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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我兴趣大好的吃着菜,刚才都吐光了,就算没有兴趣也饿得有兴趣了,小淫醉醺醺的拍拍身边的小姑娘,对着佐佐木笑:哎,老佐,我真是走运啊,看啊,她是不是挺漂亮的?
佐佐木看了我一眼,碰碰小淫:你喝得够多的,又开始胡说了?
小淫打断佐佐木:她对我好啊,长得漂亮,还特温柔,我说什么是什么,特有尊严。
元风皱着眉头:小淫,你干什么?今天是我请大家吃饭……
小淫打断元风:元风,我知道啊,知道,准许你幸福,就,不许我也幸福吗?再说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只是实话实说,人家小姑娘是温柔啊,对我,真是没说的,虽说是新生,但是知寒知暖的,有时候呢,我自己忘了吃饭,她还经常给我买饭吃,要不是我有自己洗衣服的习惯,她啊,肯定会帮着我洗衣服的,哎,不是我故意说她好,上次一起买牛仔裤,小姑娘一眼就能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对胃口的很,恩……
小淫说着,用手轻轻捏了捏女孩子的脸,女孩子的头低低的,佐佐木一把拿开小淫手里的酒杯:你又喝多了,胡言乱语什么啊?
我竟然把自己吃撑了,还打了个嗝儿,我看着阿瑟:哎,晚上我回学校吧,你这儿都快成老鼠窝了,多少个人啊?
阿瑟嗤笑:都几点了,你往哪儿走啊?凑合着对付一晚上吧。
小淫转向我,吃吃笑:对啊,阿瑟,是应该让十八回学校了,不然这儿的地方真是不够用,再说了,男人说话女人避开也正常啊?不过她不用。
小淫搂了下小姑娘的肩膀,阿瑟皱着眉头,看向小淫:小淫,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闭嘴!十八,你晚上睡小麦房间,我的房间能挤下五六个,那是两个床,客厅的沙发也够了。
我站起身,抱着喵喵叫着的小乖:那成,你们慢慢喝,我得早点儿睡了,还真是困了,我和小乖睡小麦哪儿吧……
小淫腾的站起来,怒气冲冲得看着我:你要是介意,你就说话啊?这么忍着算什么?你虚伪!!你装伟大是不是?你就想所有的人都同情你是不是?你虚伪,虚伪啊!!
小乖在我身上乖巧的趴着,身体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多捏它几下,我呵呵的笑着摸着小乖:怎么了?困了吗?你跟我一眼,都是懒家伙,来,跟叔叔大爷们说晚安,恩,尤其是要跟你元风大爷说,祝他新婚快乐,来啊。
我转身抓起小乖的爪子朝着阿瑟元风肖扬饼小乐大雄平K小麦挥舞着,小乖喵喵的叫着,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元风忍着笑:十八,我什么辈分成了大爷了,长这么快?
