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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这是咋了?老于家哪位长辈不幸仙逝让你们哭成这样?”
于敬亭指着炕上那俩女人,他才出去一会,家里怎么这样了?
他老娘和他媳妇,同款红眼睛红鼻子,穗子哭得眼睛都肿了。
“呸!大过年的,说这玩意多不吉利!”王翠花呸了口。
“你俩到底因为啥啊?咱屯也没闹旱,大过年的你俩在这发啥大水?”
“没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穗子转移话题。
过年时,男人们都会变成“隐形人”,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回来,其他时间都是在牌桌或是酒桌上。
“没啥意思,赢他们跟玩似的。”
打牌哪儿有看媳妇好,他还想带着穗子和姣姣出去放呲花呢。
“姣姣哪儿去了?这小丫头片子,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我先煮饺子,煮完饺子要是她还不回来,铁根就去找找。”
王翠花煮饺子去了。
“你俩到底咋回事?招!”于敬亭捏着穗子的小下巴,越看越觉得她哭肿的眼皮很让他不爽。
挺漂亮个小娘们,哭啥!
“你当年,抢了我的豆包。”
“啥豆包?”
于敬亭做的坏事太多了,这点小事儿都想不起来了。
穗子跟他一说,他才哦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欣赏墙上新贴的年画娃娃。
“小娘们,你看,这俩大娃娃多好看,你就给我生个这样的崽儿。”
“你少转移话题!于敬亭你咋那么坏啊!你要豆包跟我说啊,我肯定会给你的,你干啥跟个土匪似的抢?你还把我下磨牙撞掉了,你看!”
穗子把嘴凑过去,指着牙抱怨。
“我别的牙都很齐的,就这颗有一点点歪,说不定就是因为换牙的时候被你撞的!”
她可找到万恶的根源了。
是他,就是他!
于敬亭懒洋洋地扫了眼,见她气的小脸鼓鼓的,一把搂过来,二话不说就吻过去。
穗子眼都瞪圆了,这家伙还要脸么?
她是很认真地讨伐他呢,他浪什么浪!
不请自来的舌尖扫过那颗被穗子嫌弃的牙,像是轻抚她的忧伤一般,细细地抚慰。
清隽的气息让她白皙的小脸蒙上窗花般的瑰丽。
现在的他,可比当年的愣小子强了太多,起码,不会再撞掉她的牙。
浪够的男人将头埋在她的肩上,均匀喷洒着热气。
“拿你一个豆包而已,当年不就给过你‘报酬’?喏,刚这个,当利息,别闹了,乖。”
穗子被他不要脸气得委屈,俩水汪汪的大眼小鹿般看着他,被眷顾的水润小嘴也嘟了起来。
这可爱的模样看得他喉结滚了又滚。
“小娘们,你别这样,克制一点。”
“???”
他单手撑在穗子身侧的炕上,把又帅又痞的俊脸凑到她跟前,邪气地勾起一抹浅笑。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又想还你的‘债’,咋的,吃你一个豆包,还要亲你一辈子?”
说完,嘿嘿笑两声。
“也不是不行~”
“!!!”穗子已经被他的不要脸惊得找不到言辞形容他了。
气得转过身,背对着他,努力地从自己苦修多日的怼人词库里搜刮词汇。
于敬亭欠儿欠儿地绕到她跟前,用俊脸对她坏笑,打断她的思路。
“又在那想词儿骂我呢?哎哎,你看我哪儿不好,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自己憋着,憋坏了我心疼啊,反正你告诉我,我也不会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