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众歹徒酒醉失聪 老乌夜“盗”战利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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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事件发生得很突然,那人倒下后余下的三人并没有立即离开。相反在草草把倒地的那人拉到一边后,便于老乌先前堆起的火堆上加上些燃物烤火做起炊食来。而且不多时帐篷也在旁边断断续续得搭建了,老乌的那匹马则被他们当成了战利品与自己的马儿栓在了一块。一切迹象表明这几人并不急于离开而是会暂时地安顿下来彷似要等待什么似的。很难想象这些人的内心到底是如何的思想,对于生命能像他们那样的漠视与麻木。不过我们在这里的描写,也延续了孤雁在日记中的言辞。用“那个人”而不是“尸体”二字来冷冰冰的表达。因为我们尊崇着一个理念,那就是对生命的敬畏。这样的生命泛指一切,这即是区别,好与坏的分别,善与恶的不同。

三人在弄好晚餐后,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口吃起肉喝起了酒。见到如斯情形非但没有激起老乌父子的食欲,反而更增加了他们的厌恶之感。三人像模像样的吃着喝着,有说有笑,完全忘却了那躺在一旁的曾经的同伴。此时我们不禁想到了一句名言,用到这里是最为恰当:如果什么人连自己的同类都没有同情心的话,那么他的生命既是多余的也更是可悲的。而这些人便是如此,这样的吃喝一直持续到了天黑。见到这些人没有其他的动作,在稍晚些的时候,老乌偷了个空把小家伙带回了营地的帐篷间。小心翼翼地生起了火后,才又悄悄地赶回了观察点。此时他的枪已经暗暗压上了膛,于内心中老乌是非常愿意在这时与那些人一决高下的。但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情况都还不明朗。只能静观其变,相机行事。而于谷底,三个家伙却正吃得兴起。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大,就着酒意不断喧哗着放肆着。也许在他们的心里,早就忘却了“安全”的重要性。他们认为此间已经离边境如此之近,而且在这个时间边防部队也不会来此巡弋,与老乌的相遇只不过是一个非常的巧合罢了,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跟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快接近深夜的时候,老乌发现从外边又加进了几个人马,共有五人。算上先前的三人,他们的人数已经有八位了。在这些人加入后,山下变得更热闹了,黄段、猎奇、女人、金钱充饰于整个席间。

月黑风高,凄凉描绘着悲壮,信念增添着豪迈。草原上长大的人们早已习惯了危险,更是以勇气见长。然而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会害怕,而是因为生存的信念。在这样的尘世中,谁人又没有恐惧呢?人正是因为有了恐惧这一天性,才能在生物进化的自然选择规律中逃避危险得以生存与延续。它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然而当信念使得恐惧无法选择和避免时,勇气便孕育而生。这样的勇气能够战胜一切恐惧,但这样的勇气绝不属于那些卑劣的人们。因为他们的无畏是贪婪的趋使,惟利的是图。老乌现在虽然也是心绪万千、矛盾重重,但信念使得老乌势必会对这些家伙发出一击的。只是在策略上,老乌还得细作安排。因为毕竟在人数上,还有力量的分布上老乌他们都不占半点优势,必须仔细谋定而后动。在作了一番考虑后,老乌最终决定暂时不与这些人作正面交锋。首先找寻时机迟滞他们的行动,然后再粘住他们好安排人去报信请求增援。不过在这个行动中有几点是必须要做好的:一、如何迟滞他们的行动,现在他们似乎人已聚齐离开是迫在眉婕;二、如何安排人前去报信,现在只有小孤雁在身边,只能先想法儿与姐姐汇合再说;三、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须首先保证儿子的安全。带着这些疑问,老乌决定先贴近侦察一下再做决定。

山下,正当老乌苦思之际,这些人群也是一阵骚动。原来这些人中的大多数已经是吃饱喝足,正嚷嚷着安排睡觉休息。三三两两,一伍一群的分梯次得正招呼着他们的睡窝。他们搭的也是那种很简易的小篷子,有单人的也有双人的。睡篷围成了一圈,另一边则安排马匹包围着。他们又从刚才围坐的火堆中分出一两堆来堆在圈内,加了些燃料用以抵御晚间的寒冷。乍一观看,挺是座落有致的模样。老乌一瞧,心中也是一紧。不禁想到这群人中定有能人,否则不会如此之安排。而后,原来的餐座前就只剩下两人了。依然在那儿吃喝闲聊着,不过声音却丝毫未减。老乌见时机到来,也悄悄摸下了观察点,来到谷口的一块大岩石后边藏身起来。这里离篝火处的距离已是很近了,二人的身形与声音变得十分得清晰。这是一胖一瘦的两人,胖的那位是个光头,声音低沉而又沙哑,瘦的那位则身限很高,且瘦的出奇。二人正尽情地嗨着聊着,内容完全是海阔天空的那种。大多数都是有关金钱与女人的话题。老乌虽然很是听的耳根直生疼,但为了获得情报还是强忍着。

“雷哥,以后哥们就全指着您老走路了。”

“好,兄弟放心。这把老弟干得漂亮,等到了国外,见到了大老板,哥给老弟引荐引荐,也顺便带着你见见世面。”说着一捋右手的衣袖,手臂露出了纹身。“看见了没有,兄弟,知道这是什么吗?”

