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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之术下,牧箫的步伐稳健。
就在刚才,他花费掉一千一百点因果点,直接将无相仙魔功法和天狐乱云步点满。
这两个在天狐梦境中获得能力,便是他最大的依仗。
无相仙魔功法,是可以被称为毕业级的功法。
它适合任何途径。
无相仙魔,功法如字,无相者,代表无不可之相。仙魔者,字如其意。所以,无相仙魔的真实含义是无不可之仙魔。
修炼此功法,其实还需要去做一系列的上古神话任务,解锁诸仙魔相。
但牧箫不需要,对于云陆仙魔,他还是挺了解的。
就算不是每一个都了解,了解一个,也足矣。
随着牧箫一步一步踏出,他毫发无伤的情形被在场之人所共视。
越是闲庭信步的优雅,对于他的对手来说,压力也越大。
但对面的军官似乎真的孤注一掷一般,竟然让之前只是射箭的甲士,开始冲锋了。
“他不过七境儒修,如何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诸将士听令,得牧箫首级者,得万金。”
长长的一段街道,牧箫已经走过大半。此时,他已经能够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了。
陈词滥调。
万金,听得很美,也不过一万个铜钱而已。
若不是今天为了引出岁种,本少主一人赏他一万灵石。
“真的不怪我了,我已经给你们留足了反悔的时间。”
看着长街上那一个个鲜活的面孔,牧箫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牧箫握拳。
身后的浩然气瞬间高起丈余,乳白色的浩然光辉转瞬凝结成一个高大的人形,如同身外化身,象天法地。
纯色的颜色勾勒出模糊的轮廓,依稀可以辨别出对方的性别。
一个伟岸的男子。
“我能留给你们最大的慈悲,就是让你们死在冲锋的路上。”
牧箫以儒家言灵之术,配合功法无相仙魔,一声“射”字出口,便见那用浩然气塑成的人形弯弓搭箭,其后,箭出如惊雷。
砰!
巨大的气箭崩裂。
长街烟尘碎石横飞。
无数的人被击飞。
无数的鲜血在空中淋漓。
血染长街,不过一刹。
转眼睛,数百个鲜活的生命就此凋陨。
像极了没有重量的杨絮。
“阿弥陀佛!”金光罩笼罩下的无心,面色苍白。
虽然这一切早有预料,但是当他真切的发生之时,却是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世间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怎么……会……”那边的营指挥使都惊呆了。
这是七境的战斗力?
儒家七境,甚至连言出法随都没有掌握,他是如何做到的。
那可是八百人啊。
“牧箫,你该死!”震惊过后,是恐惧。
唯有如此,方能让他不至于腿软。
杀人如屠狗。
人间几个七境能办到?
这个宁州纨绔,他不会隐藏实力了吧?
“他这是,隐藏实力了?”云层之上的储君亦有此疑惑。
袁丝一脸好奇的向下眺望,半晌摇摇头道。
“修为还是七境,只不过,他修习的功法,好像很是特别。我竟是从未见过一般。”
“连掌秘都不知道吗?”
“这世间的秘密那么多,谁敢说都知道呢?只不过秘术师比寻常人更喜欢研究法则,所以了解的事情多了一些而已。”
袁丝看向牧箫,眼珠转了又转。
“我们这位宁州少主,怕是要成为一个不可控的变数呢。储君,若是允许,我可以提前帮你杀了他。虽然,他还欠我一个承诺。不过,也不是很重要就是了。”
牧子珣错愕了一下。
他回转过头,看向身侧妩媚却端庄的袁丝。
“掌秘,似乎杀心很重?”
“储君若是不喜,妾身可以尽量收敛一二。”
“倒也不是不喜。只是,牧箫此人,还是挺合我脾气的。宁州,总是需要一个明面上的主人的。”
“储君这么说了的话,那不杀便是。刚好,他还欠我一个承诺呢。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竟然会觉得,能从祖灵山学来新的秘术。”
牧子珣点了点头,继续看向地面。
半晌,他忽然皱起了眉头。
这宁州的世家们,到底要干什么?
是真的要造反了不成?
……
几里外的巨大响声,并没有影响到茶楼的清净。
白慕晴替薄惹添了茶,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薄相近日似乎有不顺心之事,让我猜一猜,不会是因为知语山掌秘吧?”
薄惹刚要端起茶杯,听闻白慕晴此言,便收回了手,皱着眉头斥道。
“休要胡言。”
这个妖精,难道已经看出什么了吗?
果然啊,太聪明的女人也不是很好,不容易控制。
女人无才便是德,这句古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只不过,时至今日,这句话早就没了生存的土壤。
薄惹不禁心下微恼。
也不知道是因为袁丝,还是因为白慕晴。
更或者,是因为时代?
“是小女子唐突了。只是看薄相心情不佳胡乱猜测,还望薄相莫要见怪。”
“不过,薄相一路走来,也看到了宁州城这半日光景,这样下去,可不成。宁州终究要交给储君的,若是气运流失严重,补回来便是。可若是,承载气运的容器破损了,那恐怕就不是补能补回来的了。”
“薄相若有吩咐,慕晴同协响云部,随时听候调令,愿为君驱。”
薄惹收敛心情,重新拿起茶杯,对于白慕晴的说法,他很赞同。
当然,这当中有没有对袁丝反感的因素加成,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宁州城的情况,你恐怕不知详情。”薄惹道。
哦?
所以你是知道详情了?
白慕晴借着低头添茶的时机,勾勒了一下嘴角。
袁丝,储君,薄惹,有点意思……
“恕慕晴愚钝,还望薄相明言?”白慕晴一脸的无知懵懂,求知欲满满的看向薄惹。
薄惹的情绪瞬间被拉高。
捋着胡须,故作神秘的道。
“这背后,有岁种。”
……
长街之上,牧箫随手杀死那位营指挥使,不想就被新的敌人围住了。
好像有熟人啊。
牧箫挑了挑眉。
这不是前些日子刺杀他的那些人吗?
好家伙,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