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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空了,我们共钓如何?”螺丝盛情邀请。
“不了。我爸妈不准我钓鱼,他们说……,”腱子说一半留了一半。
不说,螺丝也知道,腱子的爸妈瞧不起摸鱼抓虾的人,就象旧时代的富人贵人瞧不起戏子、奴仆一样。
“对了,我打算办一期黑板报,宣传一下新的政策。”腱子恳切地说,“到时,你来帮帮忙吧。”
“行是行,可是……,”螺丝也仿效对方的架势,说一半留了一半,故意停顿下来,想让腱子干着急,好一阵子才接着说,“可是,我字写得丑,怕给你这个书记出洋相。”
“哪里哪里,一言为定了。”腱子激动之余,还嘀嘀咕咕地埋怨了一句,“迟迟疑疑的,帮了忙,也不觉得爽快。”意思是说,吃力不讨好。
他们又在水里畅游了一会,觉得有些累了,才各自回家。
坐在门槛吃晚饭的副队长陈嫂一眼瞧见了螺丝,“站住!你今天又逃了工,我马上扣你工分。”
“别呀。”螺丝嘻嘻哈哈地说,“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找么事麻烦?!”她盛气凌人,又迷惑不解。
“人家会议论你呀,说你有病,有红眼病。”他话还没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好你个歪门邪道的东西,看我么样收拾你。”她对着他的背影恨恨地说。
第二天上午,小队会计告诉他,不记他头天的工分。也就是说,他昨天一个上午和半个下午的农活都白干了。螺丝心里有些生气,可仔细一算,鱼比工分值钱。想着想着,他就象使用了阿q的精神胜利法一样,释然开来。
生产队的管理相当严格,社员有事有病必须请假,一般情况不得旷工。不过,对未成年人就相对宽松一些,想上工就上工,干多少是多少,没什么强制性的要求,其出发点就是为他们的身体着想。
可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苛刻起来了呢?螺丝还深刻地反思了一下。他发现,不单是副队长陈嫂对他有看法,从其它小队社员的眼神和言谈中也感觉到了两种态度,一种是忌妒,觉得他赚钱比成年人还多,另一种是蔑视,觉得他不务正业。
看来不能只顾自己赚钱,还得顾及旁人的感受;也不能只顾自己的爱好,还得注重务农这件大事。那该怎么做呢?冥思苦想之中,“对了。”他一拍大腿,终于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