“雷哥,这是什么啊?”说着身体也不自觉地凑了过去。话音也比刚才暧昧了许多。老乌也仔细定睛瞧了一瞧,那是个狼头的图案。红色与青色相间,红色是牙齿跟鲜红的血滴;青色是狼身与皮肤。纹的不是很大,却显得格外的凶悍生猛,特别是那红色的滴着鲜血的犬牙,让人鄂然。

“兄弟,有了这那你可是一辈子都吃喝不完了。”

“是嘛,大哥。快,快给兄弟讲讲。”

“这,这,这……。”刚刚展示的时候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得意绵绵,但一听到有人深究其原委之时,彷佛一下就清醒过来,欲言又止了。

“没什么了,来来来,兄弟,我们先喝酒。”

“兄弟,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信哥的准没错,吃香的喝辣的,今后咱大碗酒大秤分金银。”很是讽刺,名著的话语,居然被他用到了这。

“好,雷哥。今后您就是我的亲大哥,我一切都听大哥您的。”说着随着“干”的一声,二人又喝下了一大碗。老乌在旁听得真切,知道他们已经是得手了。猎物肯定会是在他们的营中。他们肯定是准备休息好了,明天就准备离开。不过那个狼头纹青,也确实让老乌好奇不少,他也很是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只可惜那胖光头没往下再说了。

时间又过去了好长一段,这二人才在啰哩啰嗦的吵嚷中,东跃西歪地走向先前有人为他们准备好的帐篷中休息去了。而火堆前就只留下了一些翻倒在地的酒缸与吃剩下的骨头。老乌在岩石后又待了一会儿,在确定没有任何其它的动静之后。才慢慢提枪蹑脚走近了火堆,环视了一番。更是证实他刚才做所的推断,除了喝酒的地方有些零乱外,其它的地方那可是井井有条。如不是他们酒醉,还真是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这伙家伙将帐篷与马儿围作了一圈,火堆物品都被围在了中间。马鞍子也都被卸下来,整齐的与行李放在了一排。而且还是正对着帐篷口的方向,以便能做策应。这样的布置既能防风也是防“贼”的好办法,如有人想要近得圈内就只能从马群中走过,而其余地方早已经被篷子封着严严实实,没有更多的缝隙。幸好老乌是个养马高手,否则连想不惊动马群就走进圈子都是件不容易的事。这伙人,也是是大意,此时的他们早已是呼噜连天了。也许这并不是大意吧,只是过于的自负或者说是得意忘形,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这荒凉的地方会有人出现。这才如此的麻痹,连个守夜的人也没有安排。不费多少功夫,老乌便穿过了马群,迅速走到放行李处翻查起来。一番搜寻后,老乌发现在行李之中有块用毡布遮盖的东西非常特别,小心地掀开遮面,是两个深色的袋子。于是打开一看,老乌倒吸一口冷气。里边正是老乌想要找的物件,全是全皮子,凭经验老乌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藏羚羊的皮。两袋加起来足有近百头羊之多,如若卖到国外按市价足可以换数十根金条了,也许还远不止,难怪他们敢铤而走险。时间不允许老乌多耽误,随后快速地把枪背到了背后,小心地把袋子从其他物品中择了出来。再次看了看没有惊动任何人,才走到了自己的马跟前。安上了鞍子,把袋子装上了马,又顺手多顺了两匹,这才牵着马往营地赶回。一切都进行十分得顺利,这还得归功于那酒。

安全地回到了营地后,老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进前准备叫醒小孤雁起程时,看到小家伙一直就没睡,静静地坐在帐篷中,眼巴巴地直望着他。原来,自老乌离开后,小孤雁就一直偷偷地在远远观望。直到看到父亲走回,才忙赶回帐内。也许白天发生的事情让小家伙感到害怕了,这不由得不让人害怕。当夜渐浓时渐提升着他的恐惧,小家伙的心变得愈来愈不安稳而又无序。他担心着,担心着父亲。当看到父亲安全得赶回,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就扑向了父亲的怀中。“阿爸”,一声呼喊把老乌的眼泪也勾得在眶内直滚。“没事,阿爸没事。快,收拾东西,我们去找姐姐。”“嗯。”没等父亲多说些什么,小孤雁已急起身收拾自己的物品去了。因为在他心里,他是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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