佐佐木拽着小淫,想让小淫坐下,我抱着小乖准备进小麦的房间,突然,感觉一个什么东西打在了我背后,我疑惑的转身,看见一本杂志,还有小淫暴怒的表情:你说话啊?我是空气么?你这算什么?你究竟想忍多久啊??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很了不起……
我看了小淫一会儿,抱着小乖朝小淫晃晃,微笑:来,小乖,跟你叔叔说晚安。
在我关门的一瞬间,我听见肖扬的声音:小淫,你太过分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淫恼怒的声音:我还能干什么?你们都看见了,我还能干什么啊?她有当我存在过吗?她当我不存在,我是空气么?我说话都不需要回答一下么……
我轻轻的把小麦的房间门关上,关上了我自以为我再也听不见的喧嚣和难堪,小乖开始温顺的舔着我的手臂,撒娇似的哽叽着,我抱着小乖仰面躺到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空洞,小乖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依靠在我的身体边儿上。我就那么看啊看啊,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一直看到眼睛酸酸涩涩的,我用手摸了一下眼角,原来看天花板也会把眼睛看得湿湿的,看得流眼泪,客厅里面还有着阿瑟肖扬和元风偶尔说话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其实是被吵醒的,我看了下手表,夜里凌晨2点多了,小麦房间的隔壁就是小淫的房间,我听见咚咚的响声,还有小淫放肆的笑声,我用手捂住耳朵,声音还是那么大。我用枕头盖住头,再用被子蒙住脑袋,小淫放肆的笑声还有咯咯的笑声,好像越来越大,大的我都要透不过来气来了,我腾的坐起身,呼呼的喘着粗气。
我抓起床上的东西砸向小麦和小淫房间共有的墙壁,小淫的笑声依然回荡在我的耳边,象针一样刺着我的听觉神经,我恼火的跳下床,不小心碰到了小乖,小乖非常不爽的发出一声不大好听的声音,我冲到小麦房间门口的时候,停住了,我长长的喘了口气,慢慢走回床上。
小淫和那个女孩子在他的房间里面依旧不停的闹着叫着,我在小麦的房间听得清清楚楚的,我就那么不停的看着手表不停的喘着粗气,不停的在床上翻身,不停的用被子盖住脑袋。
凌晨四点,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暴怒的从床上爬起来,冲出小麦的房间,我走到小淫的房间门口,握起拳头,立在小淫房间门口很想砸门,在拳头落下的时候,我咬着自己的嘴唇,我还是忍住了,我使劲儿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叹了口气,准备回小麦房间,回头,看见阿瑟怒气冲冲的拉开门看着我的方向,我哀伤的看着阿瑟。
阿瑟挠着头发:靠,小淫TMD的搞什么啊?一晚上我都没睡好。
我没有说话,阿瑟讪讪的笑:十八,他那是想刺激你,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阿瑟走到小淫房门前,啪啪的拍着门:哎,小淫,你们小点儿声儿,都TMD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小淫房间里面没有人回声,依旧是打闹的笑声,还有小淫放肆的笑声,阿瑟皱着眉头:小淫,你听见没有,我们还睡不睡了?
我低着头,慢慢进了小麦的房间,还没等我进去,我就听到砰的一声,我回头,看见阿竟然一脚踹开了小淫的房门,在那声很大的砰的一声之后,小淫房间的门可怜的忽闪了几下,然后,我就看见了小淫,小淫□□着上身,露出身体上敏感的部位,那个女孩子惊叫一声,慌忙抓起床单遮住没有穿上衣的身体,愣愣的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小淫伸手捏了一下女孩子的脸,笑:害什么羞啊,真是可爱,来,亲一下……
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听得见自己牙齿互相摩擦发出来的可怕的声音,我听见了自己心发出的“噗的”的声音,我感觉得到我身体在轻微的战栗着,我的手指头在时不时的发抖着,我听见我对自己说:十八,你真够不要脸的。
我扭头就走,打开阿瑟的房门冲了出去,我听见阿瑟有愤怒的声音:哎,小淫,你TMD的大半夜搞什么?你来真的?这才几点啊,十八,十八,学校的宿舍楼还没有开门呢……
小淫放肆的笑声:有没有搞错?我是一正常的男人,我干吗要玩假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干吗搞得跟伪君子似的,我最讨厌人家装着正经的了不得的样子……
凌晨4点多,我一个人奔跑在回学校的马路上,这个时间,路上能看见的车都很少,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早晨的时间上是那么美好,空气在被机动车污染之前是那么清新,还很湿润,那么可以不可以这么说,美梦被吵醒之前,感情被打碎之前,心里的抵抗力再被摧毁之前,一点点尚存一丝的希望被淹没之前,那么所有的这些依然都是美好的,对不对?那么之后的,所有的这些统统被摧毁之后呢?要怎样在一个美好的连空气都象矿泉水的早晨,去形容一种被彻底抹煞的感觉呢?我是应该对着天空放声大笑,还是应该低着头,不管不顾的大哭?还是假装这一切真的跟我都没有关系?
