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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历史往往与人类社会中得到最多认同的那种说法截然不同,虽然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客观原因,历史在悄悄的改变,不过显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这种改变,绝大多数人都比较习惯于接受记录于典籍中的那种历史,而真相往往就如同奔腾的河流中带起的泥沙,偶尔会在风口浪尖处冒一冒头,却又在人们的不经意之间迷失了。
阿斯蒙迪奥大陆历一万二千八百零三年六月六日。
阿斯蒙迪奥大陆上最强大的松蓝帝国的长史官是日记载:“圣历一千一百一十八年五月十三日,有大星,七色流光,自西南流之东北,坠于巨岩之野,三投再起,百里皆闻。”
大陆上其他各国的人们则是根据当地的风俗习惯以及自己的审美观与价值观杜撰出了无数个版本不同的传说故事,从邪神临世到圣子诞生、从天幕坠落到世界末日……无数的愚夫蠢妇在那天向着东北方顶礼膜拜,祈祷着他们的神能够拯救他们……无数的商人靠贩卖那天所用的祭祀用品而大发横财……无数的大小教派应运而生,宣称自己上应天相将要普救众生……后世无数的吟游诗人把这些故事加以夸张的美化与修饰,做为他们演出中的保留节目……
“放屁!”
若干年后当这些话传进某人的耳朵里时,他只是感觉很无聊的骂了一句,之后想想又觉得不爽,于是摸出纸笔开始计算侵犯版权以及精神损失赔偿等等的费用,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不停嘀咕着什么。
据当时在场的某位不良贵族透露,他所听到的是:“他妈的,我可是主角,这个便宜岂能白白的被你们给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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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东北方,巨岩之野。
这片荒野上终年回荡着一种听起来像是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哭泣的奇怪声音,尤其是在夜间,那种饱含着哀怨、愤怒、绝望、恐惧以及人类一切负面情绪的声音足以使任何一个胆小的人精神错乱,另外这里恶劣的环境以及匮乏的资源也是大陆上北方诸国都不愿染指的原因之一,甚至就连那些无处不在的冒险者也极少踏入这片渺无人烟的原野,所以在大陆北方的民间,百姓们给这片荒野起了一个十分贴切的别名:诛尔苏勒,翻译成大陆通用语的意思就是:鬼域。
事实上这片荒野上也曾经有过原住民。野蛮人,这个大陆上仅有的种族曾经生存在这里,他们的智商不高,不相信魔法,不相信有神的存在,排斥一切外来的文明,只相信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他们与外界所做的最多的一种沟通就是——抢/劫。
和人类的价值观所不同的是,野蛮人并不认为抢/劫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在他们的世界里,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强者毫无疑问可以主宰弱者的一切,所以抢/劫过往商队的这种事情实在是平常又平常。但是在十九年前,也就是阿斯蒙迪奥大陆最强大的帝国松蓝与魔族爆发战争的那一年,当一支押运粮草辎重的魔族部队通过这片荒野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像对付以往商队一样,杀光了所有的魔族士兵并且抢走了一切可以抢走的东西。
向来认为自己是天地间第一高贵的魔族怎能忍受粗鄙无知的野蛮人对他们的侮辱?得知了这一消息的魔族皇帝萨法兰十七世在暴怒中下达了杀光所有野蛮人的命令,帝国七大骑士团之一的“血夜”骑士团开赴巨岩之野,并且在三天之内屠杀了所有他们见到的野蛮人。
从那天起,野蛮人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了,而巨岩之野则成为了魔族对松蓝帝国长达十九年的战争中最重要的战略走廊。松蓝帝国在大陆北方诸附属国驻军约两百万左右,依靠先进的农业及冶金业占据了战争的主动,但悍不畏死的魔族大军通过巨岩之野这片松蓝帝国控制下的真空地带潮水一般地疯狂涌入,把松蓝帝国在军力军备方面的那一点点优势抵消殆尽。
值得庆幸的是魔族远涉重洋而来,远离本土作战的他们由于战线拉得过长,后勤补给不能及时的供应,再加上人类天生对外来种族的排斥性,魔族在这里得不到除了自己本国外的任何支持,单靠就地掠夺无法提供大兵团作战所需要的粮草以及武器方面的补给,所以近几年来魔族军队的推进速度大为减缓,这使松蓝帝国的高层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对于皇帝陛下执意进行的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帝国高层的不少人是腹诽远多余赞成,不过腹诽是要老老实实的藏在肚子里的,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的,谁会白痴到把这些话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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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而形状怪异的黑色巨岩姿态怪异地直指天空,荒凉的土地上枯黄的杂草乱纷纷的四处蔓延着,黄褐色的尘土被狂风卷起扬向空中,穿过林立的石阵之间,发出了哭泣般的呜咽之声,就像是被屠杀的野蛮人的灵魂在巨石之间盘旋回荡,日复一日地讲述着十九年前那血腥的三天……
