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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言和嘉文集团当时造成港岛财富的损失，如果按照购买力换算成今日币值，港岛财富损失超过万亿。
这对当时的港岛来讲是一记重创！
从事后复盘来看其实骗局非常简单，处处都有漏洞，只要用心冷静的去看就会发现端倪。
金门大厦夸张的交易额，买进卖出之间时间之短甚至嘉文集团旗下上百家空壳嘉文公司连一笔业务都没有做过，只要去打电话问问或者实地去看看就能揭穿嘉文的海市蜃楼。
总之只要较真一点点就不会上当。
当然这都是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来讲的。
在那个通讯不发达，买卖股票还要靠手写的年代，上市公司和股民之间的信息高度不透明，基本上市公司说什么就是什么。
股市的监管更是一言难尽，程一言的小弟股王冲公开随意的操纵股价居然屁事也没有。
股民的素质当时也是堪忧，个个都以为股市是给他们送钱的，个个都以为闭着眼随便买，遍地是黄金，进去就是赚，各种的疯狂抢购，完全不去思考上市公司凭什么那么赚钱？业务真实不真实？反正就是无脑冲。
三者结合就造成这场悲剧。
项龙成和霍景良聊起嘉文和程一言。
霍景良对那些股民大加嘲讽。
“哼，打工炒股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那些混蛋每个月赚那么一点，省吃俭用玩股票，梦想一朝发财，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们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赢家是什么人！”
霍景良这种看似看不起人，实则真实，揭露世界血淋淋现实的言论，项龙成听过许多也学过许多，属于见怪不怪了。
嘴毒就嘴毒，嘴毒却能教你一点东西比那些光嘴毒，只骂人的混蛋强太多了。
霍景良嘴上爽完后没有如往常一样得意洋洋反而叹了口气。
“哎。”
脸上还露出郁郁之色。
这把项龙成给整不会了。
“霍先生怎么了？”
“哎。”
霍景良又是长叹一声。
这。。。
霍景良叹完后自嘲道：“我说别人，我自己何尝不是个傻子了。”
噢。
项龙成好奇问道：“霍先生你这么精明怎么会是傻子了？”
“呵呵。”
霍景良呵呵一笑。
“精明都是花钱买回来的，是吃亏换回来的。”
项龙成点点头。
毕竟每个人都有成长过程，在过程中难免会犯错。
“说起来好笑，当初我也购买了嘉文股票，结果当时亏了100万。”
“你要知道那可是当时的100万，差点把我搞破产。”
霍景良提及当年往事还是面有余悸。
那时候他事业刚起步，突然亏掉100万，那真是差点翻船。
啊！
项龙成十分诧异。
“啊，霍先生，不应该啊。”
“以你的智商，你应该能看得穿这种骗局啊。”
霍景良本人也不是那种别人一忽悠就头脑发热的人。
霍景良苦笑。
“我是看的破，我是在想肯定有更多比我傻的傻子。”
噢。
项龙成了然。
财富的骗局里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傻子进来贡献财产，那么骗局都能继续下去。
因此很多参与骗局聪明人哪怕看穿了骗局还是继续，因为他们相信会有更多傻子来参加，相信就算出现危机，自己只要比傻子跑的快那么就能安然无恙。
只可惜那次股灾来的太突然，霍景良都来不及就跑就被坑在里面，手上百万股票变成了废纸。
想到此，霍景良不爽骂道：“玛德，程一言的这个混蛋，真是坑死我啦。看到这个混蛋现在还过着好日子，真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