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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锦心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疯了似的重复一句又一句,南亦辰无奈只好一次又一次回答她的问题,却没能止住她不断的重复。
一直折腾到三更,锦心方沉沉睡去。
南亦辰怎么也睡不着,心疼的搂着瘦如纸片的人儿。回想方才可怕的一幕,后怕不已。
再晚一步,什么也挽回不了。
难怪今日心神不宁,眼皮直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本来没准备要来映兰轩的,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来,来看这个乱他心神的人。
当他推开门时,怎么也料不到会有亲生母亲要杀自己的女儿。甫进门害怕自己来晚了,脑子被无边的恐惧占据,所幸来得及。
经此一事,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不能失去锦心,不能再做浑事。
第二天早上,红桃推门进来,看见南亦辰时傻眼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悄悄退了出去。
整个南府无人知道南亦辰留在映兰轩,也无人知道这个小院中发生过惊心动魄的事件。
锦心睡得极不安稳,一觉睡到午时。
南亦辰抱着她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小憩一会儿。
天光大亮,下人送饭如往常一样跳过了早饭,端着馊饭剩菜踹开正房大门,姿态极其傲慢无礼。
当看到南亦辰时,下人的气焰顿时焉了,像膨胀的气球突然浓缩。
下人怔了半晌,端着托盘转身就走。
“站住。”南亦辰冷言制止。
下人顿住脚步,手心全身汗。
“放下。”同时,南亦辰从床上爬起身来,朝下人走来。
彼时南亦辰还不知饭菜有玄机,只道是下人见到他突然出现在映兰轩,被吓着了。
下人心中呼爹喊娘,战战兢兢转身将饭菜放到桌上。
南亦辰走得进了,看到饭菜大怒,一把掀翻。
南亦辰呵斥:“谁让你端来的?”
下人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赵姨娘吩咐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南亦辰盯着馊饭剩饭半响,道:“送了多久?”
下人道:“从二夫人禁足开始。”
南亦辰脸色霎白,狠狠踹了下人一脚,怒声道:“你们听我的还是听赵姨娘的?不是吩咐过你们捡好的送映兰轩吗,我的话倒成了耳旁风。”
下人暗中叫苦不迭,前有传言二夫人失宠不会翻身,后有赵姨娘下令饭菜挑最差的送,他一个送饭的,总管怎么吩咐他只管听便是,谁成想,会撞上将军。
“滚出去,饭菜重新送。”南亦辰又是一脚踹过去。
下人连滚带爬跑出映兰轩。
守在门外的红桃把屋里发生的一切听了个干净,不由眼眶微红。
酝酿一番情绪,走进房里收拾地上的狼藉。
南亦辰回到锦心身旁,在她耳旁轻声道:“对不起。”
锦心已不在重复疑问,睁着空洞无神,死鱼一般的眼睛,无聚焦的望着床顶。
南亦辰的心一阵阵抽痛。
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红桃收拾残羹碎片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南亦辰在锦心那里得不到回应,转而问红桃,道:“这些日子过的很辛苦吧。”
红桃忍住眼泪,道:“奴婢还好,过惯了苦日子,可是夫人刚刚小产,身体尚且虚弱,整日冷饭剩菜,身体如何吃得消。”
南亦辰道:“我不知道他们胆子这么大,竟敢忤逆我的意思。我特意嘱咐过厨房,吩咐过杜…下人一定要照顾好锦心。”
他说话有些急,似乎想要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