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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微微点头：“去吧。”
她虽然刻意改变了声线，但语气里的淡定却无法遮掩。
侍者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去请炼丹师。
房间里，晁士铭正把一个瓶子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嘴里骂骂咧咧着：“最近的骗子真是越来越多了，胆子也越来越肥，这种垃圾货色都敢拿出来，当我们碧海拍卖行是什么？垃圾回收厂吗？”
侍者心里一突，顿时有点儿为难了起来。
最近的宝贝越来越难找，尤其是高品质的丹药。
高阶丹药，不是被炼丹师们留着自己用或者是拿来送人情，就是被送到了其他大城池的拍卖场里去了，像他们这种位于小帝国的小拍卖行，根本就分不到好货色。
好不容易淘到一些高品质的丹药，结果里面有百分之九十的都是骗人的，只有百分之十的可以用。
而即便是那百分之十的可以用的丹药，品质也不好。
当然，这品质不好只是相对于其他大分行的拍卖场来说的。
对于朝凤国这个小帝国来说，足够了。
晁士铭是从总行调过来的拍卖师，根本就看不上这小小的分行，一心铆足了劲儿想要做出点业绩，然后回到总行去。
可是，找不到好东西，拍卖不出高价钱，根本就做不出业绩，回去之事自然遥遥无期。
也难怪火气这么大。
侍者有点儿不敢进去。
毕竟，他自己都不信升灵丹的效果。
直接帮助灵徒突破？而且还是帮助高阶灵徒突破？这种效果的丹药，倒也不是没有，但都是有名的炼丹师炼制出来的。
这小小的朝凤国，还没听说有什么特别厉害的炼丹师。
就在侍者想打退堂鼓的时候，晁士铭发现了他，皱眉道：“你在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侍者心下一突，这下想退出去也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把升灵丹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帮助灵徒直接突破三个小境界？”晁士铭一听就气炸了：“现在的骗子都这么离谱的吗？这种谎话都敢编造出来？”
他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冷笑一声：“把她叫进来，老夫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货色竟然有如此胆量，不但敢骗我碧海拍卖行，还编出了如此离谱的谎话！”
侍者默默在心里为顾染点了根蜡，然后毕竟恭敬地把人请了进来。
见顾染穿着黑色斗篷，全身上下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有露出来，晁士铭越发笃定了她是个骗子，老脸沉沉地问道：“就是你说，你手上的丹药能让灵徒直接突破三个小境界？”
顾染见这老头儿神色不对，心知肚明对方是把自己当成骗子了，她也不生气，直接拿出了一粒升灵丹：“我说的不算，药效说的才算。听说您是三品炼丹师，您不妨检验一下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