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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原野企图把这一切当成一个小事故,咧着嘴毫不在意的在街上走着。
只是走着走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向来圣丰的宗旨是男儿流血不流泪,这点疼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但眼泪就是从他脸上滚落到t恤上了。
他的妹妹从小就懂事,他知道,他比谁都知道。明明他是哥哥,可打小她都让着他,迁就他。妹妹的父母离家早,经济也不富裕,可因为她懂事爷爷奶奶都很喜欢她,就连自己的亲妈活着时都是宠着她的。
十几年了,他从没见人这样打过她,他也不允许任何人这样欺负她。可是今天,因为他,她脸都肿起来了,刚刚从公园里跑出来的时候她连路都走不稳。
一种强大的悲哀席卷了他的全身。
可是这个傻姑娘,十分钟前担心的依旧是他,而不是自己!
也许,真如刘艳所说,自己应该远离她一些才好。
刘艳跟着秋思回到房间。可秋思把自己反锁在了卫生间里。
她敲敲门喊道“秋思,你没事儿吧!”
秋思站在洗漱台前,她把水龙头打开,让水哗啦哗啦流淌着。
镜子里的自己左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来,眼睛红得像是得了某种疾病。但这些都是小事情,最重要的是她头晕,且左耳耳鸣加剧了,现在基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缓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擦擦手开了门。
刘艳问她“还好吗?不行就上医院,我有钱的,我还有自己攒的压岁钱,这次带出来一些。”
秋思勉强的笑着说“麻烦你去帮我买根冰棍来,我敷一敷,明天就好了。我好累,去床上躺会儿!”
刘艳跟在她身后急得不行“要是影响到考试怎么办?”
秋思摇摇头“不会的,明天就好了!我以前也被打过,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刘艳拗不过她,只好到附近的小商店给她买了瓶结冰了的矿泉水来给她敷脸。
躺着冰敷了一个小时她觉得头不太疼了,耳鸣也减轻了些才慢慢坐起身。
刘艳靠在床头看书,看到她起身忙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头也不太疼了。”
刘艳坐到床边看看她脸“脸色的确好了些,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恢复。”她劝道“你这个哥哥,我劝你还是和家里人说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秋思点点头“我知道!”她也想说。可她无从去说。她爷爷有肺病,奶奶最近这一年开始有些健忘,她去网吧的时候百度过,这种症状叫老年痴呆症,但还是早期,到了后期奶奶可能连自己都不认识。她不想再给他俩增加心理负担。二叔二婶更是指望不上,姑妈死了以后存折上的钱就够原野读到初中毕业,那之后他上学的钱二叔二婶一分没掏过,都是父亲和爷爷奶奶给的。
对此秋思曾经颇有意见,但父亲在电话里说“你二叔二婶他们要供两个孩子上学,又是男娃娃,将来还要给他们说媳妇,当然要节省。没事儿,爸爸的工资刚好够你们三上学。”秋思想问,那我们女娃娃呢?可她问不出口。她也知道,父亲不是重男轻女的人。总归,她就是为自己父亲打抱不平而已。所以,她更加不可能找父亲说这事儿。算了,原野人本来就不坏,她回去好好说道说道也就是了。
“喝点水。”刘艳给她倒了杯温水。
秋思抱着水杯发了会儿呆,喝下水后就又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