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大反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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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特扫视了法庭一周,发现包括观众席,这里除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商人、伪君子,就是他们那些健壮的打手,当然,兰因治不在这个范围内,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并非敌人。不过肥胖的司法部长有一点担忧,就算联合他们两人,恐怕也没办法摆平这里所有的人,因为他们不能大开杀戒。

还有一件事情让引起了法拉特的注意,那就是陪审团的成员有几个人脸上全是积漫淤血的伤痕,另外几个脸上没伤的,看起来也是气力不足的样子,现在法拉特明白刚刚兰因治那句“都已经做完了”是什么意思了。

“那么,亚伦翠丝.爱尔培拉,你曾经盗取了弗格斯先生家的名画《举剑者》,你是否认罪?”维罗克大/法官用很业余的腔调,郑重其事地问道。

“为什么要我认罪?偷取那幅画的是金贝瑞。”

“因为你就是金贝瑞!你难道不打算承认吗?”

还没等侯爵夫人回答,法庭外就响起了巨大的喧闹声,紧接着法庭的大门被一脚踢开,收剑入鞘的克里因以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佩迪和麦西米伦,看到这一幕,法拉特顿时大喜。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竟然敢私闯这神圣的法庭!”维罗克大/法官地站起身,冲着闯入者怒道。

“我们来旁听,想不到这法院这么小家子气,竟然不许人进来听审,这里明明空出许多位子嘛!”克里因大大咧咧地说着,走到观众席的第一排坐下来。

“来人呐,把他们给我……”维罗克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吞到肚子里,看清了来者是谁,也看到了门外密密麻麻躺了一地、正在痛苦呻吟的门卫,刚刚气势汹汹的大/法官立刻改变了态度。

“原来是我们敬爱的市长大人啊,欢迎旁听,欢迎。”

“好了,请继续吧。对了,你把外边的那些人收拾一下吧,刚才因为他们实在嚣张的很。我就不小心把他们放倒了。”坐下来的克里因,好整以暇地说。

“那么,我们继续吧,亚伦翠丝.爱尔培拉,你是否承认自己就是在迪斯科特犯案累累的盗贼金贝瑞?”无论从哪方面看,维罗克和一位法官,哪怕是最普通的那种,都没有一点共同之处。

“不承认。”

“那么,现在主控官开始提问。”不称职的大/法官宣布道。

“多谢法官大人。”站起身答话的竟然是范沙.弗格斯,观众席响起三声嘘声。

“肃静!”维罗克用木锤敲了敲桌子,“弗格斯先生,请提问。”

“亚伦翠丝.爱尔培拉,请问你去年美人鱼周的第二天晚上在哪里?”

“你连具体时间都没不说,这也太业余了吧。”亚伦翠丝回道。

“反对!被告侮辱了我身为主控官的尊严!”弗格斯一句话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喂,门外汉,别在这里丢人显眼了!”观众席中克里因高声喊道。

“肃静,肃静!”维罗克又抓起锤子敲了起来,“反对无效,主控官请上前。”

待到弗格斯来到法官席前,维罗克伸长了脖子悄悄说:“堂兄啊,当初就劝你不要出风头,你对这行根本就一窍不通,现在反倒丢人了吧。”

“别说废话,我现在该怎么办?”弗格斯擦着头上的汗问。

“先回去问问你旁边那个懂行的家伙吧,完全照着他的说的去做。”维罗克说罢收回脖子,又拿起锤子敲了两下,“休庭15分钟!”

……

“亚伦翠丝.爱尔培拉侯爵夫人,去年美人鱼周的第三天凌晨1点到5点的时候,你在哪里?做什么?请回答。”重新回到审判席前的弗格斯重新开始提问。

“当然是在家睡觉了!”

“有没有人证?”

“我的仆人亚芳可以作证。”

“法官大人,我请求传唤证人亚芳。”

“允许。”

……

“亚芳小姐,请问你,能否证明去年美人鱼周的第三天凌晨1点到5点的时候,你的主人亚伦翠丝.爱尔培拉侯爵夫人,是在自己的房间中?”

