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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细一品味，顿觉耳中声音有些耳熟，这不正是当初替她挡下天劫时，那位女子的声音吗。
当时他全部心神都放在雷劫之上，恍惚中只觉得有些耳熟，还以为远处妙华居士传声，并没有时间去细想。
如今再次听到这个女子的声音，一个妖眼红裙女子的身影，浮现在程道眼前。
“红长老，是您吗？”
没错，这声音的确像是当初在天字号包间中，见到陨仙盟的那位红鸾长老。
程道神色恭敬，双手垂在身旁，如果今日不是她出手相助，他能活下来的可能性极低。
“没想到嘛，你貌不惊人，竟然有一丝先天功德傍身，我都以为你死定了呢……”
声音依旧虚无缥缈，似乎从遥远天际尽头传来。
“先天功德？”程道心中茫然，旋即猛然想到什么。
他解锁粉丝权限最高级别时，曾经得到系统的提示，自己粉丝在九州大陆行善举时，就会为他累积一点先天功德。
先前他觉得量太少了，便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在最危险的一道雷劫时，起到了救命的作用。
“还请红长老现身一叙，也好归还法宝。”
“你往西北方向飞遁十里，我在一处巨石处等你，莫非你还想我亲自登门拜访吗？”
红鸾语气揶揄，竟真的打算来韩府。
程道不疑有他，直接飞掠出韩家庄，朝着红鸾所指的方向飞去。
一分钟不到，程道减缓遁光，远远看到一席红裙身影，正盘膝坐在巨石一旁，闭目打坐。
“属下程道，恭迎红长老……”眼前这女人修为高深莫测，刚才还救了他一命，恭敬的姿态还是必要的。
红鸾颤巍巍睁开眼，神色中满是疲惫，似乎刚经历过战斗。
“小家伙，下来说话。”
程道一愣，他也感受到红鸾身上的异常，不过心中有些纳闷，不过还是缓慢降下遁光，落在红鸾不远处。
暗自提起一丝灵力，虽然这女人刚出手帮过他，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还是保持了一丝警惕。
“哼，还挺谨慎的，不过这样好，能活的更久一些……”
红鸾有气无力，强撑着站起身，身形还未站稳，一个踉跄就朝山崖下倒去。
程道心中一凛，赶紧御气极掠过去，一把搂住红鸾的腰肢，将她拽了回来。
“红长老，您这是怎么了？莫非遭遇了敌人？”
他眼神左右四顾，若是连红鸾都不是对手，那自己八成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家伙，本姑娘本命法宝受损，心神受到震荡，快些带我去韩家庄，我调息两日便可恢复。”
程道闻言，心中也不禁升起一抹感激。
“还不快还我……”
“啊？”程道茫然，搂着红鸾的胳膊有些僵硬，不知道是不是要松开。
“当然是我的肚兜啊，莫非你还想留下当个纪念？”
程道从怀中摸出肚兜，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红鸾，不动声色的移开手掌。
并不是红鸾不美，甚至可以说美的惨绝人寰。但她修为太过高深，让程道心中忍不住升起忌惮。
即使已经迈入金丹期，他依然无法用阴阳神眼，查探到这女人的任何信息，其修为到底有多高，程道也无从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