这个早晨,我是学校里面起的最早的一个,所有的宿舍楼都没有开门,我一个人慢慢走到操场上,带着湿漉漉的空气的阳光折射下来的光线,一点儿都不刺眼,金灿灿的,涌动着一种和谐的温暖。我呆呆的坐在学校的操场的栏杆上,我想,如果这个时候我大哭,一定不符合这个温暖的场景,但我还是觉得委屈的要命,我很想对着太阳大声的吼叫,看看操场周围静谧的安静,我怕吼上几嗓子之后,全学校正在睡觉中的学生都会朝我扔饭盒。
我像个怨妇似的看着太阳,呆呆的坐了好久之后,才非常没有底气的对着太阳嘟念着:你怎么那么欺负人啊?是不是看我好欺负?你也是捡软的柿子捏么?
我有点儿不解气,看看周围没什么人,稍微提高了点儿声音:我是软柿子么?你看准了再捏啊,别捏错了,我长的这么彪悍,你那只眼睛看出我是软柿子了?
我就那么类似于自言自语的嘟念着,绝对像个精神病,一直嘟念到左手抱着篮球,走到了我的身后,我都不知道,我听见左手说:十八,你在说什么?你在跟谁说话啊?
我回头,看见左手手里抱着篮球,一身黑色的运动衫,阳光撒在左手的脸上,金灿灿的,左手的头发像是被镀了一层金色的阳光。
(B)
左手拍着篮球,静谧的操场发出空旷的拍球声音,左手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在跟谁说话,你刚才说什么啊?我过来的时候,就听见你嘟嘟念念的……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左手: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左手抱住篮球,皱着眉头:十八,你怎么了?怎么全天下的男人都招你惹你了?你有那么大魅力么?
我看看太阳,看看左手,叹气: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
左手迟疑的看着我:小淫,又招你了?
我呆呆我的看着左手手里的篮球:也不算招我,因为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左手手里的篮球无意识的掉到了地上,左手有些结巴的看着我:闹得,这么厉害?
我捡起地上的篮球,朝篮球场走去:恩,往后我和小淫,是路归路,桥归桥,这样也好,我省着老是跟着揪心。
左手快速从我身后跟上来,转头看着我:你能做到么?你每次都把话说的那么狠,可是你那次做到了?我不信。
我把篮球对着远处的篮球架子扔了过去:以前是做不到,那是我还抱着那么一丝希望,现在希望彻底破灭了,我的心啊,重新又回到了原点,尤其是当小淫和……
篮球碰到篮板上,发出很大的撞击声,左手漂亮跳起来,接住空中飞过来的篮球,一记远投:当什么?
篮球漂亮的入篮,我呆呆的转头看着左手:左手,你喜欢过叶小连么?
左手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篮球慢慢的滚到我的脚边儿,我蹲下来按住篮球:算了,不问了。
左手泯了下嘴唇,飞快的看了我一眼:还行吧。
我嗤笑:还行?那是不是可以说成是喜欢,也可以说成是不喜欢?
左手低着头,没有说话,我转头看着左手:我说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还不乐意,你既然没有象叶小连喜欢你那么喜欢她,你为什么要跟人家叶小连相处呢?为什么要相处呢?
左手慢慢也跟着我蹲下:十八,其实感情……
我皱着眉头打断左手:其实什么?你们男人都这样,连状况都搞不清楚,就随随便便的去接纳一个人,结果是什么?就拿你和叶小连来说吧,她喜欢你,她对你很用心思,到头来,你还是选择了分手,既然不是那么喜欢她,就不要给她希望啊,给了希望之后又收回希望,你不是让她更伤心么?你都不知道,我看到叶小连哭成那个样子,我都会跟着难过,虽然说你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也会觉得你做的过分……
左手无意识的往篮球上扔了一颗小石头,喃喃自语:你就光看见她伤心了,你看得到我伤心么……
我奇怪的看着左手:你?你伤什么心?叶小连什么时候让你伤心了?
