你怎么来的这么及时,怎么能找到这里来的?
蔡流风侧了侧身,不叫她看到自己的左肩:;你猜呢。
无奇看他素来清雅端庄的脸上也满是水渍,浑身也**的,倒是难得一见。
先前的紧张心思早没了,她便笑道:;你总不会是听见我在马车里叫你了吧?
蔡流风一愣,倾身靠近了些,他盯着无奇问道:;你、当时真的在那辆马车里,叫过我?
无奇诧异道:;这么说你没听见?
其实蔡流风没听见才是正常的,当时两方都在赶路,马车的马蹄声,车轮声,车厢迎风的声音,交杂一处。
至于蔡流风等人好几匹马,更加嘈杂连片,仓促之中她的声音也不很大,且才出声就给那蒙面人制止了。
蔡流风若是春日付青亭等的高手,或者才可能听出异样。
我只是……蔡流风垂眸,轻声道:;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人叫我。
其实他当时并没有听见,只是在跟马车擦身而过的时候,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
好像有人在呼唤他。
无奇却认定他是异于常人的,笑着赞道:;蔡大哥,真不愧是你。
蔡流风看她笑的明媚灿烂,脸上挂着水珠,头发也湿湿的,明明很狼狈,在她却反而更添了几分光芒似的。
他半是心疼,半是无奈地叹道:;你还笑?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
无奇先前还张皇逃窜,如今见了自己人,忽然又胆大包天起来:;我才不怕呢,我知道我有六丁六甲护身,邪祟不侵的。
住口。蔡流风只得皱皱眉让自己严肃些:;你还敢乱说?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当然,无奇赶紧又去拧袍子上的水,嘀咕道:;像是一只落汤鸡,还好如今不是冬天,不然的话就糟了。
蔡流风叹了口气:;你啊……你别叫我说中了,迟早有一天……
他本来想借机再警告无奇几句,但又不忍在她才受了惊后,说些难听而打击她的话,于是道:;起来吧。
那卫主事还没回来,蔡流风看无奇的样子,单薄的衣袍都贴在身上,越发显得瘦弱娇小,她自己正在奋力抖动,试图让水少一些。
忽然她停手,猛地打了个两个喷嚏。
现在虽不是冬天,但也已经初秋了,水到底是凉的。蔡流风道:;你这样恐怕要着凉的。
蔡流风倒是想脱两件衣裳给无奇,但他的也湿了。想了想,便道:;你别动,越动越是冷。
正在这时侯卫主事带了一个人回来了。蔡流风忙扶着无奇的肩头,自己挡在她身前。
卫主事道:;学士,人都已经不见了。后柴房发现几个给打晕了绑起来的,说是此处的管事人员。
意料之中,蔡流风点点头,道:;劳烦你再去找看看,若有干净的衣物便拿两件来。
卫主事又看向他的肩上:;学士你……
蔡流风一笑,轻声道:;无碍,待会儿再处置。
主事便答应着去了。
蔡流风回头,见无奇还在跟她那一身湿袍子斗争,便握住她的手道:;不许弄了。他们已经逃了,我先抱你到里间,等找了干净的衣裳来你再换上。
无奇才要答应,蔡流风道:;你别动,我抱你进去。
蔡大哥不用……
来不及反对,蔡流风已经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别动,这里的路窄的很,你一动我站不稳,又掉下去了。
无奇身上浸了水本来的确觉着凉凉湿湿地十分难过,何况浑身的衣物都贴在身上,也有些难堪,便一直想把水拧一拧把衣裳抖开。
幸而蔡流风善解人意,叫人找干净的衣裳,但突然又抱她起来,无奇有些窘然。
不过也到底是怕再掉下去,便道:;我自己能走,你干吗又这样……对了,前面的桥上给我踩断了一块木板,你小心些。
蔡流风笑道:;木板好好的,你为什么去踩它。
无奇说道:;那个捉我的人怕水,我故意踩坏了,害他一脚踩空掉进去,我才好跑啊。
你啊。蔡流风看她浑然不惧的样子,想起上回她说自己胆子大,如今看来也不全是大话。但他心头还是沉甸甸的,倘若刚才来的慢一步,那会不会就……
抱着无奇进了屋子,无奇便探头打量周遭:;蔡大哥,这儿是什么地方,倒是挺不错,怎么竟是个贼巢不成。
这里是笔架山下的谨身精舍,是秋浦城中温员外所有,不过是临时给他们借用了而已。
说话间到了里屋,却见罗汉榻上有一床毯子,蔡流风忙扯过来把无奇包住。
无奇正觉着冷而难堪,见有毯子,赶紧抓住了把自己裹成一团,正要取笑,突然发现蔡流风左肩上渗出鲜红,无奇一愣:;蔡大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