一具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骸僵卧在沙地中,毛皮和肌肉已经被荒野中如刀般锋利的朔风撕扯得半点也无,惨白的骨骼上映射出死亡的光泽,只有空洞的望着天空的眼眶里似乎还流露出那么一点点对生命的渴望。
一只孤独的兀鹰在高高的天空上盘旋,不时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鸣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巨岩之野这样的鬼地方,平时就很少有动物出没,尤其是近几年来,大量的魔族军队经过这里开赴前线,感觉到不安气息的野兽也都纷纷逃离了这里,所以兀鹰们的日子也就越来越难过了,平日里能抓到只地鼠来吃就已经是十分幸运,尤其像是今天这样的日子,又有大批的魔族军队要通过这里,仅有的一些小动物也也闻风躲回了自己的洞穴里,很可能又要饿肚子了。
全身玄色盔甲的骑士们小心的驾驭着自己的坐骑,在林立丛生的怪石群中慢慢地穿行。对于像他们这样的重甲骑士来说,巨岩之野这样的地形是十分危险的,因为地面凸凹不平的石头很容易弄伤战马的蹄子,而失去坐骑的重甲骑士在战斗中的作用还比不上一个普通的长枪兵,在如今的情况下一位骑士如果失去了战马的话,后勤部门将无法及时为他更换新的坐骑,对所有的骑士来说失去坐骑无疑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从这些骑士们左胸前的徽章可以看出他们隶属于魔族七大骑士团之一的“暗华”,做为帝国最精锐骑士团的他们即便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依旧保持着比较完整的队形,训练有素的战马在骑士们优秀的驾驭能力下有惊无险的在石阵中穿行,除了盔甲和兵器偶尔碰撞发出轻微的呛啷声外,整个队列中居然没有一匹马发出嘶鸣,整个队伍仿佛是在演出默剧一样,在荒野中缓缓行进着。
“这样的路程还有两百二十①法耳桑吗?”刚刚听完了斥候报告的暗华骑士团团长斯特利·米·拜隆暗自在心里考虑:“照队伍目前的行进速度来看,大约日落之前可以走出巨岩之野,剩下的路程都是比较好走的,以暗华的机动力来计算,大概明早日出时就可以到达维尔堡……。”
与暗华其他的骑士不同,团长拜隆身上是一套做工精美的金色重骑士甲,这是魔族皇帝萨法兰十七世为了表彰他的卓越战功而特意赐给他的,帝国虽然有七大直属骑士团,但是能获得这样无上荣誉的只有暗华骑士团团长拜隆、血夜骑士团团长萨拉斯、邪云骑士团团长肖以及帝国元帅斯狄芬妮。对于皇帝陛下的慷慨赏赐,几位当事人当然是山呼万岁感激涕零发誓有生之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肝脑涂地马革裹尸也要报答最最英明伟大的陛下,但是据某个嘴巴不怎么严的侍者透露,几位团长大人在一次私人宴会上在谈论到皇帝陛下的赏赐时则是颇有微词,其中以脾气最坏嘴巴最臭的血夜骑士团团长萨拉斯阁下和平日里难得张嘴的邪云骑士团团长肖阁下的话最为具有代表性:“他妈的!陛下是不是后宫的美女太多搞的把脑浆都射出去了?!赏点什么不好弄这么一身盔甲,奶奶的,一万多骑士就老子一个人是金色的,这不是告诉对面的什么弓箭啊炮弹啊都冲我来吧,老子是这群人的老大啊!!”萨拉斯一边拼命灌酒一边口沫飞溅地这么嚷嚷。
而肖则是淡淡地说了句:“被当做靶子的感觉不是很好。”
事后帝国军纪处就此事展开调查并询问几位当事人时,几位帝国栋梁则是异口同声的反驳:“谣言!可耻的谣言!这是对我,一个忠诚的帝国军人的最大的诬蔑!!我要求控诉!!!”其言辞之激烈和语气之统一甚至让人觉得他们是事先排练过的。由于证据不足,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昏暗的天际似乎隐隐有雷声传来,铅块一样厚重的云团不安的扭动着,仿佛暴风雨即将袭来的先兆,队伍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许多战马开始不安的踏步和打着响鼻,有的甚至还低声嘶叫了起来,或许是动物有着比人更加敏锐的察知危险的本能,让这些久经沙场的战马也表现出了不应该有的混乱,骑士们更加努力着试图让自己的伙伴平静下来,但收效甚微。
“是暴风雨吗?”拜隆一边安抚着坐骑一边仰望着天际的阴云:“似乎不是,现在并不是雨季……”
“传令!”新来的传令兵显然对于拜隆的阴柔嗓音还不是很习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啊……是的大人……请下令……”
“注意!全体下马!保持队形!戒备!”传令兵很快将拜隆的命令传达了下去。骑士们飞快的跳下马,同时摘下了挂在马后鞍上巨大的骑士塔盾,十人一组结成了防御阵形,虽然略显慌乱,但平时所受的严格训练此时体现出了成果,所有人都一丝不苟地执行了团长的命令。
空中的轰鸣声愈加清晰了,云层中不时射出发亮的闪电,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天空中的异象所吸引……
上空的物像似乎在不断的扭曲、变形,仿佛是沸腾烧锅中的水银……
白光乍现,伴随着刺耳的尖啸,一团巨大的火球从虚空中跃出,拖着长长的尾迹向这边飞来!
