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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肘关节还是很疼,我真是不想去家教了,这种疼痛影响了我的情绪,早晨吃早饭的时候,我的肘关节每疼一下,我就会瞪小淫一眼,要不是嘴里有着东西,我肯定还会嘟嘟念念数落他一通不可。
小麦还是没有起床,阿瑟,昨天晚上也真的没有回来。
我收拾好之后,小淫好心的告诉我:十八,我上午去买点儿酒精或者碘酒之类的东西,中午你回来擦一下,免得感染了。
我哼了一声:现在知道自己犯错误了吧?早知道你就别做那些没有过脑子的事儿啊?
小淫看我发火的样子,咬着面包没敢再吭声。
上午的家教,我表现的很不好,肘关节很疼,女小甲又问了我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女生的个子会到底长多高,还有刚开始胖的女生长大之后会不会瘦呢?
我被这些无聊的问题搅的很烦躁,本来想数落这帮孩子一通,但是,小学生的妈妈一直就在我们身边坐着,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强忍着讲完了上午的补习课,没有发火。
家教结束的时候,出了小学生家门,他家的黑贝狗虎视眈眈的看着,呜咽着愤怒的声音,准备新一轮的狂吠,我也是恶从胆边儿生,不仅虎视眈眈的瞪着黑贝狗,而且还在眼神中加了恶狠狠的成分,同时在自己的心里连着愤怒的默默的骂了一边:叫什么叫?叫你大爷的还是叫你NN的,你再叫?你再叫?靠,我把你卸成几大块,把你的尾巴扔到亚路藏不江,让你前生后世的找不到你那尾巴,你叫叫试试?……
我就这样恶毒的默念着骂了一通黑贝狗,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只狗竟然停止了呜咽的声音,哽叽了一下,然后回到它自己的窝里了???
这不能不让我自己出了一大口恶气,还有惊讶,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懂得动物的语言了,可是我这种动物语言有点儿别扭,就是我听不明白动物说什么,可是动物能明白我表达什么意思,这个东西是说我进化的好呢?还是我的进化落到了后面了呢?
我郁闷。
骑车子回去的路上我还在琢磨这个问题,最后想到那个亚路藏不江,我噗哧一下自己也笑了,我都不知道亚路藏不江是什么东东?就算了剁了黑贝狗的尾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说的那个亚路藏不江在什么地方,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江,看来情急之下,什么都能杜撰出来。要是刚才那条黑贝很鄙视的看着我,然后再说一句:靠,有本事你先找到亚路藏不江啊?
那样,我肯定先晕倒。
马善被人骑,我太善良了,连一条破狗都敢欺负我,没法活了,那个时候我曾经一度想做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回到阿瑟的房子,我敲了敲门,好一会儿没有人给我开门。
我只好掏出钥匙开门,这是我第一次用到钥匙,以前都是小淫或者小麦还有阿瑟给我开门,我觉得房间里面没有人,很奇怪。
开了门,进去,客厅里面没有人,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敲阿瑟房间的门,没有人应声,难道小麦不在?我又跑去敲小淫的房间门,也没有人应声,推开门,没有人,推开厨房的门,没有人,最后我小心翼翼的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也没有人有反映,看来都出去了。
我脱下大衣,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开始惊讶,然后开始愤怒。
有个人躺在我的床上,看穿着的牛仔裤,我知道是小淫,小淫的脸上,盖着一本漫画书,我放下大衣,很不客气的而且是很粗暴的推着小淫:哎,你给我起来,起来。
小淫拿开盖在脸上的漫画书,迷瞪着眼睛,看着我:十八,你发什么神经?
我不乐意的看着小淫:哎,你干吗跑我房间躺着,你发什么神经?
小淫打了一个哈欠,挠着头看着我:真是,上午小麦非要看漫画来着,拖着我来的,阿瑟回来之后,给小麦换手上的纱布的时候,发现小麦扎破的手指头肿的很厉害,估计是感染了,学校的医务室寒假也不开,所以阿瑟带着小麦去市内的医院了,我刚好困的厉害,就在这儿躺了一会儿了,你怎么跟土匪似的?
我吃了一惊:小麦的手指头感染了?
小淫点点头:是啊,肿的挺厉害的。
小淫把脸上的漫画书拿开,坐了起来,我也坐到床上,结结巴巴的看着小淫:哎,小淫,会不会是昨天吃了我削的苹果皮的原因啊?你说那个苹果皮有残留农药不是吗?
小淫嗤笑:十八,你还真是敢想,那个东西就算有残留农药,能有多少?而且你已经洗了不是吗?不是那么回事儿,别瞎想了……
小淫说话的时候,温和的用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安慰着我:傻瓜,你是该敏感的脑细胞不敏感,不该敏感的脑细胞瞎敏感……
我松了一口气:我是担心啊,你想啊,昨天晚上吃苹果之前还没有事儿,怎么吃了一些苹果皮之后,今天就肿了,我能不担心吗?
