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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墨的怀中哭了一会儿，程素终于止住了哭音。
陈姐早已经悄然离开，将空间完全留给了两人。
他扯了纸巾，帮她细细的擦着脸上的泪珠。
“像个花猫。”封墨打趣。
程素羞赧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哼了两声。
他刚刚就已经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合同，此刻程素已经止住了哭音，他便伸手拿了过来，翻了一页，他就已经知道了全部。
看起来，裴宣对这个女儿是真的疼到了心里。
只不过，这女儿早已经换了个芯儿。
所以，这一次，封墨看着程素的目光相较平时竟是深邃了不少。
蓦然感受到封墨眼里的灼热，程素的心咯噔一下。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掌心如火的温度让她心惊不已，宛若被蜜蜂蛰了一下，就要将手收回去，封墨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她试着又挣了两下，还是没能挣脱开，不由放弃。
封墨非常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哭过了之后，这双眼睛泛着红，看着很难不让人心生怜惜。
程素突然就觉得气氛变得非常古怪，她轻咳一声，“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们好好的，嗯？”
她心弦狠狠一抖，“什么？”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
封墨也是第一次告白，纵然那些话是心里最最真实的想法，还是有些吞吐。
“对我怎么了？”程素的呼吸也瞬息间变得凝滞。
“对你动了心！”
“你——”
程素宛若被一双手掐住了脖子，所有到了嘴边的话全数被咽了回去。
“我不想再蹉跎时间！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封墨说完，直接就站起来，去了厨房。
程素感觉自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脑海里一遍遍的回响着的都是封墨刚刚的那句“对你动了心”。
有些东西，即便一早就已经有所察觉，可当对方就那么盯着你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出来一切的时候，那种震撼宛若火山海啸。
以前，阮斯楠跟她的告白非常的浪漫，漫天星辰，香槟玫瑰……
可都不如刚刚封墨对她说的那句话带来的震撼强烈！
封墨回忆着上回程素做的面条，又百度了一下，方才挽起了袖子。
当油烟的味道随着呼吸钻入肺腑时，程素方才从飘远纷乱的思绪之中跳脱出来。
她看了一眼厨房方向，想着上次封墨那笨拙的动作，急忙冲到了厨房。
“你乖乖等着，我这次应该没有那么差劲儿。”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目温柔，一双平时冷酷的眸子此刻如同温柔的湖水，可以将人溺毙。
程素一时间看直了眼睛，直到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她才娇嗔的横过去一眼。
“你脏不脏？摸过肉的手！”
“我还没有嫌弃你呢！”封墨撇嘴，“你看看你那张脸，脏死了！”
程素努嘴，去了卫生间。
看了一眼镜子里眼睛红肿的自己，她嘴角上扬。
封墨做的面条真的是不敢恭维，程素颦眉，犹豫了片刻，方才拿了筷子，挑了一口。
他紧张兮兮的盯着程素，生怕她因为味道太怪，直接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