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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杀残阳
如此一来,北七省原本三大镖局,郑七虎的远通镖局,程垓的镇远镖局,黄公绍的福威镖局几乎在一夜之间全军覆没,原来三足鼎立的盛况不再,陷入了无镖无托的尴尬境地,而福威镖局的黄公绍死于非命,镇远镖局的程垓又不知去向,北七省整个镖局的命运就落在了郑七虎的肩上。而当务之急就是查出残阳掌倒底是何人所扮,死人是不可能死而复生的,这个残阳掌肯定是别人,查清他的底细,找到他的弱点,打蛇打七寸,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彻底铲除这个武林毒瘤。
郑七虎是唯一一个从残阳掌交过手,从他手下逃生的人,也是熟悉他掌力的人。他也是
郑七虎心中明明有种感觉这个残阳掌就在身边,可就是一下子想不出是谁?他想的脑子都快炸了,索性去屋外走走。宁静的夜晚月朗风清,总是能给他一种清逸娴静的感觉。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轻盈而飘逸。郑七虎喜欢借月色沉淀心情,如水月色,可饮。任月色静静流泻在肌肤上,轻盈飘逸的韵致,清新蕴涵的情调自然流淌在心际。月华如练,心情在月色中变的清朗而柔软,恍然间生命中的种种感动和美丽灵动浮若。郑七虎就在这样的月光中走了一夜,原本凌乱的思绪终于渐渐清晰。
天刚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郑七虎就把孙羽清和萧凌从床上拽了起来,两人睁开睡眼惺忪地眼睛问道:“郑兄,这么早,你们我们叫起来有什么要事?”
“我想我知道残阳掌是谁了?”郑七虎直奔主题。
听到残阳掌三个字,孙羽清和萧凌两人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消了,这三个字本身就有一种魔力,让人充满了恐惧。
孙羽清忙问:“你怎么突然知道残阳掌是谁了呢?”
“你快从头说来”孙羽清和萧凌道。
“你们想,我们每次出事情的时候,有难的时候,或者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谁第一时间出现?”郑七虎问道。
“这……”孙羽清和萧凌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郑七虎接着道:“我二弟出事,官银被劫那天是杨子伊送我的竹木令,这才请的萧凌出来帮忙,后来福威镖局镖头黄公绍残死,镇远镖局程镖头失踪,又是这个杨子伊,关键时刻他总是在场,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他就是残阳掌!”
孙羽清和萧凌听郑七虎这么一分析,觉得非常有道理,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只有精心策划过,才有看似那么多巧合。
于是,孙羽清和萧凌道:“郑兄所言极是,我们不如会他一会。”
三人既打定了主意,就趁着天还未完全放亮施展轻功掠过重重屋脊向相府而去,凭着三人的武功要躲过哪些相府的无能守卫是轻而易举的事,三人找到杨子伊的房间,刚塌上屋脊,就从屋内出来声音:“好朋友,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快点下来吧。”
三人心想:“此人平时自称不懂武功,其实是个绝顶高手,我们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他却早已知道我们已经来到,看来此人伪装的很深,大有问题。”
既然已经被敌人发现,那就大大方方的下去吧,三人飞身下屋,杨子伊开门出来,说:“早就知道是你们三个,天堂走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要闯进来,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接着说:“你们看,比地满地白雪,皑然一片,连柏树枝头都像是堆着一堆雪化。最妙的是,还有这几株野生老梅,纵枝如铁,在这冰天雪地里散发着幽香,像是一群的耋老仇里的几个红颜美女。暗香频送,雪色胜银,幽雅的很啊,能死在这种好地方,也算你们走了运了。”
他自言自语,好像在他眼里,孙羽清,萧凌,郑七虎三人已完全是三个死人一般。
郑七虎厉声问道:“杨子伊,你贵为相国公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什么要假扮残阳掌,毒害武林?”
杨子伊听了郑七虎的问话突的仰天一狂长笑,笑声狰狞而恐怖,将树枝上的积雪都震得片片飞落下来,很久才停下来,道:“既然走到今天,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真正的相国公子杨子伊早就被我杀了,我只是个冒牌货,借用他的身份罢了。”
说完撕下脸下的人皮面具,这哪里是什么杨子伊,这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我是残阳掌的第五代弟子,当初你们纠集众人,以多欺少,把我师父打成重伤,我师父临终之前把一声绝学倾囊传授与我,我就是要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把你们这帮所谓的武林正派杀得鸡犬不留,方解我心头之恨!”
萧凌是个嫉恨如仇的人,既然事情的真相大白,他毫不犹豫的拔剑,“呛的”一声,宝剑一挥动,像似一片秋水经天而下,果然不但剑上造诣不凡,剑也是口好剑。
他一剑在手,整个人都变得充满了光辉,他的手中有剑,他已不是萧凌,他是玉剑萧凌!
杨子伊目光傲然一扫,冷冷道:“先师曾在你父亲手下输得一招半式,所以立下潇湘堡门人不动手的规矩,不过先师已经仙逝,我现在倒要看看潇湘堡到底有几斤几两?”
萧凌厌恶此人就像厌恶苍蝇,他一言不发,目光凝注剑尖,突然目光一动,盯在残阳掌的身上,微叱一声,脚步一错,剑光便经天而至。
天灵星孙清羽和郑七虎可都是识货的人,萧凌这一伸手,神定气足,一丝不苟,意在剑先,果然是潇湘剑法。
两人正自暗赞间,萧凌身随剑走,剑随身游,身形如风中轻柳,轻纱曼妙,剑光如漫天柳絮,点点如雪,恍眼之间,便已抢攻数剑,这种内家剑法,一施展开,便如长江之水,滔滔而来,让对手连一丝间歇,一丝空隙都找不到。
但残阳掌面容末改,长衫飘飘,脚步有些凌乱,乍眼一望,真的像被逼得走头无路的样子。
然而萧凌的满天剑光,却半点也碰不到人家的身上。
孙清羽和郑七虎不禁变了脸色,残阳掌的身法,竟是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末闻,功力之高,竟然不可思议。
萧凌面色变得极其凝重,剑指之转化间,却又像是缓慢了不少,只是这柄精钢剑上,竞像依附着千斤之物似的。
孙清羽和郑七虎都知道,这玉剑萧凌此时正尽了最大的努力,正是以极为精厉的内家剑术来和残阳掌周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