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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可有什么要求?”
“只要与粮食有关即可。”苏老板道。
沈玉棠招手让侍从下去取来笔墨纸砚,她要在短时间里做一首诗,倒也不算难,可要与粮食有关,她倒是没写过这类诗,还得写好一些,这样才能让人满意,不至于辜负了苏老板那五千石粮食。
望着窗外的漫漫飞雪与匆匆行人,她沉思了一会,才转身到桌案前。
研磨,抬笔,蘸墨,再到落笔,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妙啊,秒啊,简单朴实却又将珍惜粮食的含义完美展现了出来。”苏老板望着纸上的《悯农》诗,当即忍不住赞叹。
沈玉棠却道:“苏老板是开粮铺的,本想着写一首更贴合铺子的,但转念一想,换种角度来说珍惜粮食也可行,就是不知苏老板可还满意?”
“满意,自然满意,我虽然售卖米粮,但那些粮食都是让人种的,想当年我也只是一个泥腿子,整日里在田里忙活,机缘巧合得遇贵人,才踏上行商之路,做起了粮米生意,此诗甚是满意,甚是满意。”苏老板笑着说了几句满意。
等到将苏老板送离茶馆,此事才算结束。
事后,她朝萧叙一问:“这苏老板并非陵阳人,你是从哪里将他请来的?”
虽然请帖是她写的,可来参加捐款会的人除了有她邀请的外,还有些是萧叙他们认识的好友。
萧叙道:“这大燕的粮食多数掌握在虞家手里,剩下小半就都在刚才的苏老板手里,他捐出五千石其实对他来说并不算多,不过,若是捐太多了,就会引来不必要的目光。”
“至于他从哪里来的,自然是与虞家打对台的锦州。”
沈玉棠道:“原来是这样,他是你萧家的人啊。”
萧叙忙道:“这可不算,他是他,不是萧家的人,只是受萧家的庇护罢了,此番途径陵阳,我便将他拉了过来,充充场面。”
沈玉棠朝他一笑:“你倒是有心,不用解释了,我又不管这些。”
她觉得萧叙方才有些奇怪,那么紧张作甚?是萧家的人又如何,她又不会觉得他这样做有错。
钱粮充裕,工地上也都顺利进行着,仿佛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便是住在木棚里的东洲百姓也看到了生的希望。
可在几天后。
噩耗传来。
寒冬腊月竟起了瘟疫,病症导致多人死亡,已经在东洲蔓延开来。
后续逃命而来的人中也有人得了瘟疫,倒在陵阳城。
这下,城内的百姓不乐意了。
那可是瘟疫,会传染,会死的。
谁都不愿染上这样的病,他们竟然堵在府衙门口,众人请愿逼迫知府大人下令关闭城门,不许东洲的人进城来。
李知府愁白了头,若是关城门,那城外还有上万的东洲百姓该怎么办?总不能不管了?
若是不关城门,城中的人又不会答应,再者要是瘟疫真传至城内,一传十,十传百,陵阳也将陷入危机中。
两难之际,他还是选择了遵循民愿,立马实行,但并非完全将东洲的人拒之门外。
只有接受过诊断,没有染疾的人才能进城,其余人只得另行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