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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书房待了一天了,可有打听是因为什么大事?”
沈昭昭拿了一对白玉耳环在耳垂位置比了比,语气漫不尽心。
东珍在旁边捧着另一对珊瑚坠头饰,听了沈昭昭这话,往前面跪的近了一些:“奴婢去打听了,听说书房只有太子和刘公公,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呆了这大半天,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沈昭昭将耳环丢在一旁,眼里闪过一抹沉思:“什么事这般隐蔽?竟要这么避着人?”
东珍怎么会明白谢央的心思,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太子妃,前些日子府上请平安脉,那严氏藏着捂着,非不让大夫请脉,奴婢觉得这里面应该有古怪。”
提起严氏,沈昭昭眼里闪过一抹不屑,这女人就是个跳梁小丑,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她沈昭昭这个太子妃进了府,严氏居然还敢蹦跶个不停,非得吃点苦头才知道老实。
“近些日子,她去了书房几趟?”沈昭昭摊开手,欣赏了一会儿自己新染的水仙花指甲,幽幽问了一句。
“这半个月……听说她身子不舒服,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院子里,没有想些幺蛾子去见太子。”
东珍这话一出,卡擦一声,沈昭昭竟是生生的把自己无名指上的指甲给掰断了,顿时血涌了出来。
“太子妃!”东珍惊叫一声,连忙拿了纱布缠上止血:“快来人,去叫大夫,太子妃受伤了!”
小丫鬟不敢耽搁,连忙往外跑,沈昭昭眼神多了几分阴狠,一把甩开东珍的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呵,严氏,这是有了身孕。”
东珍听了这话,只觉得后背发凉:“怎么会,奴婢可是每日一碗避子汤给她送着,据说每日都是喝的干干净净的,怎么可能有孕?”
沈昭昭拿了帕子擦着手指上的血,面上冷意森森:“你只是看着她喝的干干净净,可有想过?你走之后,她是不是又抠着喉咙把这药给吐了出来?”
东珍恍然大悟,气的咬牙切齿:“怪不得严氏这几日说话总是嘶哑着,奴婢还真以为她是感染了风寒这才坏了嗓子!如今看来恐怕就是每日抠嗓子抠出来的!”
沈昭昭狠狠地将手里帕子一扔,闭了闭眼,低吼着斥了一句:“她倒是机关算尽!”
这事说到底也是因为她大意了的缘故,东珍低着头,想着将功赎罪:“要不要奴婢给她饭菜里加点堕胎的,把她肚子里那坨没有成型的肉掉下来?”
沈昭昭沉思了片刻,这才起身,东珍连忙扶着她的手。
“这事不用你插手,太子最近虽然对严氏少了些新鲜感,但是好歹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多少会重视些,要是查出蛛丝马迹,严氏再闹上一闹,咱们也得沾染上一身腥。”
东珍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这严氏是太子的第一个女人,多多少少意义非凡一些,还有一些旧时的情分在,小姐吃了这么多苦头才在太子府站稳脚跟,要是因此功亏一篑,实在是可惜。
“那难道就任由那严氏生出长子?”东珍只要一想到严氏那副嘴角,就觉得心里一阵不舒坦。
要是让这严氏生出了长子,靠着孩子在府上作威作福,她虽然奈何不了沈昭昭这个太子妃,但是拿她一个丫鬟出气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