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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完全可以说服他们,切比罗,我们原本就不打算再帮助温德雷斯不是吗?而那个子虚乌有的出兵计划,同样没有人把它当真,无论哪一方最后取胜,我们都会获得丰厚的利益,这种时候,格兰斯那些傻瓜自己手捧厚礼送上门来,我们岂有不收的道理?”
“左右逢迎,索尼埃,可要当心引火烧身。”切比罗的手抖得厉害,使他不得不放下酒杯,专心致志地揉/搓着自己的虎口。
索尼埃看着自己老朋友的这个动作笑了笑,虽然切比罗给自己找了神经性疾病这么个借口,不过他清楚得很,这是自己这位好友紧张和激动的表现。
“倘若温德雷斯胜了,我们就可以用原本就没打算收回来的欠款换来格兰斯的肥沃土地,倘若他们败了,我们不但能享受格兰斯提出的优惠政策,而且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向温德雷斯提出增高贷款利率的要求,这是多么显而易见的利益啊,你还怕那些小狐狸说三道四吗?”看切比罗不说话,索尼埃又道,“况且这并不是一锤定音的买卖,就算格兰斯打胜了,我们还可以酝酿下一次攻势,等到我们控制了奥兰多之后,那将会是一次势不可挡的进攻,切比罗,我们大家都看到了,老费姆已经不在了,那些食古不化的魔法师在政治这方面根本不是我们那些高徒的对手,议会中的南方人已经越来越多,而且今时不同往日,生活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国家,我们的人民也渐渐腐朽,能够被我们收买、供我们所用的算术师也在一天天增加。”
“我可不像你这么高瞻远瞩,我所能做到的,只不过是靠我的胆小,时刻为你敲响警钟。”切比罗有些气馁地说。
“我深知你的好意,老朋友,老搭档,不过你也看到了,机会不断地出现在我们眼前,利用格兰斯这次送给我们的这些优惠,我们终于可以撬开那扇因为雄厚实力而高傲的国家的大门,这是一个良好的契机,认为我们商人只对金钱感兴趣,这是他们最大的、最致命的失策!”
“或许你说得对,因为我实在找不出反驳你的理由,甚至这都让我有些怦然心动,老朋友,在你刚刚说出那些话之前,连我自己都认为福里德姆人只对摆弄金钱有兴趣,而你的想法,显然不属于我们这些商人。”切比罗的手不再颤抖,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索尼埃探出手,又为他斟满。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个商人,在我的脑海中,仍然存在着那些我的历代先祖们和这里的商人们对抗的各种方法,它们没有任何一种与金钱沾得上边,切比罗,接触了权势这么久,为什么你的思维方式一点都没有改变呢?”索尼埃用很诚恳的语气说道。
“这或许可以解释为深埋在骨髓里的商人理念吧!索尼埃,你睿智无比,拥有远大的抱负,尽管我们已经老迈,但我仍认为在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辉煌,我想你一定有了一个周全的计划,告诉我,我的老朋友。”
“我们以前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你是否还记得我是怎么当上这个市长的?你又是否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把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官员们操控于我们的手心之上?”
“用金钱来诱惑他们?”
