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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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也不是不可以。”季朝阳坏笑着打趣,“反正有你这个班霸罩着我也不用担心。”

两人说话的时候,钱子安手里拿了些五颜六色的纸片,正笨手笨脚地折着什么东西。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脸上的肉笑成一团,“季老大你是不是想入赘我们班很久了。”

因为昨晚的那束玫瑰花,江南对这种话有些敏感。

听到钱子安这么说,有些警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还不等她说什么,季朝阳先没好气地在钱子安背上拍了一下,“钱二狗你话怎么这么多?不好好干活是不是不想要报酬了。”

果然季朝阳话一落钱子安就用手做了个在唇上关拉链的动作,端庄地摆出一个假笑,“我这就去干活季少爷,千万别忘了我的豪华海鲜大餐。”

蒋延洲来的时候,江南正和季朝阳在走廊上有说有笑。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从两人身后进了教室。

蒋延洲满脸都写着“老子不开心”,但偏偏钱子安这个二缺看不出来。

蒋延洲刚坐下来,他就不怕死地那手里折星星的纸条在蒋延洲脸上扫了两下,扫完还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延哥你会折星星吗?”钱子安往嘴里塞了块刚刚被江南淘汰的饼干,声音含糊不清,“你教教我,到时候吃大餐的时候我一定叫上你。”

想到刚刚在走廊上看到的刺眼画面,别说折星星了,蒋延洲把钱子安折起来的心都有了。

加上重感冒导致的扁桃体发炎,蒋延洲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给了钱子安一个“想死你就继续作”的眼神,便把视线落在了桌上的数学练习册里。

蒋延洲身上的低气压实在是太过明显,钱子安这回终于感受了出来。

他不敢再在老虎头上拔毛,只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离上课越来越近,教室里的人也越来越多。闹哄哄地乱成一锅粥。

有同样多事的男生看到钱子安在折星星,忍不住笑出声,“钱二狗你什么时候这么娘炮了?都爱上小女生的手工了?可以啊你。”

钱子安翻了个白眼,“你不懂,小爷我在做慈善。”

“慈善?”挑事的那人有些不解。

“我折这个是用来帮兄弟追女朋友的。”钱子安说着有意无意地往门外正在聊天的两人瞥了瞥,“你这种万年老直男懂个屁。”

蒋延洲抬头,正好看到钱子安的视线落在季朝阳身上。

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但蒋延洲到底没有问出来,他抿着干燥的嘴唇,眼底一片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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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想到昨晚和江寒、江成行聊的关于艺考的事,难得在上课玩手机的时候没有瞎玩,而是认认真真查了一天关于艺考的资料。

只是她还没太看明白,一天的课就结束了。

因为即将迎来元旦三天假期,放学的时候大家都兴奋无比。

如果不是教学楼的质量足够好,那些个老师估摸着这群学生的欢呼声能把教室的屋顶都给掀了。

听到下课铃响的时候,江南揉了揉因为长时间看手机而酸胀的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就看见前面的蒋延洲还一动不动地趴在课桌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蒋延洲今天几乎没怎么动过,连午饭好像都没有去吃。

想到这儿,江南有些担忧地拍了拍蒋延洲的背。

只是她拍了好几下,前面的人都没什么动静。

钱子安一下课就跑没影儿了,江南想了想便坐到了钱子安的座位上,轻轻拍了下蒋延洲随意搭在桌面上的手。

只是明明是寒冬腊月,蒋延洲的手却烫得吓人。

这种烫不是平常江南觉得的独属于蒋延洲的那种干燥温暖,而是不正常的透着几分病态的烫。

江南被烫了下,下意识把手缩了回去。

她稍稍缓了缓,才又碰了下他的手背。

只是这次江南还没叫他,蒋延洲就幽幽把头抬了起来。

江南这才注意到蒋延洲一张脸都透着不太正常的潮红。

江南大概没见过蒋延洲这么难受脆弱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在蒋延洲有几分迷蒙的眼神下木然开口:“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啊?”

蒋延洲却只是淡然地摇了摇头。

都这样了还能没事?

