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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啥都没有,不还有村口的粪堆等着她们舔?”
于敬亭一句话,又把穗子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憋回去了。
俩大极品合不拢嘴的样子丑陋无比,可是已经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
甭管她们接不接受这个现实,于敬亭夫妻并没有如她们所想的那般落魄,反而更风光了。
俩大娘眼看着于敬亭夫妻被众星捧月,心里的酸泡泡使劲咕嘟,被人挤出圈外,根本没办法靠近于敬亭夫妻。
“放着厂长不当,跑去上什么学,脑子不好.......”大娘酸溜溜地说,心里默念着,反正她有城里户口了,她不是农村人了,她比于敬亭他娘过的好。
“可不是么,都学成傻子了,以后能不能吃商品粮都不一定。”二大娘附和。
偏偏这句,又让穗子听到了。
穗子的眼沉了沉,商品粮,这三字被这俩老女人反复强调,看来是真在意这个了。
穗子第一次有了认真想摧毁的东西,只因她们不该碰她心中信仰。
手被握了握,穗子回神,迎上他的眼,笑意盈盈的眼里倒映出满身杀气的穗子。
“你好好招待客人,我出去下。”于敬亭俯身,贴着她耳朵,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手痒痒,想打架了。”
俩极品从于家出来,看到路边站了好多人,都在议论老于家出了状元的事儿。
路边全都是鞭炮燃放后的红炮仗皮。
大娘看着红彤彤的颜色就眼热,抬脚踢了下。
“神气什么!”
“就是!他就是让那个学傻了的女人带坏了,去学校几年,啥也不是,这城里人就是傻,还给他叫好呢。”
俩大娘热议着,吐槽着。
只有狠狠地诅咒于敬亭倒霉,她们的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周围人的讨论时不时飘到耳朵里两句,对穗子夫妻的形容,满是羡慕和崇拜,这对俩大娘来说是个陌生的领域。
她们无法接触到村里以外的世界,对世界的认知就是自己接触的一亩三分地,她们用最恶毒的想象去幻想于敬亭一家的落魄,可周围人们的热议却让俩极品感受到了一点点不确定。
一个略带诡异的想法飘到大娘的心里,有没有可能,于敬亭读几年书后,会比现在过的还好?
这个认知仅存在一秒就被她推翻了。
不可能的,街溜子一辈子都是街溜子,他出不了头,他过不好。
热浪铺面的街面像是扭曲的娃娃脸,踩在上面像是能吸掉人半个魂。
“老二家的,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盯着咱俩?”大娘不安地搓搓胳膊,她总觉得背后有人,可回头又看不到什么。
“大白天的,你可别乱说。”二大娘反驳,却也紧张地东张西望,是啊,从老于家那条胡同出来,就总觉得身后有人。
空啤酒箱从天而降,精准地扣在俩老女人的头上。
于敬亭轻盈地从树上跳下来,掏出麻袋把俩吓傻的女人套上。。
心里却是默念了一句草。
当久了乖孩子,套麻袋的业务都不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