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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思放了鸡枞后又跑回来给奶奶和秋雨一人夹了一筷子香椿才坐在饭桌前低着脑袋吃她的面。
吃过面天光大亮,她到房间拿了自己的零花钱,拿了件外套放到双肩包里又去和奶奶妹妹告了别才出门。
七点半第一趟车准时发出,秋思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先往二叔家去了。
二叔家门口安了一道很大的红色大铁门。农村都这样,家家有个大院子,户户有道红色大铁门。她拍拍门喊“二婶,二婶,我是秋思,开开门!”叫了好几次二婶才从里面跑着出来“来了来了!”
二婶还穿着拖鞋,手上拿着梳子,一看就是刚起床。
“二婶,秋实呢?”
二婶指指房子“还睡着呢!怎么了?你爷爷不好了?”
秋思点点头“刚我打电话给二叔了,说是昨天晚上已经连夜送到县城里了。我奶奶昨儿晚上因为扶爷爷闪了腰,现在在床上不能活动。秋雨那人你也知道,神经大条,所以我来找你和秋实下去帮忙看着点。我得去昆明一趟!”
二婶忙把头发扎起来“我这就去,你一个人去昆明行吗?”
秋思道“行的!我去叫叫秋实!”说着上了台阶。
秋实还在睡,她敲敲门叫了两声秋实问“姐,怎么了?”
“我爸不在了,现在我要去昆明一趟,你下去陪陪秋雨和奶奶。”
昨天晚上秋雨来的时候他和母亲在客厅看电视,父亲在外面洗上水石,他也只是隐约听到姐姐说爷爷咳嗽出血了什么的,他是知道爷爷肺上有毛病的,所以只当是病发所以姐姐来找父亲去医院。所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大伯去世的事情。他不问,母亲也没说。
听到那话他连忙起来套上裤子开了门“大姐,你说我大伯不在了?”
秋思点点头望着他鸡窝似的脑袋道“你下去和秋雨还有奶奶多说说话,别让她们胡思乱想,我快的话今晚就回来。”
秋实点点头,他望着姐姐欲言又止。
“别想着怎么安慰我,我活得通透,不需要安慰。当务之急是你替我看好奶奶和秋雨。”
秋实点点头“我会的。”
秋思拉拉肩膀上的背包带“我走了!”
上车后她给原野打了个电话,说了大概情况后原野问她“你还好吗?”
秋思嗯了声“哥,我还好!不会倒下!”
原野道“我这就去请假,我在车站等你。”
挂了电话后秋思拿出自己五元钱从大街上买的塑料耳机插进手机的耳机孔里。
因为内存有限她的手机里只剩下十多首她比较喜欢的歌曲,有《最初的梦想》、《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闷》、《海阔天空》《当爱已成往事》。她喜欢老歌,也喜欢有点励志的歌曲,因为听了以后会给她勇气,继续努力活下去的勇气。每次她觉得自己走不下去了她就听《最初的梦想》,或是beyond的《海阔天空》、《谁伴我闯荡》这些歌曲。大家都欢唱着《求佛》和《qq爱》这些歌曲的时候她已经喜欢上了“前面是哪方,谁伴我闯荡;沿路没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寻梦像扑火,谁共我疯狂;长夜渐觉冰冻,但我只有尽量去躲;几多天真的理想,几多找到是颓丧;沉默去迎失望,几多心中创伤···”
她想起了张青,就和歌曲一样,爱情在她心中低过现实,低过理想,低过亲情。所以她对张青的那一点点喜欢,在现实面前实在不堪一击,轻易就粉碎成了灰尘。张青骂她是渣女,骂的真是一点没错。
她有什么资格去讲爱情?她吃的喝的全部来自于已经死去的父亲身上。她的爷爷现在在病床上躺着,生命岌岌可危,而她清楚的知道,二叔二婶没有钱来负担爷爷的医疗费用。就算有钱,肺癌晚期也难逃一死了。而她的奶奶,也在床上需要人照顾。她还有一个妹妹,刚刚上高中,成绩很不错,也许有希望考个重点大学。这一切的一切都比张青和她那卑微的爱重要。
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有选择复读,选择继续追寻梦想,追寻爱情的权利,那从父亲死去的那一刻起,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要如同向南说的那样,扛起这个家,让妹妹继续接受教育,让爷爷奶奶病有所医。她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成为能为家人遮风挡雨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