“人们总说,商场如战场,政治同样如此,那么我也要说,反过来也一样,好好想想吧,我的老朋友!对于我们想要打垮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拉到我们的战场上来。”
“起先要让他尝到一些甜头,令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直到被我们剥得干干净净,就和赌博一样,一个由我们坐庄的赌局。”切比罗立刻说道,他的手又开始颤抖了。
“我们应该再多找一些人加入这个游戏,以保证这场赌局能够变成一张没人能够阻止得了的转盘。”举起一直没碰过的酒杯,索尼埃微笑着品了起来。
“对了,你应该趁你那个外孙女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好好管教一下她,别让她再找我们的麻烦。”得到了一次满意的谈话,切比罗改变了话题。
“我的老朋友,这似乎并非你所该关心的事情。”看着切比罗抖动的手,索尼埃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
“凯文,为什么我们要到这个地方来,说真的,现在我一看到森林就发怵。”走在最后的麦西米伦探着头向领路的大/法师牢骚道。
“我们要去拜访一个人,而且非要我去不可,所以没办法,耽误一段时间就耽误一段时间吧,幸亏恩维皇兄已经前往兰斯但丁了,有温蒂妮他们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克里因耸了耸肩说道。
“是什么样的人?”麦西米伦好奇地问。
“这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我父王曾经的部下。”克里因回答。
“科林斯.杰恩特。”凯文回头道。
“大陆第一占星师?”伊莉安突然叫起来。
“嗯?你认识他?”听到“第一”二字,麦西米伦立刻来了兴致。
“嗯!科林斯.杰恩特,大陆第一占星术士,算术师俱乐部的首席学士顾问,那可是位传奇人物啊,星之大陆的每一座图书馆里都会有一个专门的书架来陈放他的著作。”
“另外他还号称大陆第一军事家,他的军事著作是每一个军人必读之物,其著作涉及方方面面,从最基本的士兵手册参考、武器大全到高级的战术战略指南,混合兵种编成理论,战争工具介绍,甚至还有战场心理学,魔法、占星术在战争中的应用,另外他的研究还涉及到魔族和兽人族的战争方式、武器等等,近十年来,大陆上的战争形态已经完成了一次变革,现在格兰斯、温德雷斯以及奥兰多的战争思路都是以他的理论为基础的。而且他的全面假设性分析法几乎是所有指挥官在进行战略部署时所遵守的准则,听说在前年阿尔贝罗贝洛的发明祭结束,飞空艇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之后,沉寂多年的他又编写了一本关于空战的小册子。”凯文眉飞色舞地补充道。
“哇!这么厉害的人要是能帮助我们的话,那岂不是……”克里因两眼放光地开始幻想起来。
“这可难说了,听说科林斯这个人脾气怪得很,他能够把成百上千诚心求学的人拒之门外,却愿意教一个农夫观测星象以决定春天种什么农作物。”伊莉安摇了摇手说。
“我想他会愿意帮帮忙的,20多年前,科林斯曾经是多利安陛下的一位参谋,在对抗亡灵族的战争中为他出谋划策并赢得了多次胜利,林兹顿殿下也对他有救命之恩,如果克里因殿下礼贤下士的话,就算他不想出山,怎么也会给我们提供一些建议的。”
“那么我们就快马加鞭吧!”克里因兴奋得喊道,他身边的风骏也发出一声嘶鸣。
“我们差不多到了,他的家应该就在这附近。”凯文指了指不远处矗立于丛林之中一座涌着山泉的山丘说。
丛林深处,山丘脚下,山上的泉水沿着山脊那蜿蜒的身线缓缓流下,成为一条小溪,并在平地上汇集成一湾池水,在这水池岸边,座落着一所爬满青藤的小木屋。
“让我敲门吧!”克里因说着走上前。
“应该我来,亲王怎么也得有点架子才是。”可是凯文话没说完,克里因已经敲响了木门。
屋内传出一阵唏哩哗啦的金属碰撞声,接着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满脸稚气的小男孩,看起来也就十岁出头,皮肤很白,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一头亚麻色卷发,男孩穿了一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黑色学者袍,长长的袍子拖在身后,袖子也多出来一大截,站在身材不高的凯文面前,这个小孩的头顶跟他的胸口齐平。
“请问,科林斯.杰恩特先生是住在这里吗?”年轻的大魔法师低下头问道。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嗯……这位是格兰斯的莱布尼兹亲王殿下,我是他的家臣,”凯文闪开身子微微躬着背说,“我们是想见见他,和他谈一些事情。”