战马无法忍受这不属于这世界的怪异声响,发狂般的嘶鸣和奔跑,全然不顾身边的骑士,一时之间原本整齐的队伍大乱,风声、马嘶声、士兵们慌乱的呼叫声、军官们大声的斥骂声、杂乱的脚步声、刀剑与盔甲的碰撞声……各种混乱的声音汇集在一起,仿佛是狂风中的交响乐团正在演奏着一首糟糕透顶的乐曲……
“……厄瑞玻斯在上,这是您对我们的惩罚吗?!”拜隆脸色发白盯着空中的异象,喃喃自语着。
火球并没有落在混乱的队伍中,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带起巨大气浪的它从队列上方低低掠过,许多立足不稳的骑士竟然被强烈的气浪吹得飞向了空中,然后狠狠地摔向地面,跌得狼狈异常。
喷射着七彩光焰的火球没有飞出人们的视线,很快它接近了地面,荒野上的巨岩被它摧枯拉朽般的撞碎,巨大的惯性使它在巨岩之野坚硬的地表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火球仍然在狂暴地跳跃着、滚动着,所到之处的一切不是被撞得粉碎就是被高温汽化……
终于,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火球在最后一次猛烈的撞击后,无奈地停止了疯狂,大地仍旧为刚才的一幕而颤抖,空气中弥漫着莫名其妙的焦糊味……
所有的人像被施了什么法术一样呆呆地定在原地,从长官到士兵,毫无例外的被这一怪异莫名的现象惊呆了,荒野中仿佛无端的多了许许多多姿态各异的雕像,大家就像是陷入在一种怪异而玄妙的氛围之中而无法自拔一样……
良久……所有的人仍然呆立着,只有好似从远古吹来的风,在石阵之间回旋、低吟,发出天籁般空灵的声音……
“当啷!”不知道是哪个骑士失手跌落了配剑,打破了眼前这怪异的氛围,将众人拉回到现实当中。
“天啊,真是太丢脸了……”拜隆回过神之后恨不得抽自己个耳光:“拜隆啊拜隆,亏你还是帝国最精锐的骑士团团长之一,刚才竟然和普通士兵一样发呆,真是不可原谅!”
他偷眼扫了下左右,还好,周围的部下们还都处于半失神的状态中,团长的面子是保住了,拜隆不由得松了口气。
“传令兵!传令兵!”拜隆大声吼叫起来。
“……啊……在……”,传令兵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服从命令的天职让他本能的回答。
“传令!整队!全体上马!”拜隆尽可能地表现出一个指挥官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风度和气质,因为他知道在刚刚经历了那样无法想像的异事,部队的指挥官如果状态失常的话,部队很快会军心涣散,士兵们会感到惶恐不安继而影响整体的战斗力,所以身为军团长的自己即使是装也得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来。
队伍很快便整顿完毕,所有的骑士在检视了自己随身装备和物品后重新跨上了战马,除了少数几个倒霉蛋在刚才的混乱中失去了自己的坐骑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损失,而像这种程度的减员对于暗华这样规模的骑士团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巴因兹小队长!”拜隆大声下令:“你,带一个百人队过去……那边……”,拜隆想了想找不出什么适当的词,只得伸手指了指火球坠落的方向:“……到那边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然后马上派人回来向我报告!”