“当然,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侯爵夫人患了感冒,我整晚都陪在她身边。”

“好,谢谢你的作证,你可以离开证人席了。”弗格斯咬牙切齿的说道。

“等一下,辩护律师还没有提问!”站在旁边的法拉特临时充当起了亚伦翠丝的辩护律师。

“辩护律师请提问。”

“我没有问题,法官大人。”

“反对,法官大人,辩方律师在侮辱你的尊严。”弗格斯立刻叫道,完全没看见自己座位处那位律师阻止的手势,他这一举动又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反对无效,双方律师请注意自己的言行和态度,再有这种情况,就视你们为藐视法庭。”维罗克板着脸说,“控方律师继续提问。”

“那么,爱尔培拉侯爵夫人,请你回答,你是否有夜间出游的习惯。”

“反对!法官大人,控方律师提了与本案无关的问题。”法拉特说道。

“反对有效。弗格斯先生,请注意你的问题。”

“那么,爱尔培拉侯爵夫人,你平时喜欢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叫金贝瑞的盗贼,到处偷窃,是不是?”

“不是。”

“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唤证人,汤姆.林克先生。”

“允许。”

随着维罗克的回答,陪审团中一个老头站起身,走到证人席上。

“这太荒谬了!”法拉特愤怒地说道:“竟然让本案的证人成为陪审团中的一员。”

“这叫什么法庭,真是太可笑了!”麦西米伦抢在克里因张口之前喊道。

“肃静!”维罗克铁青着脸敲着手中的木锤。“休庭30分钟,退庭!”说罢便气轰轰地走了出去。

重新开庭的时候,那个叫汤姆.林克的老头走到了证人席中,陪审团中则有另一个奸商模样的人顶替了他的位置。

“控方律师提问。”

“林克先生,请问你是否在五天前的下午2点到3点之间作客于爱尔培拉侯爵夫人家中?”

“是。”

“那么,请你说一说那段时间最令你印象深刻的事情是什么?”

“我偶然间发现了一些金贝瑞穿过的衣服,以及一些金贝瑞使用的那种扑克牌。”

“你确定吗?”

“是的,我确定,因为我亲眼见过金贝瑞,也见过她用过的那些扑克牌,那天我在侯爵夫人家中见到的东西,和我在金贝瑞身上见到的,是同一种。”

“好的,谢谢你。”弗格斯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过在众人看来,却是轻浮的笑。麦西米伦甚至怀疑,这个富甲一方的大老爷的财富,是否是通过自己的头脑赚到的,显然,这个容光焕发的老家伙,在气质上拥有很多暴发户的特点,可是在头脑上却完全不像,单从行为仪态来看倒更像一个到老都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现在由辩方律师提问。”

“谢谢”,法拉特走到证人席前,问道:“林克先生,请问你到侯爵夫人家中作客,是受到邀请呢,还是主动登门?”

“是我主动拜访。”

“那么,你五天前下午拜访的目的是什么?”

“是因为我准备筹办一场歌剧演出,想从侯爵夫人那里获得一些建议。”

“那你有没有获得想要得到的建议呢?”

“有,侯爵夫人是一位相当慷慨的女士。”

“哦?可是据我所知,侯爵夫人并不是一位十分慷慨的人,为什么她会对你如此大方呢?”

“反对!法官大人,辩方律师的问题已经离题了。”

“反对有效,证人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过我自早就听说林克先生精通于交际之道,所以想讨教一二,林克先生,你愿意指点我一下吗?”法拉特立刻说道。

“谈不上什么技巧,我想是因为我们以前有过几次交流,我们很谈得来。”

“侯爵夫人,是这样吗?”肥胖的司法部长说着,冲亚伦翠丝眨了眨眼。

“是,林克先生十分健谈,我们在很多地方都有共同语言。”亚伦翠丝说道,仿佛对这个指证自己的奸商没有丝毫的怨气。

“谢谢,林克先生,看来你和爱尔培拉侯爵夫人的关心很不错嘛?”

“那是当然。”林克想都不想的回答。

“那么,请问你当时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你所说的那些东西?”

“在侯爵夫人的卧室里。”老奸商同样不假思索地答道。

“噢!难道是这位至今仍然单身的女士邀请你参观她的卧室的?”法拉特指了指亚伦翠丝问道,后者已经明显地表现出了怒意,当然对象是这个私闯自己房间的老家伙。

“这,这……”老林克慌忙的擦着额头的汗水,身前背后无数双怒气冲冲的眼睛瞪着他,有正直之人对这个无耻之徒的愤然,也有同党对这个废物的怒气。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

“我……我是偷偷溜进去的……”

“很好,在我向你提其他问题之前,我得先告诉你一声,就算侯爵夫人真的是罪犯金贝瑞,你事后也得因为侵犯他人人权以及贵族尊严罪而受到处罚。”法拉特微笑着说。

老奸商刚刚擦干的额头一下子又变得湿漉漉的。

“那么,我再问你,你能否保证刚刚对弗格斯所说的证词都是真话?”

