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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重山回来了,发白的嘴唇瞒不住人。
海上消息闭塞,信件有时很难及时送到。
这回遇到江州军伏击,他们回程更加谨慎,没敢再泄露一丝消息。
等张重山回到宁州城,才知道妹妹和外甥女来宁州看他了。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张秀娥吓了一跳,常鸿来叫她时,她就看出常鸿脸色不对劲。
怎么也没想到,张重山不过出门做趟生意,脸色就难看成了这样。
张重山当然不可能告诉张秀娥真相,刀口上舔血的人见惯了,却容易把家里人吓坏。
他勉强笑了笑,解释道:“路上遇到大雨,不小心染了风寒,在客栈多耽误了几日。”
风寒可大可小,症状轻时,一碗姜汤就压下去了。
来势汹汹时,可以要人命,病了一场,就让人元气大伤。
张秀娥也没有怀疑,每天亲自到厨房给张重山熬鱼汤补身体。
妹妹的好意,张重山自然不能拒绝,好在张秀娥也没每天必须盯着他喝。
身上有伤口不能喝鱼汤,只能白费了张秀娥的心意。
张秀娥并不知道这事,看着大哥的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还以为鱼汤都进了大哥的肚子。
张府的另外一处,夜深人静之时,江越却悄悄翻进院墙。
院中厢房里的烛火还没熄灭,映出房中人拆卷的身影,江院推门进去,确定没有尾巴跟着自己,才拴上了门闩。
“主子。”
顾含章放下手里的书卷,问道:“查得如何?”
“这些天的鱼汤全都倒了,一碗都没喝。院里的小厮鬼鬼祟祟的,找了个地方烧带血的绷带。”
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为防被人发现,江越也没敢翻墙进去,只能从侧面寻找答案。
越查,江越就越觉得奇怪。
“怕沈姑娘她们担心,没有透露受伤的事,也是人之常情。可看样子也伤得不轻,竟不找位大夫看看,就自己这么生挨着?这骨头也太硬了吧!”
顾含章没有回答。
张重山到青州时,他就察觉张重山的不对。
若张重山是别人,他大可不管这事,可偏偏他是沈清的亲舅舅……
“你去把常鸿找来。”沉吟了一会儿,顾含章说道。
沈清并不知道顾含章和常鸿的事,也没有怀疑张重山生病的借口。
去年张重山离开后,福隆堂便拨了位手艺好的匠人到南北杂货待了几个月,沈清对大齐饰品的了解程度大幅上升,很快就把南北杂货的饰品送到福隆堂售卖。
正巧张重山回来了,沈清本人又亲自来了宁州城,福隆堂的管事便直接把这半年来的分红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