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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刚到西厂，就看到门口大门上、地面上粘满了腐烂的蔬菜瓜叶，还有破裂的臭鸡蛋。
他一靠近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而此刻，西厂的番役们正弯身捏着鼻子打扫。
“厂公大人！”
见到秦宇，几个番役连忙躬身行礼。
“这里怎么回事？”
秦宇微微皱眉。
“这些都是附近的民众一大早扔过来。”
西厂番役有些尴尬说道。
“我们西厂的名声这么差？”
秦宇心中疑惑，如果说以前的西厂飞扬跋扈被百姓们讨厌他还能理解。
但是自从他当上西厂以来，重新整顿了西厂。
让每一个番役、千户、百户严守规矩，办案不准扰乱民众。
最近几天还惩办了几个贪官，百姓们对他们应该不是这样的态度才对。
带着疑问，秦宇走进了西厂。
“厂公您来了。”
段景飞见到秦宇欣喜地走了出来，但是灰头土脸看上去很狼狈。
“你这脸，还有这外面的门口怎么回事？”
秦宇再次问道。
“哎。”
段景飞重重叹了一口气，“厂公你还不知道吧？这几天外面各种流言蜚语，对您很不利啊。”
“什么流言蜚语？”
秦宇预感到有些不妙。
段景飞顿了顿解释说道：
“厂公，现在这外面可是疯狂流传你仗着陛下和太后娘娘的恩宠，横行霸道，不仅辱骂大臣，还结党营私，更是凭着西厂东厂两厂厂公的职责徇私枉法收敛了大量钱财，这骂你的话可难听了。”
“所以啊，现在的百姓们对我们西厂极其的憎恨，他们不敢当面对我们做什么，就偷偷在门口扔了臭鸡蛋和烂蔬菜叶子。”
“而我刚刚就是出门不小心被人泼了一脸的木灰。”
段景飞擦了擦脸再次叹了一口气，“本来呢，属下肯定是将那草民抓起来，治一个侮辱朝廷命官的罪，可转念一想这流言来得太古怪，就像是一下子有人在人群中故意传开来一样，所以属下怕被别人利用，就算了。”
“难为你了。”
秦宇点点头安慰了一句，显然是有人故意在背地里传播他的谣言。
“厂公您真的没在宫里干什么事吧？”
段景飞突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做了什么？”
秦宇看向段景飞，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这外面啊，还流传了一个极为不好的流言，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段景飞支支吾吾说道。
“到底是什么？说！”
秦宇脸一下沉了下来。
段景飞停顿了很久，才为难地说道：“外面还流传说您是因为爬上了太后娘娘的秀床，太后娘娘才如此容忍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