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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的人？兰雨柔，你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轻了。”
看着眼神透露着不自信，一副怯懦姿态的兰雨柔，苏明远觉得她刚刚说的话又很不对劲。
这不像是她平常的样子，说话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兰雨柔才更符合脑海中的印象。
亦或者说，她其实一直觉得，二人如今的关系是靠血契维持的？
给她无上剑诀，超越了血契原属的范围，因而激起了她心中的害怕与胆怯，让兰雨柔深深的自卑起来？
不可否认，最初在天阳城与兰雨柔相遇时，苏明远除了通过她得到妖狐神通的想法外，就没有其他心思了。
血契，他还不想定的，只是在兰雨柔的要求下，为了得到一份保障才缔结下。
与她的缘分，本应该是在血契契约达成的那一天就结束，此后就再无瓜葛。
可是在万法山脉与她再次相遇。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兰雨柔给他的感受颇多。
小狐狸平时蠢是蠢了点，但还是挺有意思的。
“傻狐狸，我可不想我们之间因血契而认识，因血契而结束。”
看着兰雨柔贝齿紧紧咬住嘴唇，热泪划过眼眶，两只小手不断擦拭着眼泪，苏明远明白，她才是那个最担心血契达成后，二人就再无关系的人。
因为这样，兰雨柔内心的不安与惧怕，才会在自己打算给她无上剑诀后，深深暴露出来。
“那...那前辈，你给我无上剑诀，要不在我脑海里种下什么禁咒？”
兰雨柔听见他的话，开心的不行，可还是不自信的说道。
“为什么？你难道会外传？”
“不...我...我死也不会的，我只是想让前辈放心。”
“笨狐狸，所以我才说你笨。我要是不放心你，就不会传给你了。”苏明远拍了她脑袋一下。
“唔...前辈你又打我。”
揉了揉脑袋，兰雨柔只是装装样子。
“那...那前辈给我无上剑诀，我...我该做些什么报答前辈才好。”
苏明远的话她听得懵懵懂懂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兰雨柔想要多付出些，想要让前辈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这样就不会担心血契结束后就结束了，“前辈，我会努力让自己有用，努力为前辈分担事情的，只要...只要前辈能够不要抛弃我。”
就好似心中一直隐藏着的情绪闸门打开了一般，一下子说出了真实想法，兰雨柔渴望能够一直待在前辈的身边。
“你看看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在小狐狸你眼里，我就是这样品性低劣的人么？”
苏明远搞不懂她再说些什么，就好像他很可恶似的。
轻拂去兰雨柔眼角的泪水，苏明远用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她，轻声安慰道：“你不值得、努力变得有用、我抛下你，这些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
“不要动不动就说这些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话，也不要老想着报答，为我分担事情之类的。你只要像平时一样，做一个原原本本的兰雨柔就好了。”
“可是...可是我一无是处，除了妖狐神通外，就没有什么有用的地方了。”
兰雨柔泪汪汪的眼眸与之对视，“没有价值的我，真的可以一直待在前辈身边吗？”
前辈突然对她好温柔，好不适应。
她一直觉得对于前辈来说，身边之人要有价值才行。
就好似苏明远这一世，和他一起长大的陆羽枫一样。
“什么叫一无是处？”
苏明远双手并用，捏捏她的脸蛋儿，“可以捏你的脸蛋儿、可以用你的大腿当膝枕、你还可以给我按摩，还有其他等等，这些不都是你的优点。”
“这些...就足够让前辈满足了，可以让我待在前辈身边？”
兰雨柔时不时还会抽泣一声，揉着泛红的眼睛，觉得这些行为都很普通。
追求修炼至高大道的前辈，会在乎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而且，这些又不是只有她才能做到。
“当然不能满足，我是很贪婪的，我还要你给我做好多好多事情，以后我还要体验更多，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苏明远擦去她眼角的泪花，轻轻将之拥入怀里，“好啦，小狐狸，别哭了。哭花脸可不好看了。”
兰雨柔的眼泪并没有停止，仍旧是止不住的留下。
她在苏明远的怀里哭了好久好久。
“色前辈，你暴露吧，你现在脑子里肯定有好多坏想法想让我去做。”
兰雨柔抬起螓首，眼眸中有着委屈与喜悦之色。
“随你怎么说好了。”
苏明远见她这话有了点以前的味道，也没有生气。
这样的她，才像她。
“我还要告诉你，以后绝对不能再把自己与价值衡量在一起知道吗？”
苏明远不是很喜欢这两种对比，搞得好像是什么商品一样，“对我来说，你就是你，无论怎样的你，都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的。”
经过一番思考，他算是有点弄明白兰雨柔为何会说一番奇奇怪怪的话语了。
她把自己想为转世重修的大佬，或许觉得自己是一个把至高大道作为最终目标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看重身边之人的价值，似乎也说得过去。
不过苏明远也不可能去问，但多半是这样。
“唔...我明白了。”
兰雨柔点点头，前辈这样说她，让她明白自己在前辈心中的重要。
注视着他的嘴唇，轻轻抬起脚尖，兰雨柔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