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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结束站起身对着面前的观众躬身行礼，整个过程林灿星都在强忍着没有将他真实的状态显露出来。
一直到他走进卫生间确认过已经把门从里面反锁好之后，一口积压已久的鲜血才从他嘴里喷出来。
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手本身在抖还是被胳膊带动着发抖。
跪在马桶前，一口又一口的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那感觉就好像被人用刀子捅了似的。
“有人在里面吗？”
聚会依旧在进行着，门外似乎有人着急想上厕所。
但此刻林灿星已经虚弱到连应一声的力气也没有的程度。
用手撑在马桶边努力让自己的身体站起来，可尝试了好几次最后都是以摔倒告终。
这种挣扎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隐约能听到门口由原先的吵闹逐渐变的平静下来。
等到聚会结束将大部分人都送走李富真才终于逃离了人群的包裹
一层一层在房子里找了好久，可始终都没有看到林灿星的身影。
“灿星，你还好吗？”
好不容易积攒了些力气出来，将卫生间里被他弄脏的地方收拾干净。
从那里面出来之后，林灿星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苍白到像是全身血液流失光了一样。
每往前一步都会有种即将摇摇欲坠的感觉。
“嗯，我没事！”
从房子里走出来才发现人群已经散了，林灿星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狗一样找不到方向。
“走吧，我送你回去！”
“姨母没关系，已经约了亲故来接我！”
被李叙显发现的时候林灿星正用手扶着墙壁大口的喘气。
每一步往前林灿星都需要休息很久才能做到。
好在有夜色的掩护，他身上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迹单凭这昏暗的灯光很难被察觉到。
“那好吧，你自己一个人走的时候慢一点！”
也没有再继续坚持，李叙显拎着自己的包包很快便走了出去。
这会儿林灿星已经彻底将领带放下来，衬衣上面那两颗扣子也被他拽了下来。
走出大门口的时候下意识往回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就好像一座看不见的大山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
信誓旦旦以为能够扛得住，没想到这才刚开始他整个人就已经被打成残血。
和李富真的单独碰面是在车库门口，看样子她也已经打算要离开。
应付了一整个晚上，疲倦感已经彻底冒了出来。
林灿星歪着头依靠着旁边的墙壁，没有开口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李富真。
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眼底的悲伤却清晰可见。
“我真是羞愧啊！”
垂下眼帘快步走到林灿星的面前伸手摸着他的脸颊。
“让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是我想错了！我太傲慢了，这样明明是不行的！”
李富真以为只要将离婚的消息公布出去，就能消除掉她和林灿星之间存在的最大阻碍。
可事实并非如此，相比于离婚公告今天这场聚会更像是李健熙特意为她安排的一次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