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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傅云漓和老胡说了说楚江夙交代的事儿,看着那离去熬药的背影,她侧身撩起小门的帘布,走向柴房。
那干燥破败的柴房处于阴暗没有光,傅云漓伸手推开挥了挥落下的层层尘土。
“呜呜呜呜呜,你别过来!我要回家爹爹快来救小宝,小宝要回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道稚嫩的童声突然痛哭起来。
傅云漓愣然,借着身后射来的光看清斜对面蜷缩个七八岁的男童,她急忙走过去:“小弟弟,你没事吧?”
“呸!你别碰我!”
手指还未完全伸过去就被毫不留情地打开,她有些不可置信,此模样落到男童眼底就变成了惧怕地瑟缩。
他威胁道:“我告诉你,小爷可是淮西县令唯一的儿子,你要是敢伤害我,我就让我爹将你扔到湖底活活淹死,永世不得超生!”
傅云漓惊讶一个小孩竟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但她更为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淮西县令的儿子,想起施药时狗子的父亲也曾提起淮西的县令,隐隐约约地,她觉得有些联系:
“你说你是淮西县令的儿子,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说起这个,朱小宝腰杆子就直了,他昂起头带有藐视地看着傅云漓“你去你们那要死的贫民窟打听打听,有谁不认识小爷朱小宝!”
“你这么厉害么?”
“那当然,你知道上一个违逆我的人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
朱小宝神秘兮兮地哼笑两声:“将他装进放满竹叶青的笼子里,等死了后扔进湖里顺水漂走,到头来连个尸体都没有,怎么样,怕了吧~”
竹叶青……
傅云漓猛地想起舒诺也曾中过竹叶青的毒,她抓紧朱小宝的肩膀:“说!你将那具尸身顺哪个湖漂走了?快说!”
“我……我……”朱小宝被傅云漓突然变换的脸色吓得磕巴,眼眶含泪重新变回瑟瑟发抖的肉球“我爹就随便找人给扔了,我哪知道在哪儿,你、你……呜呜呜呜呜呜。”
傅云漓不再管哭泣的小宝,飞速跑出客栈,拽了匹马直奔出小镇,如果只是单纯抛尸,那不会行多远的路,她记得峻岭山下就有条小溪。
勒住骏马,傅云漓跳下来走近小溪,蹲下来从袖里掏出帕子,指尖捏住一角沾湿,再放到地上,霎时,原本浓绿的野草变得有些枯槁。
是了,有毒,
但还不足以将人折磨成那个样子,
究竟还有什么是她没发现的,可以将人摧残得犹如患染瘟疫?
傅云漓站起身,目光无意识地扫视周围葱茏树木,忽然落到一片叶子,针状,微黄,摘下来放到嘴里先是苦涩随后舌尖回味甘甜,是苦菱叶。
她指尖摩擦叶子,忽然想起什么,
好像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