“噢!家父现在在上面,”小男孩拉起袖子指了指山顶说,“他正在见一位客人,不过他交待过我,如果有自格兰斯来的客人找他,就让我把人领上去。”
“原来你就是他的独子!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凯文微笑着说。
“帕特金,帕特金.杰恩特,山不高,路不险,你们跟我来吧。”
“那就有劳你带路了。”
“嗯……得让我先换一件衣服,还有,虽然山路不太险,不过也不宽敞,你们这匹珍兽,最好让它留在这里。”
小山丘并不是光秃秃的,沿着盘旋而上的小径,每前行一段路程,就会看到一棵横生在山壁之上的杨柳,就好像是一座座标示着路程长度的标牌,在这艰险而恶劣的环境下,柳树的枝叶却异常的清脆茁壮,随风轻抚的柳枝像是在向下方的行人招手示意。
众人跟在帕特金身后,沿着唯一的一条山路盘旋而上,明媚的阳光洒在地面上,麦西米伦口中时不时响起的清唱伴随着大家的脚步,风骏悠闲地漫步在队尾,没人能够阻止它跟上来。
帕特金换上了一身猎装,言谈话语中充满了各种天真的想法,诸如五味具全的点心、精密得令人无法想像的玩具,大家估算他顶多不会超过十岁,可是当这孩子把幻想中那些点心和玩具的制作方法娓娓道来的时候,可就没人再觉得这是一个纯真孩童的异想天开了。
山丘顶上是一块平地,稀稀拉拉地生长了几株叫不出品种的白杨树,丘顶中央矗立着一座与山脚相差无几的木屋,同样是攀满青藤、鲜花簇拥,唯一的差别就是这一所要大得多。算上阁楼的话,这所木屋有三层,虽然与符合大陆第一占星师之名的豪宅沾不上边,但也比普通的民宅显得阔绰的多。阁楼上的天窗大开着,一架巨大望远镜的镜筒架在窗框上,斜指向天空。
“进来吧,估计家父和客人还没有谈完,应该在第一书房里。”一边领着几个人走过一条长廊,帕特金一边说道。
这是一所怪异的房子,连接大门的竟然不是客厅,而是一条长长的笔直的走廊,一眼就可以望到房子的尽头,两侧各是排列整齐的一摸一样的门,门上都有一个数字,从16和15开始,往前走,门上的数字逐渐减少,帕特金带着四个人走到屋子的另一头,停在上面标有1的房门前,敲响了这扇门。
“父亲大人,您说的客人来了。”帕特金在应答的声音传出之前,就已经打开了房门,一片书籍的海洋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四周的墙壁全都被书架遮挡得严严实实,露不出一丝一毫的空隙,就连房门这一面也不例外,除了门所在的这一点点空间之外,其他地方仍然是书架,四面高大的书架浑然一体,地上和房顶各有一条滑道,每一面书架都配有一副四角装有滑轮的梯子,供人取书之用。
房间中央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木桌,桌面上和地面上堆着不少书,两个人正坐在屋内唯一的两把椅子上,见到克里因他们,两人都站了起来。
前边的是一位身穿黑色学者袍,面容有些苍老,头发和胡须都有些花白的中年人,他微笑着向门口走来,麦西米伦猜想这一定就是那位科林斯.杰恩特先生了,从帕特金的年龄,原本他估计大陆第一占星师也就三十多岁,不过看来他的猜测错了,这位老先生恐怕是在接近于不惑之年时才得到这个儿子。
“欢迎您,亲王殿下,从您的身上,我看到了英雄王当日勃发的英姿。”科林斯说着就要下跪,不过被凯文快速伸过来的双手拦住了,克里因也紧跟着象征性地伸出手。
“您是我们的长辈,睿智而博学的科林斯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拜访您的?”凯文压抑着内心的兴奋说。
“一些推测,平淡无奇的小花招而已,虽然居住在山林之中,可我的双耳并不闭塞。”科林斯笑道:“前一段时间我听说大名鼎鼎的龙吟诗人出现在弗雷塞特,再结合一些过往的所闻,我便猜测亲王殿下可能也来到了福里德姆,格兰斯现在的情况令人担忧,我便自信地认为各位会来我这里听取一些建议,这些天我一直恭候着你们的到来。”
“您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了,如您所说,我们正是来找您寻求帮助的。”克里因说道。
“我们到楼上去谈吧,这里太狭小了。”科林斯说着就要带众人出去,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连忙指向那个一直站在桌子前的人说,“啊,忘了介绍了,这位是赫迪克先生,他也是一位博学之士,我难得能遇到一位能够谈得投机的先生,所以就忘了去迎接各位。”
众人立刻注意起这个叫赫迪克的人,他相貌清秀,一头银发,黑眸红唇,身着白色长袍,散发着儒雅之气,令人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不过没人注意到,自从克里因他们进来的那刻起,他的目光就始终停留在麦西米伦身上,对其他人视而不见,即使此刻大家将视线投向他,也没有令他的目光移动分毫。
“你们好,”赫迪克微笑着浅鞠了一躬,便径直走到麦西米伦的面前,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就是那位万年的歌者吧!”
