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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知画咬牙忍着疼，她知道喊叫没有用。
午休时间拳馆里只有一位值班的工作人员，那人现在忙着在沈奕和江惟之间做裁判，卫生间又是靠近楼梯的方向，与大厅隔着道自动感应玻璃门，沈奕所在的拳击台离这更是有很远的距离，玻璃门外的声音，里面应该是听不到的。
肖春霞咬在她肩膀上没有松口，她感觉到自己在流血了。
这人大概是疯狗吧。
她伸出手，在肖春霞头发上狠狠地扯了下。
肖春霞是一头短短的卷发，被扯得脑袋往后仰，头皮一阵痛。
她只得松了口，抬手想在童知画脸上抽，童知画抬起手臂，将她挥过来的巴掌挡下，用力一脚踢在她膝盖骨上。
“哎呦！”
肖春霞痛呼一声。
到底是年龄摆在这了，再有蛮力，再疯，也是一把老骨头。
童知画这一下踢得她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腰撞在了洗手台上，又是一阵痛传来。
她咬牙切齿，一只手捂着膝盖，疼得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抽搐了几下。
“你可真是长出息了，还敢还手。”
“不还手，难道乖乖挨打吗？”
童知画喘着粗气，后背紧贴着墙壁。
她看了眼门的方向，想一鼓作气跑过去，但肖春霞站的位置离门更近，她应该跑不过去，可她想试一试。
肖春霞很快觉察到她的意图，在她迈步的瞬间就朝门口冲过去，‘砰’的一下将门死死关上，还从里面反锁上。
童知画被困死在卫生间里，她往后退了退，又退到墙边。
……
拳击台上。
沈奕仍旧是防守的状态，他双手护在脑袋的两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惟，对方的拳头每一次打过来，他都可以顺利的躲过。
江惟拳拳落空，已经满头大汗。
“你怎么回事？你倒是打啊！”
“让让你。”
江惟恼怒不已，“谁让你让我了，来这里不就是要堂堂正正打一架的吗？”
“你打不过我。”
沈奕打过好几年拳击，尽管不是自愿，但作为傅盛年的陪练，他的身手和反应能力是相当不错的。
江惟这样的，他一个能打十个。
“你太小看我了。”
江惟再次挥拳，依旧还是落空了。
沈奕很轻松就能躲过他的攻击，再这样打下去，他体力吃不消，会被沈奕磨到没力气为止。
“你就没打算跟我打，是不是？”
沈奕嗯了声，“带你来这里，就是让你撒撒气，出出汗的。”
气消了，这事差不多也就过去了。
“别放水了，要打就好好打。”
沈奕没有回话，他感觉江惟这身板，大概是吃不住他几拳就要倒下。
“你欠顾湘的，我今天帮她讨回来。”
江惟铁了心要干一架，这一次他没有挥拳，而是朝沈奕直接扑了过去。
沈奕没有躲，由着江惟将他扑倒在地。
“我不欠顾湘什么了，我和她早就结束了。”
“你闭嘴。”
江惟的拳头往他脸上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