“是!团长阁下!”身体粗壮,看上去活像是一只套上盔甲的猩猩一样的巴因兹在马背上向拜隆一欠身,随即就去招呼自己的下属了。
“拜隆大人,刚才那究竟是……?”身边的参谋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知道……”,拜隆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行伍二十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异事啊。”
拜隆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算了!我们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刚才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如果明天午时不能赶到维尔威斯堡,那么大家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没有人愿意上军事法庭,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传达与执行,骑士们很快便继续出发了,毕竟和这件摸不清头脑的怪事相比,还是骑士的荣誉比较重要一些,如果因为集结迟到这种逊毙了的原因被送上军事法庭的话,暗华骑士团的全体同仁今后恐怕都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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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儿淡绿色的头发因为高速飞奔而在脑后拖成笔直的一束,奇怪的是她的姿势却让人觉不出她是在奔跑,似乎只是怀春少女雨后踏青一般,充满活力的年轻身体随着一种奇妙的节奏而舒缓地运动着,但她却是以惊人的速度在巨岩之野的乱石中穿行,普通人大概只能觉得眼前一花,余下的就只有空气中残留下来少女淡淡的体香了。
不过和跟在她身后一箭之地的那个全身、连头脸都藏在厚厚的黑色呢子斗篷里的家伙相比,苏菲儿的速度可就明显慢上不止一筹了。
他的脚似乎从来都没有着过地,整个人就像是一支黑色的大羽毛一样,仅仅是随着荒野中的风在飘拂,经过的地面上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脚印,看上去他简直不像是一个有生命的物体,风轻柔地从他的身体里流过,仿佛他就是风,风就是他。
穿黑色斗篷的人似乎不是很急于追上苏菲儿,他只是不即不离地落后在她身后不是很远的地方。
“该死!真是难缠的家伙!”苏菲儿有点后悔的想着:“这单买卖怕是要亏老本了……”
想到这里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探向了腰间的短弩。
“啊,可爱的小姐,您终于觉得无聊了吗?”穿黑色斗篷的人绕有兴趣的开口了:“您要怎样出手呢?我很期待啊!”
苏菲儿猛一咬牙:“拼了!再不动手想走也走不了了!”
少女的身体忽然奇怪的扭动起来,她的整个身体蜷成了一团,闪电一般地弹向空中。
“哦噢~?!”穿黑色斗篷的人停下了脚步:“这是盗贼们的本领吗?”
苏菲儿飞速旋转的身上忽然冒出一种极为浓密的烟雾,这些烟雾仿佛是密密的屏风一样笼罩着她的身体,荒野中凛冽的风竟然也不能让它们散去,而且愈来愈多,很快就变成浓浓的一团,可偏偏却不弥漫开来,摇来晃去的看上去很是诡异。
“……这……这……这真是……”,黑袍人居然结巴起来,那语气活像是看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惊喜:“……真是太有意思了!”
烟雾依旧不散,身后却传来弩箭破空的凄厉声响,黑袍人似有所觉的转身,两支银亮的箭矢闪着噬血的光芒已经没入了他的身体!黑袍人痛苦的弯下了腰。
“……中了?”苏菲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长期受到的严格训练让她本能地抬起短弩,试图补上致命的一箭。
耳轮中传来刺耳的尖厉呼啸声,苏菲儿抬头,惊异地看到了她短暂生命中最最壮丽和不可思议的景象,一团巨大的散射出七色光芒的炽热火球无可阻挡地涌过来……短短的瞬间,她感觉自己要被像鲜血那么浓重的火焰的颜色给熔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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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啊?
………………
眼睛渐渐回复视力了,不过因为剧烈震荡的原因,眼前的景象还都是模模糊糊的,一个温柔好听的女性声音响起:“强制封闭状态解除……”
“地球的东西真是落后!”驾驶员摸着涨痛的头恨恨地嘟囔着:“好好的测距仪上装什么滤波器啊?根本没有用,一不小心还会撞到头……”
“主系统启动,报告机身损伤情况……”
温和的女声:“动力系统无故障,装甲完好率32%,弹药库存全满,生命维持系统工作正常,通讯设备有七个重要元件损毁,视频设备输出有九处断路……”
他伸手打开头顶的一个开关:“B——扫描外界环境……”
温和的女声:“空气中氧含量达到呼吸标准,有害气体小于危险等级,空气湿度65%,大气压强1.07标准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