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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过后,朱历指着自己吃得比较多的两盘菜,对总管太监苏文道:“谁做的?挺新鲜的,味道也极好,赏。”
苏文恭敬道:“启禀皇上,这两盘菜是月贵妃亲自下厨为您做的。”
朱历愣了一下,不可思议道:“她?”
苏文道:“是的,据说是开胃的。”
朱历沉着脸,不满道:“那你怎么刚开始不提?要不是朕心血来潮随口问起,你这奴才还打算瞒朕多久?”
苏文跪在地上道:“请皇上息怒,是月贵妃吩咐奴才不必特意提及,她觉得您听到她的名字会更加没有食欲。”
嗯……今天之前的确会如此。朱历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心虚尴尬的感觉,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苏文道:“月贵妃让奴才留意那两盘菜是否合皇上的胃口。她说若是皇上不喜欢,下次她再做点别的菜。”
“起来吧。”朱历说完,沉默了一阵,突然道:“你说她此刻在干什么?”
苏文道:“奴才不知。”他顿了顿,小心建议道:“皇上若是好奇,不妨过去看看,也顺便消消食。”
朱历点头道:“这主意不错,摆驾揽月宫。”
一盏茶的功夫后,朱历出现在揽月宫大门前。他阻止了下人的通报,走到劫月屋外听墙角。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一阵温婉柔情扣人心弦的歌声传来,朱历不由自主沉浸在其中。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月贵妃唱歌竟然那么好听,那清清冷冷的声音唱起歌来是如此的空灵纯净,仿佛从天上而来,再配上她此刻那幽幽慵懒的调调,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朱历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自己对月贵妃的认识有多不足。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听完整首歌才走进门。一进去,他就被温馨的气氛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