“万年的歌者?”
“没错,唱出那万年之前无人知晓的神话传说的歌者。”
“你是指《龙神恋曲》吗?那确实是我创作的,不过素材则来自我的养父,他同样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吟游诗人。”麦西米伦回答。
赫迪克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出声反驳,再度端详了龙吟诗人片刻,他开口道:“能把你的琴借给我看看吗?”
“哦,当然,”麦西米伦说着举起自己的竖琴。
“不是这个,是你背后那把大的。”
接过那把闪耀着黑色光泽的鲁特琴,赫迪克抚mo着流淌着七彩光芒的琴弦,他那表情和动作,与往日的麦西米伦意外的相像,这让众人颇为惊讶,有人讶于那表qing动作,也有人讶于那美丽的乐器。
全然不顾他人的表情,赫迪克沉吟道:“多么耀眼的光芒总有黯淡的一刻,记忆的歌声总是令人陶醉忘我,身躯腐朽灰飞烟灭,灵魂亘古长存,所遗忘的只是自身那微不足道的存在,万年之后王者再临,追随的脚步却已荡然无存,忘却昔日伟岸的英姿,忘却曾经是爱情的奴隶,唉!锁住灵魂的枷锁,如此地难以挣脱吗?”
“请问……”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赫迪克打断麦西米伦的问话,依旧抚mo着琴弦道,“这是龙髯。”
“龙须?”
“龙髯做成琴弦,那是多么完美的乐器啊!可是你用它所奏出的,并非仅仅是乐曲……”
二楼的客厅中,五个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前,除了在另一间房里摆弄玩具的帕特金,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不解。刚刚科林斯再三请求赫迪克在这里多住一些时日,可是这位高深莫测的儒士在婉言谢绝之后便匆匆离去,只留给众人一大堆疑问,百思不得其解,大家也就不再把心思放在这上边,开始讨论起格兰斯的时局。
“虽然目前格兰斯的情势看起来很危急,不过依我看,情况实际并不太糟,莱布尼兹的军队足以挡住温德雷斯军前进的步伐,北方军同样可以把守住朗姆河的北岸。卡艾罗是四将军中最无能的一个,谨慎到懦弱的程度,只想以计取胜,不战而屈人之兵,是这位奸将最大的弱点,当顺着朗姆河到达进军的终点站时,从未进入过格兰斯内地的他一定会被宏伟的沃塔华兹要塞吓倒。你们很清楚,沃塔华兹的防御力堪比福斯特要塞,只能在船上展开攻城,区区五万军队是远远不够的。现在格兰斯面临的问题是没有可以灵活运动的军队,这就意味着只能依靠莱布尼兹的军队在正面战场上迎击温德雷斯的主力,数量上的劣势和在武德——也就是军队综合素质上的巨大差距,实在令人担忧。倘若格兰斯军一战不胜,那么随后而来的将是一场极为猛烈的暴风雨。而在这一点上,温德雷斯人则zhan有很大的优势,与魔族间的战争令他们的军队坚忍不拔,而且作战经验丰富。此外,温德雷斯在福斯特的驻军数量还在增加,如果他们分兵进军的话,是很难阻止的,狭长的金州郡是他们最好的跳板,再有就是兰斯但丁的情况,敌国入侵,王都竟然没有颁布动员令,这只能说明宫廷中同样也爆发了一场风暴,一个没有了主心骨的国家,靠什么来抗击一支蓄谋已久、训练有素的军队呢?”
