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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咖啡与茶就端了上来。而那位经理则是一直笔挺挺地站在一旁,静观着贝丝小姐与“孤雁”两位坐在座椅上细品,只是在偷出空闲时才得以用一些很关切的语气去问贝丝小姐一些比如“咖啡还合味道吗?”“要不要再加点糖”之类的无关紧要的问题。但,至于贝丝小姐来此要做什么,办理什么业务,他却是一句也不敢发问,好像那是超出了他的职权范围的事,或者说是他还达不到为贝丝小姐服务那样的级别。“孤雁”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人,心里暗自佩服,也许自己也该学学如他这样得老道,以应对一些很必要的场合。有了这些感悟,“孤雁”索性也守着那份淡然,继续品起茶来。而后,在“孤雁”把手中的茶喝下去一大半时,才发现从后边的走道里是急促促地走出一个人来。这男人应该有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圈短短的花白须围住了大半个脸庞,顶上的白发也秃谢了不少,但浅褐色的双眼还是炯炯有神,由于他个子不是很高,还带着很重的虚胖,小跑起来是一颠一颠地才可以把脚上的步子给迈开。再观这人,在离贝丝小姐还有几米远时就早早地展开了厚实的双臂,然后还加大了步伐赶了过来,又操着一口浓重的法国口音的英文表述着自己的情绪。“哦,亲爱的。我们没见有半年了吧。你看,你看,我的胡子都全白了。”
贝丝小姐也是早见到这个人走了过来,显然是这人的身份起了作用,她已经无法再坐下去了,整了整衣服,移开了些椅子站了起来,又对着那人迎了几步,在自己快要贴近那人的身体时,把自己的手抬到他肩膀的位置,贴进了那人的怀中,然后还把侧脸靠在了那人的白白的胡须上。“哦,我亲爱的郞格多克。你果真是老了不少,是不是单身的生活把你给累坏了。难道你忘了,我是法国人。”贝丝小姐这些话,说出来简直同一个娇媚的情人一般,如果再稍多做作一些,在旁人看起来,或者还真是说不清她俩到底会是个什么关系。
“哦,是吗?那可能是我忘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跟你在一起说英语比较好。”这位叫郎格多克的老者应该就是那位青年经理刚才口中说的值班行长了,倘若不是,贝丝小姐也不会有这样兴致的表达。只见这个郎格多克在拥抱了贝丝小姐有一会儿后,才想到抓起贝丝小姐的双臂,把她推开了一点,但却并没有完全放开,用一种极俱挑逗的眼神在贝丝小姐的身体上任意游走。一会儿,从贝丝小姐的前胸一直移到了她的腿上;一会儿,又从她的腿上原路返回到了贝丝小姐的前胸,最后居然还定住了在那里,再也没有挪动半寸。“哦。”这又是一声煽情的唏嘘声,然后还在面上露出了一些十分张扬的男人独有的只有在表达对女人兴趣时才该流出的笑容后,方又继续对贝丝小姐调侃道。“上帝啊。亲爱的,你真是太迷人了,真想一口把你给吃掉。”
这些话语的腔调与出口的方式,已经让在一旁也悄然站起身来的“孤雁”是一脸的尴尬,他不禁把眼神向还同时在场的那位经理与青年的女士望去,只见她们也是同样很想表达出惊讶、窃笑的表情,但又碍于职务与场所的关系,只能强忍住脸上嘴边的肌肉不多动作,好不使这些表情过多的显现。尽管有着这些,然这样的交谈彷佛只是刚刚开始,只见贝丝小姐娇滴滴地轻“哼”一声,双手还搭在郎格多克的肩膀上,双脚一个小交叉把自己的臀部向一边扭了出去,这一切光是看一眼就足能够把男人的心都给酥掉。
“郎格多克。”贝丝小姐有意顿了顿,又哼了一声。“你可真会说话,你就不怕再犯戒了?还记得上一回吗,你受的罪还不够?”贝丝小姐小眼往左上方一勾,盯在这位郎格多克后面的一处地方死死不放。
“孤雁”等人都顺着贝丝小姐的眼光处望去,可都没发现那地方有什么异样,可能也只有她与那位郎格多克二人这间才懂得这些话的深切含意。
贝丝小姐的话是起了作用,话音刚落下不久,郎格多克的脸就沉下去了不少,眼睛还偷着在“孤雁”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才发出了两声很沉闷的“哼哼”声。不光如此,他刚还紧紧抱在贝丝小姐腰上的手是急缩了回去,在自己腰间又紧张又尴尬地不停捏握。“哦。对了,贝丝。今天你来有什么要办的吗?你放心,只要到我手里,一切都很快会帮你办好的。”
“好啊!”贝丝小姐先是很爽快地应了一声,两手娇娇地一伸把郎格多克从自己的身前推出了一点,指尖还有意在他的脸上划过,然后又退了两步,把“孤雁”从后边引到了郎格多克的跟前。“不,郎格多克。是我这个小老弟有事了,奥斯维得先生吩咐的,让他来取些属于他的东西。”贝丝小姐停了停,向“孤雁”望了一眼。“所以,还得麻烦你了,郎格多克,先生。及时得帮帮忙罗。还有,你要记住,他可是我的小老弟,还是奥斯维得先生身边的红人,以后闱蚩杀鹌鄹核础!
贝丝小姐说话这样的断续是为“孤雁”在争取机会,“孤雁”也心领神会,很主动地伸出了手去,做出了握手的动作。“您好,郎格多克先生。我叫‘高志航’,今天麻烦您了。”
贝丝小姐这一手,让郎格多克是自找了上门,更把“孤雁”的地位是抬高了不少,让这位郎格多克行长是不得不高看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