“是……绝对,我敢发誓!”林克立刻“将功赎罪”道。

“可是,为什么我的部下三天前在搜查侯爵夫人的府邸时却一无所获?”

“这……大概是她后来又把那些东西藏到别的地方了吧。”

“我再提最后一个问题,林克先生,我这里有两张纸牌,请你分辨一下,哪张是金贝瑞使用的那种镶了硬质氧化铝的扑克牌,哪张是贵族们常用的镶了银边的扑克牌。”法拉特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纸牌,递给已经大汉淋漓的林克。

“嗯……这张是金贝瑞的,不,两张都是!”老奸商似乎聪明了一些,根本分辨不清是哪一张的他,生怕落入陷阱,假装思考了一会,回答道。

“很遗憾,这两张都是普通的纸牌,这样的扑克牌,我家就有好几十副。”法拉特举着两张牌转身对众人说。

“哼,林克先生,我很怀疑你刚开始的那些证词啊。法官大人,我没问题了。”看着面如死灰的证人离开,法拉特露出一丝冷笑。

“双方律师还有要疑问或者要传唤证人的吗?”

“没有!”

“没有了,法官大人。”

“那么请双方准备结案陈词,控方首先。”

“等一下!法官大人,从来没有在开审第一天就结案的,难道阁下身为法官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法拉特先生,不要大惊小怪,在特殊原则中有相关的规定,如果阁下有疑问的话,就去好好查阅一下《共和国宪法》吧!”

“可是,本案目前出示的证据并不充足,甚至连一件物证都没有。”

“那阁下能够提供更多的证据吗?”

“暂时不能。”

“这就没办法了,根据特殊原则的相关条文,再结合现有的证据,足以进行判决了!”维罗克趾高气扬的说:“请控方进行结案陈词。”

然后就是弗格斯义正严辞的按着别人准备好的讲稿照本宣科一番,这长篇大论持续了有半个小时之久,陈词其间还夹杂着观众席某人的鼾声。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法拉特开始了自己针锋相对的陈词:“这庭审的过程虽然短暂,但是已经准确无误的表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的当事人——亚伦翠丝.爱尔培拉侯爵夫人是无罪的,只要是还有一点良知的人,就一定会认同这个事实。我要说的只有这些。”

“那么,现在休庭30分钟,陪审团进行参议,退庭!”

“看来他们打算硬来了。”麦西米伦对刚刚醒来的克里因说。

“也许他们知道没希望了,打算放弃也说不定啊。”

“哪有这么简单,这些暴发户可是目无法纪的。”麦西米伦解释道。

“放心吧,如果他们真的打算只手遮天,我们也就不用客气了。”法拉特扭头说道。

“嗯。”麦西米伦猛地点了点头,抬头时刚好和亚伦翠丝的目光相对。

……

“陪审团,现在宣布你们的讨论结果。”维罗克郑重的说道。

“法官大人,我们陪审团一致裁定,被告有罪。”

“我宣判……”

“这简直是荒唐至极,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一点道德良知!”没等刚刚起身的克里因说话,麦西米伦猛地站起喊道,并一拳将身后的座椅打的粉碎。

“放肆,竟敢藐视法庭!”维罗克硬着头皮喊道。

“各位大人,我倒是有办法马上证明爱尔培拉侯爵夫人就是金贝瑞。”弗格斯突然开口,并且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长剑,离开原告席,“众所周知,高贵的侯爵夫人是一名弱女子,如果她拥有武技的话,那么就一定说明她就是金贝瑞。”弗格斯飞快地说着,同时举剑跑到被告席前,冲着亚伦翠丝砍了下去,没有佩戴武器的法拉特只来得及用身体护住侯爵夫人。

“住手!”数张嘴同时惊叫道。

“当”一柄长剑挡住了弗格斯的剑,兰因治突然来到近前,弗格斯的剑掉在地上,双手已经鲜血淋漓,麦西米伦马上跳过来,一把匕首架在了被震裂虎口的大富豪的脖子上。

兰因治收剑入鞘,平静地说道:“阁下此举属于袭击、嗯,是谋杀贵族,我现在有权力逮捕你。”

“退庭!明日再审!”维罗克慌忙地喊道,连刚刚用的得心应手的木锤都忘了敲了。

“我想已经没必要审了!”听完一个刚刚跑进来的法警的报告,克里因高声说道:“因为金贝瑞刚刚在外边出现了,维罗克先生,这次被盗的是你的宅邸。”随着他说话,众多的法警冲进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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