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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她将茶碗放在茶几上，轻轻擦拭了下自己的嘴巴。
越王妃见她没有喝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又喝了一口，然后对侍女们说，“你们都出去吧，有事在召唤你们。”
三个侍女自然是很乖巧地退出了门口。
顾念瞟了一眼帘幕那，听脚步声三个侍女似乎都远去了，帘幕外隐约只看到一个项雪还留在那里。
越王妃站起身来，轻轻松动了下脖子，然后挺着肚子来回踱了几步。
之前几次越王妃都是坐着，所以顾念并未在意，此时看来，她小腹明显隆起，确实像是有四五个月身孕的样子。
越王妃的身材本就十分娇小，虽然这些年养尊处优，但也只是稍微丰满了些，并不像有些达官贵人家的富太太显出那种富贵态。
顾念不知道越王妃到底是何用意，所以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越王妃开口道，“唉，你没怀过孩子，你不知道。宫中那几个庸医整天就只知道让我好好休息，静养安泰，都快闷死我了。若非越王他晚上偶尔陪陪我，我也是快闲出病来了。不这么动几下，真受不了。”
顾念道，“王妃还是要保重身体，事关王嗣，非同小可。”
越王妃微微一笑，叹了口气，又有些落寞的样子。
顾念反倒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越王妃可是有什么心事？不知道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越王妃又来回踱了几步，坐回椅子上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宫中苦闷，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些下人之外，都是些臭男人。早就想找太子妃说说话了。”
顾念见越王妃说得真诚，一时也分不清她是在做戏，还是真情流露。
不过顾念倒是能理解这种心情，宫门深似海，像越王妃这种角色，后宫之中固然人人敬畏，但是别人也不会或者说不敢与她过分亲近。
再加上越王的威压，要找个能交心的人确实不太可能，这种位居高位的孤独，或许也是普通人体会不到的。
何况现在越王妃已经有身孕在身，这个阶段的女子本就容易多愁善感，用现代的话就是容易抑郁。
不知道为什么，顾念突然有些共情，开口道，“这是多大的事，若是越王妃不嫌弃，以后只要寂寞了，召我进宫就行了。我陪王妃聊聊bi便是了。”
越王妃嘴角上扬，微笑道，“这样最好了，我本就是这个意思。你我虽然差了一个辈分，但是年龄相差其实也不甚大，若都是普通人家，说不定还能成为好姐妹了。”
顾念忙道，“越王妃切莫这样说，尊卑有别，若是被越王知道了，怕是不好。”
越王妃笑道，“太子妃不用害怕，此间只有你我二人，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她看了眼外面的项雪道，“有项雪把关，周边绝不会有人能偷听。至于项雪自己，你大可放心，她们姐妹两个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就如同你身边那个丫鬟翡翠一般，绝对可靠。”
顾念点点头，稍微放下了点戒心。
两人开始随便聊了一些，越王妃随口话了些家常，问了顾念许多情况，当真是不提任何敏感的政事。
两人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聊了好一会儿。
两人毕竟不熟，八卦的事情很快就说得差不多了，越王妃舔了下嘴唇，然后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两人又陷入一阵沉默。
顾念沉吟了一会儿，打破沉默道，“王妃今日急召我来，想必不只是闲聊那么简单吧。”
越王妃微微一笑，“确实，其实太子妃这几日连番遇险，本不该打扰，只是现在难得越王和太子同时不在身边，我们两个女子可以商量些事情。”
她停顿了一会儿，仿佛是鼓足勇气一般，说道，“我想和你结为同盟，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