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幕 人间几多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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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吧,这个大腿她发挥可能不那么稳定。

牧箫宁可相信关键时刻大号岳红绡是清醒的,也不相信周枕云能够力挽狂澜。

周枕云只适合养在家里和打顺风局。

逆风局里,师尊还是在旁边喊六六六吧。

“学当然要学的。最近这不是忙吗?你看,我这不就来找师尊学东西来了吗?可惜,师尊不在。师姐,你先忙,我有事先出去了。”

说起来,阵法师应该也能祓除邪祟。

只不过崔念如身子骨不太好,这种祓除邪祟的阵法,最耗心神,还容易沾染因果。牧箫不想让崔念如耗神。

便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来。

身后的崔念如皱了皱眉,她刚才是看错了吗?怎么感觉师弟的气色有点不太好?

牧箫若是知晓崔念如的疑惑,只能感慨这女人的感觉太过敏锐。

他回来就换了衣服,又用言灵消了肿,在别人看来,牧箫跟没受伤之前并无差别。

但偏偏崔念如还是感觉到了。

只能说,天赋异禀。

周枕云不在,还不想劳烦崔念如。

那只能等了。

牧箫看了看天色,已到未正,离哺食不到一个小时了,周枕云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别看周枕云十二境修为,但是饭点准时就餐,从不耽搁。

但保险起见,牧箫还是准备出去找找看。

现在周枕云身上有钱了,说不准晚饭就在外面解决了。

这边交代了一下赵甲衣,若是看到周枕云回府,记得让她去救治一下承铉。

当然,也和符佩君和羽离说了。

而他自己,带着元一,思索着周枕云可能的去处,前去寻人。

出门前,无心出声道,“少主,记得留下记号,关键时刻,我好去寻你。”

“多谢大师。”

“放心吧,有我在,少主不会有危险的。”元一胸脯拍得当当响。

哪来的自信啊。

……

而此时,怀秀阁中,白蔚然绘声绘色的在跟白慕晴讲述这半日经过。

对于手到擒来的完成任务,白蔚然很是骄傲。

“姐姐,我就说根本不需要出手嘛。”

“现在,妹妹我略施小计,就把那个牧箫摸得底透。”

“拿了他的心头血不说,他还要谢谢我。”

“哈哈哈,太好笑了,占了便宜我就跑,他还不知道,哈哈哈!”

一头黑线的白慕晴看着白蔚然在那里表演,半晌无言。

等到白蔚然说到这的时候。

她突然幽幽的出声。

“你确定是你占便宜了吗?”

“当然啊。”

“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看出你的身份的?”

“怎么看出来的?还不是姐姐你,一定是你之前和他说起过我。不然我伪装的好好的,他怎么可能猜得到我的身份。”

白蔚然不以为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拿眼睛瞟白慕晴。

表情一言难尽。

心道,妹妹给你留面子,姐姐你不要不识抬举。

白慕晴砰的一声,把茶杯重重的拍到桌面之上。

“涂山清影!”

“哈哈,这名字酷吧,我想了半宿想出来的。”

“酷?是酷啊,那我问你,涂山氏代表什么?”

“代表九尾天狐啊,我特意选的这个姓氏。”白蔚然梗着脖子道。

“你自己都知道这代表什么,还怕别人不知道?你之前自己也见到过,那牧箫对我九尾天狐一族有多了解,而他既然知晓娘娘,也知晓你我欲行之事,你又是不明不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

“稍加联想,你的身份便不言自明。这与我有何关系?”

“知道就知道呗,我又没害他,反而救了他。他知道我的身份不是更好……”

白慕晴沉默。

片刻之后,她摆了摆手,示意白蔚然出去。

确实。

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没必要藏着掖着。

但她向来谨慎。

若是牧箫因为此行猜出一二,怕不好引他入局。

看来,事情要加快脚步了。

白慕晴定了定神。

既如此,不如就定在明日吧。

看了看手中装有牧箫心头血的小瓶,白慕晴的神情忽然变得期待起来。

是与不是,明日便见分晓。

……

袁家军营中。

袁世雄回归宁州城这几日,便闷头待在军营之中。

而自那日他当街拦住韩休德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参与到宁州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件中。

甚至于,他将自己的侄儿,袁堼也关在军中。

说实话,若不是他灵机一动,以比试的名义困住韩休德。

此时袁家的处境,将会变得糟糕无比。

和那些宁州大世家不同。

袁家只是个小门小户的世家。

经不起折腾。

可偏偏形势比人强。

容不得他说拒绝。

但他是搪塞过去了。

可最近了解的情况却告诉他,自家的侄儿,这位袁家未来的顶梁柱,却深陷其中。

好在,只是得罪了少主。

并未铸成大错。

终究是年轻气盛啊。

把袁堼叫到自己的营帐中训斥教导了几句后,袁世雄便让袁堼出去了。

面无表情的走出叔父的营帐,袁堼的心情并不美好。

宁洛名跟在他身边,“又被将军训斥了?”

“习惯了。只是我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为何几日间,就能获得如此大的机缘。醍醐灌顶,这种事情,多年间,都不曾耳闻,为何偏偏是他!”

“或许,这就是命格和气运。”宁洛名想了想,如是回道。

“哼,命格,气运?我们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却还在纠结天定之事。着实可笑。”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正是牧箫不学无术,从来不曾行此逆天之举,所以,被命运所眷顾?”宁洛名道。

“胡言乱语!”对于宁洛名这句话,袁堼一点都不认同。

努力修行者,被天所厌弃。

不学无术者,被天所眷顾。

世间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不说这个了。最近那些世家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可以出去,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了?”

“能什么样?如今储君在宁州,而他显然并不讨厌牧箫。而薄相……他是听储君的。薄相是我宁州世家之首,他不出面,其他人叫的声音再大,又能如何?”

“而且,十三境剑灵一出,牧箫根本不需要去做什么事情。他的地位,就无人可以撼动。”

“现在,他们不想着如何壮士断腕,还想要弹劾牧箫的少主之位。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幸亏袁将军当日机智,不然,你我,便可能成为这场斗争中,第一批被牺牲者。”

宁洛名说的袁堼眉头紧皱。

突然间,他想到一件事。

“那日,于左的女儿也出现在刺杀当场。她有没有被抓住?”

“未曾。”

“那便让她永远不要被抓住。”袁堼凝眉道。

宁洛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袁堼问道。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的那个中州谭家的表兄,今日早间让人带信,说今日下午就可以到达宁州城。”

“但这都快到晚间了,竟然还没入城。想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谭兴河?他来宁州做什么?”

“我听闻,你这位表兄,最近和八少主走的很近。”

……

宁州城外,城隍庙中。

一名衣着华贵的贵公子此时背靠着柱子,脸色惊恐的看向前方的女子。

“小娘子,是在下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我是中州谭氏子弟,你得罪不起的。”

“而且,我还和八少主交好,小娘子若是放了我,我将你引荐给八少主如何?到时候以小娘子的姿色,飞上枝头,指日可待。”

脸色苍白,容颜诡异的于稀媛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表情玩味的看向谭兴河。

“八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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