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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跟阿离大人的山体隧道一样,普通人走进去就只是穿过去了,想要进入修行者市场,需要在街前一个买灯笼的地方拿一个灯笼,点着灯笼穿过牌坊。
那个卖灯笼的摆着地摊,穿着蓑衣,他看着风无理,又看了看身边的王西楼,咋咋称奇:“哟,这僵尸养得品色不错啊,兄弟卖不卖?”
王西楼闻言好奇问:“买成多少钱?”
“啊姑娘实在抱歉,看在下这张嘴,给您赔个不是了。”
“哎?问问,我这样的僵尸值多少钱?”
蓑衣摊主古怪看了她一眼:“这气息,八百万起步吧。”
闻言小僵尸点了点头,回头在风无理旁边小声说:“听到没,师父好值钱的。”
风无理也不知道回什么,只得点点头:“牛逼。”
“??”
风无理拿了一个灯笼,进了牌坊入口,两人穿过一面镜子搬,身后的喧嚣远离,面前出现了一条完全就是古制的长街。
这里也是夜晚,但是天上却有星星,而且是满天星辰,波澜壮阔的银河高悬,东南走向还特别有层次感。
“嚯,那么漂亮的。”小僵尸也觉得很漂亮。
这里整整一条街都有小贩,就在街边摆个摊,什么东西都有卖,有种古玩市场的味道,但这里是修行者和妖怪的古玩市场,就更添一种神秘要素在其中。
两边商铺也妖怪和修行者开的,街面上流光溢彩,黄赤的灯笼挂在路边。
像是进了古装剧的拍摄现场。
很新鲜,风无理就随处看看都有些什么卖的,真假要自己分辨,他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就看到一个地摊上有一副油画,黑色衣服黄色背景的女人。
他沉默了很久,跟一副农民工打扮的摊主对视了一眼,摊主露出一副大黄牙笑。
风无理礼貌一下:“这是真货吗?”
“那铁定保真,嘿!瞧你问的。”
风无理点点头,也不问价了。
真惨,卢浮宫那张是假的。
“快过来看,那人好厉害。”小僵尸兴冲冲拉他过去。
那边圈出来的空地还有节目看,跟那些杂技不一样,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在演木偶戏,就是几十根线提着一个木偶,那木偶做着各种动作,看起来神了,跟有生命一样。
观众就看个乐呵,也确实精彩。
“要是能学这门手艺,师父也不怕到时候香烛铺关门没地方赚钱了。”
小僵尸还是心心念念以后怎么赚钱养风无理这件事。
风无理瞄了她一眼,这小僵尸还看得很认真,他抿了抿嘴道:“把你那张符给我,我操作的肯定比那傀儡师强。”
然后就挨了一下打。
过了会儿,王西楼又故作无所谓道:“你很想要吗?那张符。”
“啊?随便说说而已。”
“回去就给你,你藏在右皇里,安全一点。”
风无理挠了挠头,哦了一声。
王西楼也不是有什么毛病,保留一张克制自己的东西在世上,只是那张符如果破坏了,她也会遭到反噬。
这简直把王西楼恶心坏了,恶心了整整八百多年,还要藏好,保护好这张符。
中途歇息,胡子拉碴的大汉拱手,求个赏钱,那个刚刚还满是灵气,前一秒活灵活现的人偶啪的一下掉落。
四肢扭曲,脑袋斜着,渗人得很。
这是一种请神的把式,刚刚那个大汉把自己的阳神进了玩偶内,所以才这般灵巧动人。
这里能逛的地方有意思多了,风无理看了很多小玩意,看着都好有意思。
特别是一些灵缠造物,这里还有修行者的流派纷争,有种各大门派暗自较劲抢地头的硝烟味。
小僵尸去上个厕所,风无理在几个摊子前等,看到有些小玩意挺有趣的,跟老板攀谈起来。
他买了把扇子,灵缠造物,拿来扇出来的风有助睡眠。
他试了一下,只一下,就有些乏意。
这东西还跟灵力消耗有关,转化率也不高,除非让仙人用,所以不怎么贵,才五千块钱。
风无理最不缺就是灵力。
以后可以开家助眠店,生意保管好,他买来就是失眠时候可以用,而且他很喜欢这种灵缠造物。
他逛了几家地摊,这种寻宝的感觉,每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他又在一个摊位上停留,摊主一身黑袍,低着头脸在兜帽阴影下,但是身形应该是个女生。
“这簪子……”
“识货啊小子,我跟你说这簪子大有来头,当年太祖南征北战……”
摊主侃侃而谈,口若悬河,看起来像个话痨,但是风无理却愣住了。
“王西楼?”
那摊主瞬间抬头,在看到风无理的时候愣了一下。
随后她拉下兜帽,露出一张跟王西楼一模一样的脸。
但身上气质比现在王西楼更典雅,更接近几百年前的。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
满脸不敢置信。
“你!”
赤着脚踩在了自己摊位上,脚板踩到一个坚硬的东西,跳了跳脚,这种笨拙的感觉也很王西楼。
随后三步并两步跳了起来,直接抱住了面前的男生,抱得很用力。
“你,你没死?你不是死了吗?”
“我没认错人吧,你真的回来了吗?我不是做梦吧?”
说着说着,她忽然哭了起来。
风无理也愣住了。
街边人来人往,有不少人或者妖怪注意到这边,投来了目光。
他赶紧安抚好身上的人。
“你是影子吧?你是哪个?”
“我好想你。”
她抽噎着不断说:“你都不知道,前段时间我又做梦,梦到你在院子里跟我说,那些花要怎么照顾,我想跟你说话,你都听不到我说话。”
她哭得溃不成声,呜呜的,肩膀一抽一抽话也讲不清,但还是在那说个不停,而且也越抱越紧,像是生怕怀里的人跑掉一样。
“对不起,说好不让你看到我哭的,对不起啊,右皇,索关,还有魍魉都在你身上,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她话很多,跟右皇是两个极端,但是对自己的爱是不遑多让的。
风无理笑着安慰:“嗯,我回来了。”
等到王西楼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徒弟正被一个人抱着,她搞不清怎么事,走过来看到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但是顶着自己脸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