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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表舅!”简阳只觉得眼前发黑,嘭地一声响,眼中尽是猩红的血色,欲裂的头痛,让她视线模糊不清。
就在简阳闭上眼睛那刻,透过粘稠模糊的血红色,有个影子从半空坠落,她心脑俱碎的疼痛,让她瞬间晕厥失去意识。
……
等简阳再醒来时,眼前不再有血红,是寂静无声的白!她感觉全身动不得,只有眼珠能转动。
“阳阳,你醒了?”是程红妍的声音。
简阳转着眼睛看她,“小表舅呢?”嗓子又干又哑,她被自己陌生的声音吓到,眼珠动也不动盯着程红妍,“他人呢?”
程红妍没回答,简阳等不急了,眼泪似咆哮的钱塘江大潮翻涌着、奔腾着往外涌。
“我问你呢,程姨你说话啊!”简阳用尽全身力气坐起来,抬手想去抓程红妍,“程姨,封晋初呢?”
然而,简阳伸出去的双手,被程红妍握住了,她想抽手头痛得一阵眩晕,腿也疼得要痉挛。
“封晋初呢?”简阳执拗地问。
程红妍吞吞喉,“你要不要喝点水?”
“程姨,他人呢!”简阳想到自己撞上宝马侧门、撞上封晋初,脑子就轰然炸开,咸涩的眼泪不断奔涌进她嘴里,感觉那是血腥的味道,“他怎么了吗?他,是不是,已经……”她话音哽咽说不下去了,忆起那日睁开眼睛就失去了爸爸,她痛心疾首地抓着程红妍,话不能言。
程红妍看着崩溃的简阳正面回答了,“他还有心跳。”
“他在哪?”简阳眼睛睁圆哽咽着看程红妍。此刻简阳才留意到,程红妍也是坐在轮椅上的,“程姨……”
“阿初在抢救。”程红妍细打量简阳,“不过,病危通知下过两次,出现脑死亡迹象了。”她的声音嘶哑且虚弱。
简阳眼泪模糊了整张脸,隔着模糊的泪,看程红妍,她是模糊又憔悴的。她坐不稳的身形晃了晃,就颓然斜瘫在床铺上。
只一刻,简阳再胡乱抓着床铺想借双手的力重坐起来,却被程红妍推着肩躺下,“你也有伤,得卧床休息,别乱动。”
简阳像被束缚住的木偶动不得,她盯着程红妍双唇颤抖面部抽搐起来,瞪大眼睛想说想问,却什么也说不出,表达不出。
程红妍安置好简阳疲乏地叹口气,“好在你只是中度脑震荡,右腿皮外伤,问题不大。”
简阳抽搐的面部肌肉终于恢复正常,她唇动几下才含糊地说出,“我,想去,看他。”
程红妍摇头,“简阳现在没办法看的,你出这间病房也去不了抢救室,在这等消息吧。”她沉沉叹口气,“阳阳你太年轻了,很多事情都不懂!最近经历这么多事,希望你那些小孩心性可以磨一磨。”
简阳只会转着眼睛看她,不会说话了。
程红妍自顾自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爱你爸爸的。你若真在意阿初,就能体会到我失去你爸爸那刻的感受,像我现在完全理解你一样。”
简阳猜她有话说,可是思维混乱、周身疼痛,完全没办法配和程红妍讲话。
“你知道阿初是我带到你家的。”
程红妍轻叹气,“那年阿初在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读书,他父母因为车出故障,被疲劳驾驶的大货车撞上,两人都没救过来。他受了很大的打击,便申请休学来和你爸爸着学修车。”
她疲乏的顿了顿,“他是天才班拿全额奖学金去的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有全美最好的脑科学、神经学研究机构,父母出事那会儿,他才进医学院学研中心。这样有前途的人,我和你爸怎么能让他永远窝在东安修车呢!”
程红妍看看简阳,“你青春期不让人省心,你爸怕你和阿初真的早恋,怕你小小年纪出大问题,才故意逼阿初走的!你不知道,阿初从你家走那年,你爸爸让我给他转过20万学习费用。阿初爸妈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我小姨夫是深医大的临床博导教授,小姨是心理学专家,加上交通事故赔付款,他不缺钱的,可你爸爸还坚持要给,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