左手往地上一坐,搅着双手不说话,手臂内侧的刺青模模糊糊的,左手转头瞪了我一眼: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真是的。
我也瞪着左手:你光说错了就行了吗?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你不喜欢叶小连,你干吗三番两次的亲人家?
左手皱着眉头:哎,十八,你不觉的你……
我朝左手做了一下抛篮球的威胁手势: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你让人家怎么办啊,得,被你那么一亲,初吻没了……
左手脸色有些难看:哎,你不能这么算好不好?她小时候,她爸妈她爷爷奶奶什么的,哪个没有亲过她,我……
我恼火的把篮球扔想左手:你还敢嘴硬!
左手愣愣的抱着篮球:哎,别把这事儿说得那么脏好不好?小淫都不亲你么?小淫亲了你,那你以后怎么办啊?光知道说别人!!
我气哼哼的站起身:他敢!!
左手抱着篮球慢慢站起来:你是说,小淫没有……
我瞪着左手:没有,没有,真是的,问来问去的,我才不会那么没有原则呢。
左手和方小刀设定的去石渡玩儿的计划,被我全面升级了,为了让来回的路费变得更加的客观些,我在这次出行的队伍中,加入了小诺许小坏,还有小米,另外就是之前说的阿瑟和小麦,本来是想把夭夭纳入计划的,但是夭夭是夜夜的歌唱夜夜的迷恋新生中一个会写诗的小子,所以夭夭要在国庆节放假期间天天到食堂看那个小子吃饭。听夭夭说的意思是,那个会写诗的小子实在太有才华了,浑身上下包括汗毛孔,包括头发,都散发着诗情画意,更过分的是,夭夭说那小子就连哽叽声都像是写诗,有这么比喻的吗?如此种种行为,都充分说明了一个天大的真理:女大不中留啊。不过不少地方说得是:女大不由爷啊。我估计这样的话得有夭夭的老爹来说,我们就省了。
就在我孜孜不倦的为如何降低来回的车费的时候,阿瑟做出了一个非常帅的举动,阿瑟当时的那个帅,让我们计划中的所有人基本都是仰着头看的,用小诺的话说,就是非常类似于看美国那个举着大大冰淇淋的自由女神像。
阿瑟说:兄弟们,我们不用在来回路费上算计了,我爸的战友说了,可以借给我们一辆大点儿的旅行车。
左手看着阿瑟说:会不会麻烦人家,不行我们就自己出发算了,反正都是出去玩儿。
阿瑟呵呵笑: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主要是人多,不然我们家的车就够了。
我是非常喜欢阿瑟的这个赞助行为,当然是有占便宜的嫌疑,因为这样我就不用帮着左手写这个学期的结业论文了,左手对此则表现的非常失望,说是要是我不帮他写,这学期他还得被老师挂掉。
出发那天,每个人都非常的兴奋,毕竟能这么方便的出去玩儿一趟不容易,尤其是我这样非常疼钱的人。阿瑟说的那个旅行车,我忘了是什么牌子的,大小就跟我们现在看的金杯车差不多,但是是一种深灰色的,车子里面有着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我一进车子就闻到了,我呆呆的愣了一会儿,阿瑟推了我一下,复杂的看着我:十八,你没事儿吧你?
我恍惚的摇头:没,没事儿。
跟在我后面上来的左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其实我有非常强烈的建议阿瑟带上苏亚一起去石渡玩儿,阿瑟拒绝了,阿瑟说他和苏亚之间的感觉淡了,好像是水彩画儿被水冲淡了感觉,带着反而没有了感觉,人家阿瑟还总结出来一句话,说是:相见不如怀念。阿瑟这么说的时候,我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阿瑟又厌倦了,不知道下一下不让阿瑟厌倦的女孩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