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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道一宗的弟子走出好远才敢有人说话,弟子们叽叽喳喳的安慰着落败的聂寒诀:“师兄,你别伤心,那个秦拂也就仗着自己是剑修同阶无敌,师兄的天赋必不比她差。”
然而天天叫嚷着要战胜秦拂一雪前耻的聂寒诀这时却摇了摇头,说:“这次是我输了。”
说着他脸上还浮起了一抹红晕,不知道在感叹什么:“秦拂不愧是能战胜我的女人!”
道一宗的弟子听的一脸问号。
一直站在聂寒诀身边的安少炀看了他一眼,突然说:“师兄,对不起,这次也是因为我你们才和天衍宗起矛盾的,无乐长老让我们低调行事不起冲突,长老回来之后我去认罪,长老罚我就行。”
聂寒诀皱着眉头说:“我们道一宗本是一体,天衍宗弟子欺辱于你,我们怎能坐视不理!届时我去和长老解释!”
安少炀一脸的感动。
又过了一会儿,安少炀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突然一脸惊愕的说:“师兄,我好像把父亲留给我的玉佩落在演武台了!”
聂寒诀皱眉:“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
安少炀:“师兄对不起,但我得回去找一趟,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聂寒诀想了想,说:“行,你去吧,但你快去快回,长老让我们在天衍宗期间务必一起行动,我只能等你一盏茶时间。”
安少炀:“一盏茶足够了。”
他御剑离开,在走之前,听见有黑袍法修抱怨道:“长老也太谨慎了,大家来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师兄弟,怎么可能有什么妖族奸细混进来,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安少炀听着这句话,勾唇笑了笑。
……
秦拂等了有半盏茶的时间,看到一个黑袍弟子从远处飞来,落在了演武台上。
黑袍?果然是道一宗!
但是当那黑袍法修转身时,秦拂却愣在了原地。
这人居然是聂寒诀。
难道与苏晴月有所交集的那个人居然是聂寒诀?
秦拂皱着眉头看下去。
聂寒诀到了演武台之后却并没有看似乎正无所事事的坐在演武台旁边的苏晴月,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四下寻找着。
期间,他只与苏晴月擦肩而过过一次,但两人并未说话,秦拂用了点儿手段去看,也没有看见他们在擦肩而过时交换过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不成?
聂寒诀虽然讨人厌了些,但若说他与妖族有什么联系,秦拂是不信的。
她皱着眉头看下去,一直到聂寒诀找到一块玉佩似的东西离开演武台,秦拂也没找到什么机会下去。
聂寒诀离开后,苏晴月又在演武台待了好长时间,仿佛单纯是因为太无聊了才待在这里。
快入夜时,她起身回去,全程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秦拂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她一脸疑惑的回到了药峰,开始努力回想话本中对这一段究竟是怎么描述的。
然而,一无所获。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拼命阻挡她的记忆,她越去想,脑子里面越是一片混沌。
到底是什么在阻止她的记忆。
秦拂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锐利的像鹰。
你不想让我想起来吗?
不好意思,我今天还非要想起来!
从没有人能控制住她,从没有谁。
深夜,秦拂盘坐在蒲团上入定,她还没到元婴期,冒险内视识海,识海中灰蒙蒙的一片,一片白色的雾气悬浮其中,隐隐成人形,秦拂知道,那是自己将要成型的元婴。
但也只是将要而已,如果她无法突破元婴期,那片雾气就永远不会成型。
她深吸一口气,绕过元婴,探寻识海。
未结缨时探寻识海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能迷失其中,但秦拂离结缨一步之遥,她冒险探寻识海虽然危险,但出错了后果也不会很严重。
大概就是精神萎靡个一个半个月的样子。
她搜索整片识海,试图找出自己那被遗忘了的记忆。
识海蒙昧,秦拂越探越深,逐渐找不到离开的路径,迷失于识海之中,甚至连自己探进去的那片思维都一起蒙昧了起来。
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灰蒙蒙,不知所来,不知其踪。
秦拂昏昏沉沉,仿佛被谁诱惑着,想要向着更蒙昧的深处走去。
我为什么要去哪里呢?秦拂问自己。
好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哦,那就去吧。
那片思维被蛊惑着,游向更深处。
“哎。”
一个带着笑声的叹息响在她识海深处,阻拦住了她的去路。
谁?
“我只不过是一会儿没有看你,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谁?
“你还说不不是武夫?寒江都没莽撞成你这个样子。”
你是谁?
“阿拂,该醒来了。”那个声音说。
瞬间,仿佛有一只大手猛然拽住了秦拂,一把将她拉出了识海!
秦拂猛然睁开了眼睛,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整个脑袋似要炸开一般的疼。
这刺骨的疼痛中,她知道自己似乎是失败了,但隐隐约约又记起好像是有人将她从识海中拉来出来,但她又不记得是谁。
这段记忆灰蒙蒙的像是雾,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一样。
还有她要找寻的记忆……
等等!
秦拂突然顿住。
她想起来了。
她没想起苏晴月的事情,但她想起来,她在话本里究竟为什么从天衍宗受人爱戴的大师姐沦落为宗门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秦拂猛然站了起来,飞快的朝外跑去。
——就在今天!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