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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菲没有回答,微微蹙眉起来。
晚些时候,宋菲对任清幽和菅部,说明了他们没有敌意,然后也被萨满以及全部落的人,邀请坐在火堆旁边。
几个土著女人,为他们端来了几碗白色的汤,还有一小盘缠着某种叶子的白色虫子。
随着宋菲他们接了过来,正要说声感谢的时候,不禁就发现周围坐满的土著人,都在目光期待地等着他们尝一口。
显然,这些都是部落中的奢侈食材,平时很少有人能吃的上,宋菲很确信这一点,是因为她发现正有几个孩子,淌着口水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女萨满也笑着让宋菲他们赶快吃下去。
如此的盛情,让宋菲和任清幽也只好做做样子,微微把嘴对准碗饮了一口热汤。
一下子,以为舌头被拽住了,宋菲差点喷出来,再侧头一看任清幽,好家伙,她的面色都青了。
两人赶快放下了碗,任清幽对女萨满和全部落的人竖起大拇指,随后,她们同时看向一旁谁也不理的菅部。
菅部拿出一个小玻璃瓶,从碗里取出了一点汤。
发现宋菲和任清幽的目光,他就哼了一声,说:“别想,先不说这东西是什么做的,就算这里的卫生状况,嗯……”他推了推眼镜,朝这些部落人仔细打量起来,“我很好奇,他们到底会有多少寄生虫。”
好在这些部落的人听不懂他的话,而在女萨满讲述刚才献祭仪式的前因后果时,宋菲也悄悄地将这些吃的,给了身旁那个刚从木桩上被放下来的少女。
起初,少女一哆嗦,在她身边的之前的那个小男孩,也抬头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宋菲,不敢靠近。
可是随着宋菲又轻轻,将吃的放在了他们的面前,表现得友好后,这两个孩子最后就对她露出感激的笑容,端起了碗。
回过头来的时候,宋菲正好也听着女萨满,已经用那沧桑的声音讲了起来……
他们并不想将那个少女献祭出去,然而,却显然也是迫不得已。
因为,就在某一天的时候,他们依靠的树林竟然成了吃人的庞大怪物。
他们无法再去采摘水果,无法再去打猎。
不久的一天,似乎在树林深处有着什么,还用落叶和风传话,给部落的这些人捎来了一封口信,告诉他们:“想要得到这片树林的恩泽,就必须献祭你们的生命。”
部落有的不信者,勇敢地进入森林深处后,如今就再也没有回到部落。
此后,部落的人一直都在恐惧中挣扎。
终有一天,他们实在忍受不了饥饿,为了大多数的人能够活下来,他们只能妥协,选择献祭……
可是,宋菲他们这一日的出现,让女萨满宣布部落得到了拯救。
周围坐满的土著人,一时都欢呼起来,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不一会儿,大家就都用他们的语言,唱起了一种欢快略微怪异的歌,围着火堆,开心地跳起了一种土著舞。
不知不觉,宋菲感觉到什么地一低头,发现之前的那个小男孩,正依偎在了自己的身边。
因为太疲倦,他已经睡着了,现在显然也已经对宋菲完全放下了提防。
这让她不禁嘴角微微翘起,又望着任清幽很快和土著人打成了一片,发出悦耳的笑声,跟在他们身后学起了舞步。
这一刻,宋菲也想让自己放松一下肩膀。
然而,还没松开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那个之前的少女也笑着跑了过来,对宋菲伸手想要邀请跳舞。
宋菲立刻推辞了,可任清幽在那边喊着“来吧来吧。”最后,也随着少女水汪汪的眼睛请求,宋菲就只好加入他们,一起围着火堆跳起了舞。
很快,甚至宋菲自己都没想到,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无忧无虑的笑容,还会从自己的神情里浮现出来。
好一会儿,跳累了,宋菲坐回去的时候,女萨满也正好就在身边。不禁地,宋菲看着她蒙着的眼睛,看得出了神。
“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对我现在的年纪来说。”这个老人说。
宋菲不由一慌,赶快侧过头去,却又听见她一笑地说:“感谢你的到来,宋菲,有你们在,我们的部落总算可以继续存活下去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宋菲一怔。
“不只是知道你的名字……”女萨满抬头似乎是端看了她几秒后,就冷不防地拿起了她的手。
凑得很近的时候,那种草药味又再次让宋菲一皱眉。
“是在确认我是否就是那个人吗?”宋菲不由地说。
“我只是很在意,你会什么时候结婚。”女萨满从屁股底下拿出一本泛黄的杂志。有一页是根据手的掌纹来判断缘分。
宋菲一怔,发现那是发行日期在很久以前的杂志,没想到也能在这种地方,发现如此的东西。忽然,她又不禁扑哧一笑。
笑后,宋菲发现女萨满握住了她的手,正在抬头像是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忽然温柔地说:“我知道,你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可是孩子……你不应该以为那些罪责都是你的错,别——”
就在这时,女萨满还没说完,周围的歌声忽然停下,他们发现一个土著人恐慌地从林间跑了出来。
他吓得不停喊着什么,让周围的人突然都害怕得面色苍白,围了上去。
任清幽和菅部不由地,也在这个时候来到宋菲的身边,朝着四周望去。
“宋菲,现在又发生了什么?”任清幽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不安,不禁地皱了皱眉。
“有人,被树林吃了。”宋菲沉沉地说。
下一秒,舞会不得提早结束,在场所有的人就都跟着刚才的人,迅速地冲进了灰雾不散的树林。
随着冲破层层密密的枝梢阻拦,宋菲三人也跟上这群部落人,气都来不及喘,进入了越加幽暗越加诡异的树林深处。
一个人在前面喊叫一嗓子,他们立刻停下奔跑。
任清幽忽然在宋菲的身边,捂着嘴差点叫出声来,他们都正在望去,不远处一小片月光泄露不进来的林间。
每一个人都神情十分惊骇,发现一个男人正在逐渐成为了一棵树,随着树皮逐渐覆盖上了颈部,表情也逐渐狰狞起来。
而这一刻,就在这个变成树的男人跟前,一棵树,一颗生出木腿来的树,竟然手持着铁斧,一下又一下,冷冷地劈砍了上去。
树,正在用铁斧砍伐着人。
鲜血随着每次砍上去,都会飞溅着喷涌出来。而成了树的土著人,眼神也骨碌碌地浮现可怕的恐惧。
一时,树僵硬的砍伐动作,冷森森得诡异起来,让在林间望着这一幕的人,脊背猛地都不禁窜上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