真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钢筋铁骨?

江南正不知道该怎么说蒋延洲,季暮雨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传过来:“南哥你搞快点,去把校服换了走了。”

“你等会儿。”江南这会儿整个心思都放在蒋延洲身上,自然没功夫理季暮雨。

“什么等会儿?”偏偏季暮雨也是个急性子,见江南没动,直接跑过来把江南从蒋延洲面前提溜起来,“今天姐姐我的生日会,作为主角我可不能迟到,你别拖我的后腿。”

“可是——”江南到底放心不下蒋延洲这个模样。

蒋延洲大概也看出了江南的为难,垂着眸子用哑到不能再哑的声音又说了一遍“我没什么事”。

江南抵不住季暮雨的纠缠,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被季暮雨拉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蒋延洲一整天都烧得昏昏沉沉的,刚刚被江南叫醒这会儿脑子更不舒服。他刚想再趴会儿,蓝翔就风风火火地跑进了他们教室。

也顾不得蒋延洲难不难受,拉着他的外套就让他把头抬起来。

“延哥我说你有没有追到江南啊?”因为从高三园一路跑过来的,蓝翔说话的时候还喘着粗气。

蒋延洲嗓子痛得实在不想说话,就只给蓝翔递了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不耐烦的眼神。

“我求求你了,你自己可上点心吧。”蓝翔看蒋延洲这表情,就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江南今晚要去参加季朝阳的生日宴吗?”

蒋延洲微微顿了顿,“不是季暮雨吗?”

“他们两个是龙凤胎,季暮雨生日也是季朝阳生日。”蓝翔觉得蒋延洲真是该聪明的时候反而让人操不完的心,“准确消息,据说今晚季朝阳要在生日宴上对江南表白,还让很多人一起帮他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蓝翔说话的时候,蒋延洲一动不动。

他微微垂着眸,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

蓝翔见他这样子,一下子就有些上火了,“你之前不是还说喜欢江南喜欢得不得了吗?我要不是怕你伤心谁关心你这破事儿啊?我下课就跑来给你说结果你就这反应?”

教室里还剩了两三个做值日的同学,正漫不经心地打扫着卫生。

这会儿听蓝翔忽然放大了声音,还说的是这么值得八卦的事,不由得都好奇地向蒋延洲和蓝翔这边看来。

如果不是因为蒋延洲平时就不好说话,他们这会儿估计已经凑上来吃瓜了。

忽然被围观,蓝翔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冲动了。

他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教室,不太确定地问蒋延洲:“江南不会已经去他们的生日宴了吧?万一江南真的答应了季朝阳你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蒋延洲脑海里都是这两天看到的江南和季朝阳相处的画面,还有早上钱子安和同学说的那些话,忽然就都联系起来了。

他当时心里就有猜想,没想到真的是季朝阳。

蒋延洲动了动有些麻木的四肢,从座位上站起来。书包也没有心思收了,手机一拿便抬脚就要往外面走。

见蓝翔还堵在前面,他不免有些急,“让我一下。”

偏偏蓝翔这会儿反应不过来了,见蒋延洲一脸急色,憨头憨脑地看着他,“你怎么延哥?你要干什么去?”

问完这句话,蓝翔忽然就想到最近看到的那些不太好的社会新闻。

他甚至不敢有耽搁,忙一把拖住蒋延洲的胳膊,开口声音就带着哽咽:“延哥咱别想不开啊,人生还有大把年华,没必要为情所困。你看你妈妈就你这一个儿子,你要是想不开死了阿姨得多难过啊。再说了活着就有无限可能,说不定江南她也不会答应季朝阳呢?”

蓝翔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

眼见着他终于肯喘口气了,蒋延洲赶紧把他的咸猪手推开,在蓝翔再次要缠上来之前,蒋延洲抬手撑着江南的桌子越过去直接退到了教室门口。

然后有几分嫌弃地盯着蓝翔,“你他妈才想不开,我是去找江南。”

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临出教室之前又警告地看了蓝翔一眼,“如果你不想拖后腿,就别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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