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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袭来,她不由自主轻咳了几声,她这迎风咳嗽的毛病自是落下了。
毓宁忙道:“是我糊涂了,你大病未愈,竟让你在这风口里站着和我说了这半晌的话。”
两人一路回去,毓宁向她讲了不少这园子里的趣事。湖岸边本是极为防滑的六棱石子路,可湖西树木丛生,遮天蔽日,竟生了湿滑的青苔。毓宁怕她滑倒,便伸了一只手扶她。清欢见他手背上的箭袖极为挺括,此时却一不小心露出手腕来,却缠着厚厚的绷带。
她也并未多想,只下意识问道:“你受伤了?”
毓宁神色一滞,却并未回答,清欢忽就想起那一日拔箭时她一口便咬在他的手腕上,当时她痛到极致却又无法发泄,定是咬得狠了。
一时间她只觉得窘迫,两颊滚烫,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毓宁先“嗤”地一笑,嬉皮笑脸地说道:“格格,您这一口还好是我挨了,若换做是旁人,那保准受不住。”
清欢瞧他那样子不像是受了伤,倒仿佛是像捡到什么宝贝似的,不由得也“扑哧”一笑。
不知为什么,她这几日其实是有些怕见到毓宁的,或许是为着那一晚他说那句“你信我”,或许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太过笃定。他从来都没有那么叫过她的名字。不过现下她总算是放心了,还好只是她多心,那一晚的境况,他着急慌乱自是理所当然。
刚一进院门,却见云珠急急地迎了出来:“格格这是去哪儿了,教奴婢好找。四爷来了。”
清欢一听,忙几步跨进屋子里,果真见弘历端坐在案几旁喝茶,明明是来瞧她,却穿着整整齐齐的朝服,胸口狰狞地盘旋着张牙舞爪的团龙,桌上还放着顶红绒结顶的官帽。
见她进来,便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道:“你身上的伤未愈,怎能随便下床?”
几日不见,他竟瘦了许多,离得近了,清欢才发觉他脸色灰败,眼里满是红血丝。还未来得及说话,毓宁亦已经进屋,弘历转而笑道:“倒是几日没瞧见你了。”
毓宁笑着朝他作了一揖道:“王爷如今事务繁忙,等闲人是见不到的。”
“王爷?”清欢和云珠皆是一怔,弘历神色一凛,却又笑着说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一旁的小路子连忙垂手回道:“回格格的话,万岁爷今日已经册封咱们爷为和硕宝亲王了。”
清欢以前听人说过,圣祖爷在世时皇阿玛便是先于众阿哥封为和硕雍亲王。如今弘历便是当朝第一位册封亲王的皇子,自是显贵异常。她不是不高兴,可是他若是先于三阿哥封王,日后宫里的谣言怕是再难以平息了。弘历得宠越多,害他的人也就越多,她未尝不明白。
她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是好事啊,你看起来怎么这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