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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刀锋震荡地连翻后退,差点摔倒,见那位少年还是熟视无睹的模样便冲他大喊:“喂!你来是做什么的!”
“管好你自己。”坖晗卿的冷言伴随轮刀劈斩,直冲向已有些头晕目眩的我。
就在我目眩一瞬,杀招近身,佑护我的血莲再度显身在我面前,可是此番已是徒劳,坖晗卿的魔刀轻松斩落莲花,径直向我劈来。
就在我以为我要命丧刀下时,银光乍现,转眼之间,原本坐看好戏的少年突然出现在我跟前。
面对即将劈在他头颅的魔刀,少年从容淡定不闪不避;我心惊不已,慌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但只觉眼前一阵耀眼,耳边也瞬间荡起声如洪水的咆哮。
待眼前光亮褪去,我终于看见方才不为所动的少年与坖晗卿刀剑交错,银白与殷红的两抹身影,在前方闪动,展开难寻足迹的互相拼杀。
“干预地界相争,你与孤有何区别!”坖晗卿话音未毕就怒意狂升,他再提内劲,对少年展开更加猛烈的攻击。
少年眉目清冷不做回应,他凝神以对,见招拆招时还不忘提及坖晗卿的痛处:“蛰伏这么久,你不也还是用地界律法下的肉身重生?”
坖晗卿将怒火全部集中于手中魔刀,右手持刀,力附刀刃,向右前方的少年劈刀:“坖元卿,地界不是你恣意妄为的地方。”
躲避在旁的我一边观察他们动向,一边在探寻赤燕遁走的方位,企图感知到云昱的状况;但我听到坖晗卿喊出少年名讳时,我还是不免分心:坖晗卿,坖元卿。这两个名字如此相近?莫非,他,魔刀演化而来的魔尊,与突来的少年是手足?
以及他们所言的地界是指人界吗?听他们的言语,似乎与魔尊名字相近的坖元卿,是来自其他境界?
坖晗卿对他如此恼怒愤慨,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该不会,这叫做坖元卿的少年,是背叛魔界的魔族?呸呸呸,不对,若被坖晗卿喊做坖元卿的少年是魔族,且来自魔界,怎会有胆量与魔尊反目?而且从视觉上来看,坖元卿和坖晗卿给我感觉也相差甚远——一位翩然若仙,一位叱咤风云,虽说坖元卿对待坖晗卿的猛攻基本以退为策,但从他的神态来判,倒十分自若。
坖元卿的实力与坖晗卿不相上下?还是他会更胜一筹?
坖晗卿的攻势绵密,冷冽的刀锋扬尘掩云,式式狠辣招招直取坖元卿性命。
反看坖元卿还是信步闲庭,无意对战,应招闪避攻击,对坖晗卿只虚晃剑招。
此时已日渐升空,夜色逐渐被东方朝阳驱散,就在日光映乾坤之际,本还气势猖獗的坖晗卿却在阳光的照射下顿感挫伤。
本在见招拆招的坖元卿见时机已至,立刻轮转手中长剑,坖元卿剑至自身左上方划弧举起,手心向上,剑锋自右后方向下,再向左前方因日光受挫的坖晗卿划弧平扫。
出招霎时,坖元卿的剑光如流萤划空,挂日映乾坤。
天上天下,惊骇八方的威能再度以山崩地裂之势展现;教我赶紧躲到身边的古树后,低头将双手用力抵住粗壮的树干,以抵御足以将自己震飞的余波。
飞沙漫天,落石如雨,极招来得凶猛去得也快,我听风啸渐落才慢慢地从树干后探出头来。
但看滚滚沙尘中,唤作坖元卿的白衣少年已右手抱剑在背后,虽背对着我,却也是一身白衣白发不沾尘埃,仿佛他不存在于前方的扬尘内。
而方才与其对峙气势汹汹的坖晗卿,不知何时没了踪影,我见坖元卿对面有星零血迹,不知是否为他所留。
坖晗卿因眼前的少年挫败而走,且不难推测他们之间有较深的过节,既然他俩有过节,坖元卿又救了我,那——应该暂时不必担忧坖元卿是敌?
我这么想着,遂转身快步往云昱气息所在的方向跑去,眼下魔刀演化成的坖晗卿已逃,但留给元玉山留给人界的事还不少;除开云昱的性命,被魔刀暂时附庸后的玄尹师兄的情况以及沿海的战况,我心里都没有底。
想到这儿,我的脚步更加沉重,如果不是我,云昱不会濒死,如果不是我错误地高看了自己,做出了这样的抉择,魔刀也不会变成与我类似的生命吧?
可魔刀变成这副模样后,他的魔刀并没有消失,这是为何?为何我这个暮雪的心脏,这颗玲珑石,演化成形后与他的情况迥乎不同?
坖元卿感觉身后的玄璃离去,也让自己右手的长剑化光消失,迅速移动到正在山路奔跑的玄璃面前,阻碍了她的去路,闷声道:“不与孤道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