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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有样学样,也抓了个螃蟹钳子,使劲一咬,嗷一声。
扎到嘴唇了,疼得吱哇乱叫,差点没给几个长辈心疼死。
儿子的嗷嗷声把穗子从各种想象里拽出来,加入了哄娃的行列。
负伤的小娃眼泪都在眼圈里转悠了,却顽强的不肯让眼泪掉下来,伸出小胖手冲穗子使劲。
穗子以为儿子是要自己抱,忙把他抱到腿上,结果小家伙只是嘟着嘴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被儿子亲了一口的穗子心里百感交集,她很快就想到,细腻的儿子是看出她有心事,忍着难受也要安慰自己。
“妈妈,我不疼的,你也坚强。”波波有点羞涩的小小声说,说完就从穗子膝盖上滑下来,坐回自己的小板凳上,忍着嘴疼,顽强吃螃蟹。
“哎哟,小祖宗,嘴都破了就别啃了,奶奶给你剥。”王翠花心疼孙子,主动承担了剥螃蟹的工作。
于敬亭把自己剥好的螃蟹全都放穗子碗里,王翠花看了直念叨。
“你这当爹的啊,也不说帮你儿子剥点。”
“人类幼崽不锻炼怎么成才?我小时候你可没这么精细的伺候过我。”
“那这丫头都成年了,又不是没长手,你怎么就惯着她?”陈丽君仗义执言,人家当婆婆的不说话,她这亲妈还是要自查一番。
于敬亭没说话,瞥了眼正在闷头剥虾的樊煌,谁都有资格说这话,就他丈母娘没有。
樊煌察觉到女婿的眼光,欲盖弥彰地把剥好的虾分了下去,假装他不是一个只会惯着媳妇的男人,他还给孩子们也剥了呢。
作为唯一的外人,刘亚男羡慕地看着穗子全家互动,她就从没享受过被沈军剥虾的服务,当然,东北也没有虾,刘亚男在心里安慰自己。
吃了饭,穗子夫妻进书房,刘亚男想跟穗子借两本书也跟着进来。
这两口子的书桌是挨着的,穗子的书桌上摆满了各种英文文献,还有她的专属小算盘。
于敬亭的桌上也放了不少文件,他一边看文件一边削水果,削好了就把盘子推穗子桌上,也不说话。
边上蹭书看的刘亚男忍不住开口道:
“你们俩感情可真好啊,感觉你们各做各的事儿,可是还能是有条线把你们缠在一起。”
“平日里是那样的,但是现在,我们在冷战。”于敬亭一本正经地说。
“啊?”刘亚男以为他开玩笑。
“没发现,吃饭到现在,我都没跟她说话吗?”气质这块,他自诩拿捏的稳稳的。
“......”刘亚男的视线扫在穗子面前的果盘上,又想到吃饭时于敬亭给穗子剥螃蟹不亦乐乎的样子——他管这叫冷战?
“那你们不冷战时,什么样?”
“......”穗子脸微微发热。
平日里,她都是坐在于敬亭腿上看文献的,有时候也是他躺在她腿上,闭着眼睛听她念报告。
“亚男,你尝尝这个桃子,特别好吃。”穗子转移话题,有意避开于敬亭。
于敬亭不知道穗子怎么想的,见她没心没肺的吃,还把他削的水果跟别人分享,心里窝了一口老血,这叫什么冷战?
一口气造俩桃,就冲她这胃口,也不像是反省的样子。
她根本不受影响,郁闷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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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街溜子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