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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妃儿咬着银牙，死死地抱着怀中的小九，从极为陡峭的悬崖坠落。
“嘭！”
“嘭！”
“咔嚓……”
“咔嚓……”
坠落途中并没有所谓的机缘护住两人，反而是不停撞在一棵棵生长在悬崖边上的树枝。
或者是撞在凸起的巨石边。
如此可怕的撞击下，随着一棵棵树枝没撞到。
武妃儿本是红润的俏脸迅速苍白，嘴角里已经溢满了鲜血，神智逐渐模糊。
“小九……”
“我不能晕过去……”
“一晕过去，小九就会……”
“我不能……”
就在她将要昏迷的时候，感受着怀里抱着之物，却神情一狠，咬住了舌尖。
即使舌尖已经剧痛无比，开始溢出鲜血。
即使全身已经快痛到麻木，伤痕累累，被伤的血肉模糊。
武妃儿依旧是不肯放手。
“妃儿，快放开我！”
“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察觉到这一幕，陆然心痛到无法呼吸，连忙手脚并用，疯狂挣扎。
他知道，若还是被这样保护着。
很大可能会活下来，继续魅狐与幻狐的考验。
而一旦挣扎了武妃儿的怀抱。
两人的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但陆然还是选择了挣扎。
不挣扎，这样下去，武妃儿十死无生。
挣扎，分开来，减少了重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至于那魅狐幻狐的考验。
如果，要用武妃儿的性命来换取通过的话，就算这是一个幻境。
陆然都无法接受。
“小九，我不会放手的……”
“我不会放手的……”
感觉到陆然的挣扎，武妃儿已被鲜血染红的嘴角，想要勾起一丝笑意。
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在疼痛入骨的撞击下，都无法成功。
“轰！”
不知过了多久，已变成一个血人的武妃儿，抱着陆然，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荡起了滚滚尘土。
“噗……”
这一刻，武妃儿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无力地放开了怀中的小九。
“妃儿……醒醒……”
“妃儿……醒醒……”
“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我给你讲《白蛇传》好不好？”
“听腻的话，我还有好多故事能讲，只要你喜欢，醒醒……妃儿！”
看着已无法开口的武妃儿，陆然握着她被鲜血染红，血肉模糊的小手，疯狂呼喊道。
“小九！”
“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
“顺便帮我那一份，也带上……”
似听到了他的呼唤，武妃儿嘴角嗫嚅了几下，断断续续的说道。
“妃儿，你会没事的。”
“对了，还有丹药，我纳戒中还有丹药。”
“里面还有救命的灵丹……”
似想起了什么，陆然把自己的纳戒拿了出来。
可是刚想注入真元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他没有真元。
也无法动用真元。
就在这生死一刻，竟然无法动用真元。
“小九！”
“咳咳……临走前……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注视着宛若癫狂的陆然，武妃儿心中忽然很满足，再次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