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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辂一抬头,竟然发现自己神经兮兮地来到了古阦家门口。
“我真是疯得不轻。”她自嘲了一下,吸了一口凉气,左脸痛得已经没了知觉。
当她回头,清辉的月光下,站着的少年一如她梦中挥之不去的身影。他手中提着简易的行李,目光深沉,脸上的肌肉动了两下,还没有开口,她便冲过去扑进他怀中,不顾一切地失声痛哭起来。
不管那是幻觉还是什么,她都不在乎,她只知道那个怀抱是她现在很需要的,那里温暖、清新又安全。
直到一双干燥的手覆在她背上的时候,那真实的触感才让她浑身一颤,迅速撤退。
站在离他二丈之远的地方,她慌张得话都说不利落:“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古阦重新提起丢在地上的包:“这是我家。”
“哦。”这话应该对方问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美国吗?”
“本来,是应该在美国。”
“那你……那你回来做什么?”
“你不是说,”他缓缓走近她,“你很想我吗?”
安辂瞪大眼睛,眼底那片还没彻底干掉的水色在月光下看起来异常灵动:“那个……那个我是,我的意思是,其实不是,就是……”
“是,还是不是?”
安辂脑袋一转:“这个不是重点啦,重点是就算我想你,你也没有必要回来吧?”难道飞机票很便宜吗?
“君子有成人之美。”
“啊?”
“你想我,我回来是应该的。”
啊,要是早知道你有这种脑回路的话,我是不是该说我很需要钱啊。安辂心想,不对啊,我需要钱他也给我了啊,为此还不惜考零分!
那么……安辂猛地凑近他,问:“莫非,你也喜欢我?”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吧,从他不顾严寒跑到她家去修灯泡那次以后,他们之间就已经扯平了啊,他没有理由再为她做后面这些了,唯一的解释,那就是……
“不是。”他言语清晰,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慌乱,“你最多只能算是我荷尔蒙的冲动对象,并不是我神经系统筛选的喜欢结果。”
“有什么区别吗?”安辂盯着他问。
“当然有,人体荷尔蒙泛滥的时候是不分场合时间的,这个受诸多因素的影响我没有办法控制,而那个时候,你正好在现场,也就是你抱我的那天晚上。”他松了口气,找到逻辑后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神经系统的筛选,会根据各种实际数据来客观公正地做出决定,这个由我本人亲自把控,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古阦松了一口气,仿佛长久以来困扰他的难题终于得到解决。
“哦……”安辂消化了一下,“也就是说,你的荷尔蒙喜欢我,但你的神经不喜欢我?”难怪平时骂人的时候都喜欢说神经病,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他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借着门口的路灯才发现安辂的左脸肿得不成样子。
手中的行李被他一扔,轻手抚上那片红肿,心头一疼,问:“脸怎么了?”
安辂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很伤心才对的,怎么一见到他连情绪都被他带偏了。偏了就偏了吧,她漫不经心地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这里的原因。”
“我是问你,脸怎么了?”古阦重复,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安辂没想到他会有那种情绪,顿时认真起来:“被我爸打的。”
“他为什么要打你?”
“还不是因为那个奖学金!”
古阦开门的手一顿,安辂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立马纠正:“不是,我不是怪你。是我爸偷偷用了我的奖学金,拿去买酒打牌,被我发现后,我们之间发生了点不愉快。”
古阦推开门,让她先进去。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
安辂问:“猫呢?”
“给一言了。”
安辂心头一酸:“你俩关系真好啊。”
古阦从冰箱下面拿了冰出来包在纱布里递给她:“我那天,本来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帮我养着它,结果你……”
“嘶——”冰放到脸上,安辂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对不起啊,我那天脑子进水了。”
“很痛吗?”古阦蹲在她身边,抬着头看她。
安辂脸颊发烫,避开他的目光,询问:“我……今天可以睡在这里吗?”
“不行,”古阦看了一眼她坐的沙发,“你去睡床上。”
这孩子的理解能力真叫人同情,这种理解能力都能被MIT录取,不上个年度未解之谜都有点说不过去。
安辂OS完了之后,又脑补了一下这开放式空间里两人共处一室的画面,很后悔从家里出来没有去找唐果,而是无脑地来到了这里。
“你在想什么?”古阦洗完澡过来丢给她两件他的衣服,“你可以把沙发让出来了吗?”
“不然你去床上睡吧,我本来就是来借宿的。”
“床在上面。”
“所以呢?”
“你睡下面,我会忍不住想看你。”
“呵呵……”安辂尴尬地笑笑,“你不是说只是你的荷尔蒙喜欢我……”
“荷尔蒙显然不能对它的行为负责,所以就是因为荷尔蒙,才不能……”
“我知道了。”不等他把话说完,安辂一溜烟地钻进了浴室。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古阦已经身心俱疲,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迷蒙中有道暖甜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想都没想伸手便把那味道的主人拉进怀里,然后抱着一夜未松。
“都已经要夏天了,你脸上这高原红来得可有点蹊跷啊!”早自习下了之后,唐果找安辂吃饭,见她脸颊上红红的一直没消,忍不住就问了。
文清盯着瞅了半天,嘲笑唐果:“这明明就是心花怒放的结果,什么高原红!”
“哟,”唐果推了推安辂,“我刚接到一言的消息说,古同学昨晚上突然飞回来了,莫不是已经见了?”
“没,才没,我们没有睡在一起。”
“噗……”唐果和文清一口豆浆喷了十丈远,同时问——“你说啥?”
“啊!”意识到说秃噜嘴的安辂摆起手来简直跟不想要了一样,“那个,我是说我们还没有见过。”
“不对,”唐果揪住她不放,“你刚不是这么说的。”
文清也不打算放过:“什么睡不睡的,你最好说清楚。”
唐果和文清一人架着她一只胳膊,根本就不想放开她。安辂只好把安转打了她,她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转到了古阦家那边,正好遇到归国的他,他好心收留了她一晚上,共处一室就是睡在一起的意思的事情说了一遍。但,只字未提她从浴室里出来帮他盖被子然后被他拉进怀里抱着睡了一晚上的事。
“原来古同学这么有趣啊!”文清两眼放光,“要是早知道,我就不这么费心巴脑地喜欢邓丞宴了。”
“那真是遗憾了啊!”
闻声,三人齐齐扭头。
见邓丞宴单手拿着托盘,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目光不善地盯着文清。
文清后悔得没就差当他的面自扇耳光了:“不是,我也就是想气气安辂,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家伙。”
邓丞宴不理她,自顾自地往回收餐盘的地方走去。
文清瞪了一眼安辂,手脚并用地扯住邓丞宴不让他走。
“松手。”
“我不。”
“你现在去喜欢古阦也不晚。”
“我不要古阦。”
“别,我不耽误你。”
“你就把我耽误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