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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将军这是不敢？那就是承认了？”
牧韶的毫无动作简直像是默认一般，四周从对她的力挺，逐渐开始出现不一样的声音。
“这么说起来五将军从没在人前脱过衣服吧？”
“也没有和大家一起洗过澡。”
“除了是个女的也没办法解释了吧......”
......
李末、齐涣和梁颀看向他们的大哥和二哥，二人皆不言语，他们便有了答案。
“就算五弟变成五妹，那也是我兄弟。”齐涣道。
“没错！”梁颀第一个冲了上去，站到牧韶旁边，“五哥，哦不五姐别怕，是男是女又如何，你就是你，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听到梁颀的声音，牧韶这才找回来魂，其他几人也跟着梁颀一起站了过来，六个人站在沙场中央与许之蒙相对。
“阿韶，别怕，我们会一直在。”朱合韫对她说道。
牧韶深吸一口气，而后长长地呼出，解下固定头发的细绳，披了一头并不太干净但是乌黑的秀发，微扬起下巴对着许之蒙说道：“对啊，我是女的，所以呢？”
“所以你这是欺上瞒下，违抗军规，哦不，你这是欺君罔上，藐视国法！”
牧韶走过去狠狠抽了他一巴掌，“我犯再大的错，也不容你一个五品参将置喙！”
这一巴掌打的极狠，许之蒙嘴里直接吐出血来，这还是他费力支撑着才没直接被抽翻在地。
朱合韫站到中间，“所有人，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平日里的他都比较温和，很少发狠，这一声令下，众人吓得不轻，急忙离开，还不忘回头再看一眼长发飘飘的牧韶。
牧韶没和他们做任何解释，而是转回云梯班，“继续刚才的问题，训练不能落。”
云梯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牧韶再看看后面的朱合韫他们，认真地转回了训练，不管牧韶究竟是男是女。
晚上结束训练后牧韶去往朱合韫的军帐，解下的头发没再收起过，一路上都是注视的目光，其间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五哥，你永远是我们五哥！五姐也行！！”
牧韶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有好几个人在看着她，也不知是谁喊的，牧韶对着他们笑笑，认真说了句“谢谢。”
走两步又转回头补了一句：“你五姐不会让你失望的。”
四周突然就一片在喊“五姐威武！！”
五个人果然都在朱合韫的营帐等她，牧韶在帘外停住了脚，后面却是一道推力将她直接推进去，她回头看了眼笑嘻嘻的梁颀，“就知道你怂。”
牧韶看看坐着的几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脚都有些无处安放，梁颀按着她的肩把她按到平时坐的位置上，大大方方没有任何避嫌。
“那个，我......”
“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不说也没有关系。先商量下明早的事，镇北侯和大军明早到，这件事绝不可能盖过去。”
任江逸点头认同，“先想办法和侯爷商量把这事的谈论延到战后再做定论，不能耽误这边的事。”
“大哥和二哥你们先去和他讲道理，讲不明白我就去和他撒泼，我听我爹说过他欠着我家大人情，他拿我没办法。”梁颀肯定道。
“我下午在各处转过，虽然大家都在讨论这事，但是对小五的总体态度没多大变化，不影响作战。”李末道。
“我已经将许之蒙关了起来，至少不能让他先去镇北侯前面瞎扯。”齐涣道。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担心着怎么能够继续将这场准备已久的仗打完，而不去深究牧韶的性别隐藏问题，牧韶心里的不安突然就没了，打断他们的讨论道：“我是替人来的。”
轻轻一句止住了所有人的话音，牧韶继续讲道：“理由略过。本来没打算留很久，想着找机会逃跑的，谁知道军中管的这么严，我想逃的时候逃不掉，后来就慢慢习惯，更走不了了。王八蛋大哥知道这件事，你们也可以问他。”
朱合韫：“......老二也知道。”说完又及时补充道：“不是我告诉他的。”
任江逸瞪了他一眼，朱合韫权当没看见。
“看来又多了个王八蛋。”牧韶笑道，“二哥，之后再让你好好解释怎么发现的吧。”
任江逸没敢应答。
“现在，先打完这场仗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