小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十八,你跟我出来一下,你的肘关节还是用酒精擦擦吧,别搞的感染就麻烦了,还好现在是冬天,
小淫带着我来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小瓶子,伸手就要挽着我受伤胳膊肘的衣袖。
我瞪了小淫一眼:哎,哎,男女授受不亲,你干什么?我自己来。
小淫挑着嘴角,看着我,噗哧一笑:你得了吧,还授受不亲呢?你以为我还把你当女生了?想的到美,快把胳膊伸过来,你这个家伙比爷们还虎……
小淫不等说完,就直接拽过我的胳膊,把衣袖挽了上去,把我的胳膊侧着转了一下,我看了一眼受伤的肘关节,那个地方已经有些干结了,但是每当弯胳膊或者伸着胳膊的时候还是会疼。
我侧着脑袋,看见小淫用小瓶子里面的酒精棉,蘸着酒精,轻轻的在受伤的地方来回的擦了几下,我感觉到酒精煞到皮肤那瞬间的疼,但是我忍住了,小淫认真的看着我受伤的地方,换了好几块酒精棉,擦着。
小淫剪短的头发,现在也长的慢慢有点儿长了,小淫的个子和阿瑟的个子差不多,都是180厘米左右,看着很男人的感觉,小淫脸上的酒窝有时候不笑的时候也会随着嘴角的牵动,若隐若现,我看着小淫脸部轮廓,是挺帅的,难怪嘟嘟做梦都会想着,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帅气的男生,谁能抓的住他呢?他会真心喜欢谁呢?
小淫熟练的用一块邦迪贴到我受伤的肘关节,然后转头:十八,好了。
小淫抬头,看见我在发呆的看着他,扁着嘴笑:十八,你看什么?一副流口水的样子,有点儿出息好不好啊你?是不是发现我很帅啊。
我收回目光,有点儿尴尬:你是,挺帅的,看看都不行?阿瑟中午会回来吗?
小淫摇头:估计回不来了,小麦还不得打个点滴什么消消炎?
我放下袖子,准备给朱檀打个电话,因为过年前朱檀说过我要是去她哪儿的时候,先打一些电话,因为年后她的课程很忙。
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是个小孩子接的,估计是朱檀女儿,朱檀接了电话说:十八,你别过来了,我这儿没有时间,过两天你再来吧,课程忙得要死了……
我说好,可能朱檀真的很忙,没说几句话就匆匆挂了。
我愣愣的放下电话,转身,看见小淫叼着烟朝我安静的笑:十八,正好你也能稍微休息一下是不是?
我点点头,小□□着拖了一张椅子,坐到我身边:十八,昨天害你胳膊受伤实在是我不对,但是你也有不对,你不能动不动就发脾气,对不对?有话好好说啊,你这个脾气啊,真是让人头痛,头痛。
我眯着眼睛看着小淫:就算我脾气不好,可是你为什么突然要拿着书打我脑袋呢?我也不傻,你之所以那样,就是因为你做贼心虚对不对?还想在我身上转移话题,你以为我傻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电影电视里面都有,哼哼,你和阿瑟俩要是晚上和女生不回来,肯定不是好事儿,不过也是好事儿,对你们男人来说也是好事儿,是过夜吧。
小淫的眼神,很是复杂,也是很猝不及防的看着我,愣了好长时间,没有说出话。
可能是,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吧。
我扬扬得意的看着小□□:小麦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也是,你和肖扬那个朋友的女朋友分手也是好事儿,你这人啊,除了长得帅,除了数学和计算机好之外,你还有什么优点?也是你们分了,不然,我真的会找肖扬,让肖扬劝劝那个女孩子,干吗那么傻的跟着你啊?不靠谱儿,不靠谱儿啊。
说完,我离开倚着的电脑桌,准备去厨房里面找点儿东西吃。
我还没有来得及挪动脚步,小淫突然站起来,站在我的对面,很近的距离,小淫的表情我说不上来的那么怪,但是有一点我知道,他有些生气,我着实吓了一跳:哎,你干什么?
小淫看着我,眼神很生硬:十八,以后,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我愣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小淫接着哼了一下: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在我眼前用这样语气说我,你,懂了没有?
我往旁边挪了一下,感觉真是不舒服,虽然小淫没有和我动手,但是我还是感觉自己被人揍了一样的难受。
小淫的眼神生硬的盯着我:我告诉你,十八,你说的那些是我以前可能会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不是现在,是从寒假开始,是从寒假之前,我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给我听清楚了,听没听明白?
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不认识眼前这个男生,尽管他帮着我打字,还有帮着我补习微积分的资料,但是很突然的,我好像真的不认识这个男生一样,我愣愣的看着小淫,好一会儿没有反映,直到有人敲门,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