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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劈碎了骨节一般的疼痛。
宦一娘缓缓睁开一条缝,入眼的白色有些刺眼,四周夹杂着浓重的药水味,柔和的曦光倾洒在洁白的床单上,蔓延到白色的墙壁,衣柜,白色的洁净瓷砖。
墙壁一角,摆着一套淡粉色的双人沙发。
沙发旁是一张简单的透明色矮几,精致的花瓶里随意插放着一簇小雏菊,嫩白色的花瓣和这房间的底色一样,中间点缀的淡黄显得耀眼了几分。
“……雏菊。”
宦一娘轻轻蹙眉,默念着这花的名字,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
小雏菊曾经是慕白馨最喜欢的花。
很是奇特,慕白馨那么一个嗜粉色成痴的傻白甜,竟然会喜欢纯白色的雏菊,淡雅,清净,和原身的性格南辕北辙。
“你醒了?”门外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宦一娘的思虑。
宦一娘抿了抿唇瓣,味觉有些苦涩。
斜眼看向来人,声线带着一丝黯哑,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见到宦一娘醒了,慕白衣微皱的眉松了一些,将臂弯上挂着的外套搭在沙发上,然后把手上提着的东西递过去,面无表情道,“鸡汤。”
宦一娘动了动酸涩的指尖,那被电击过的触感还在,只好伸手指了指矮几,动作有些僵硬,嗓音微沉,“等会喝。”
慕白衣点点头,也没多余的话,将汤放在桌上之后,就开始沉默。
诡异的静谧,连空气似乎都有些凝滞。
不知过了多久。
“白馨,”慕白衣缓缓开口,俊逸的脸庞带着一分严肃,冷冽的看着宦一娘,用一种军人的口吻说道,“你姓慕。”
前言不搭后语。
他,开始怀疑什么了么?
宦一娘诧异的眯起双眼,狭长的桃花眼被睫毛遮住,掩盖住眼底深处的防备,“所以?”
“所以,”慕白衣面无表情的抱起外套,“你不会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