“太子殿下已经赶赴兰斯但丁,我们也打算尽快返回王都,权臣中有人被收买为敌国卖命,这已经是确定的了,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不过我们格兰斯人的一腔热血绝不会被少数几个人的声音压倒的。身处莱布尼兹的费尔特利大公和自发集结的北方军就是最好的证明。”听过科林斯一番议论,凯文毅然答道。
“你们首要的任务就是尽快返回王都,控制那里的局势,而莱布尼兹军就是尽量提高军队的战争素养,费尔特利大公现在正在做着这项工作,近些日子福斯特与莱布尼兹边境出小规模的交锋不断,而北方军,他们则应该分出一部分兵力留守河岸,然后在温德雷斯的后续部队到来之前强行渡河,攻占金州郡,从而威胁狮鹫军团阵地的侧翼,与莱布尼兹军形成夹攻之势,可惜的是,虽然不知道指挥北方军的将领是谁,不过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而只是选择全力防守。”
“科林斯先生,依您之见,我们在未来的战争中应该怎样部署呢?”凯文立刻问道。
“嗯……方法有三。”科林斯思考了一阵,说道:“第一种是积极进攻,外攻内守,用沃塔华兹要塞拖住号角军团,按照目前的情况推测,狮鹫军团应该集中在福斯特的边境,南部的菲格恩郡是它的弱点,北方军团如果南下,从侧面压制住狮鹫军团,并由莱布尼兹分出一定的兵力进攻菲格恩,再迂回夺取福斯特的要塞群落,成功的话就可以转为外守内攻,首先歼灭狮鹫军团,被完全孤立的号角军团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有些激进的战略啊……”凯文一边思索一边说。
“是有危险的,关键在于时间的掌握和如何迫使温德雷斯的两大军团原地不动,北方军要在号角军团到达沃塔华兹之后才能采取行动,一部分兵力截断其退路,剩下的兵力渡河并且迅速拿下金州,莱布尼兹分出的兵力要提早动身,在北方军进攻到狮鹫军团侧翼的同时对要塞群落发起攻势,匆忙成军的格兰斯恐怕很难做到这一点。”
屋里一阵沉默,凯文摇了摇头,科林斯接着说道:“第二种方法就更冒险一点,那就是来一次会战。”
“会战?”众人异口同声。
“对,会战,让莱布尼兹军团和狮鹫军团来一次正面交锋,成功的话,就可以逼迫温德雷斯军后撤,从而消除了他们从金州渗透入格兰斯的可能,同时也可以让号角军团陷入死地,就算失去补给的卡艾罗拼死挣扎,面对合流的南北军团,其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只不过在此之后,格兰斯所要面对的是自己那座固若金汤的福斯特要塞,以及从温德雷斯调来的更庞大的军队。”
“那样的话,双方就重新回到起点上了,只不过我们失去了福斯特的要塞群落,进攻上处于劣势。”凯文又道,“那么第三种方法,应该就是采取完全的守势,并且逐步退缩到腹地,以集中兵力了。温德雷斯发动战争的目的是占领我们的国土,然后提出一次和谈并签订条约,他们会在进攻的过程中分散兵力攻取尽可能多的省郡,这个过程必然会消耗他们大量的兵力,而我们失去的,是增加现有兵力的机会,换来的则是范围广阔的地方性抵抗,如果在撤退的过程中留下一些独立的小部队指导地方上的作战,效果显然会更好一些,而最后的结果,便是在撤退的终点来一次实力相当的会战,继而转守为攻。”
“看来你早就对采用这个方法有所决定了,不错,依靠格兰斯巨大的潜力和民族底蕴,这确实是一个稳妥的方法,只不过在我看来,格兰斯的力量并非处于劣势,通常采用这种方法都是在首次会战失利之后。”
“可是温德雷斯的兵力太过庞大,如果我们先来一次会战的话,恐怕以剩余的兵力很难保证最后决战的胜利。”凯文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