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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没有,陈州的官员,都恨上曹王了,都等着看曹王的笑话呢!”
“陛下,城内有变,您是不是移驾,以免。”,关乎圣驾的安全,李敬真责无旁贷,他必须提醒皇帝。
呵呵,“敬真,千军万马之间,朕尚且谈笑自如,更何况区区一个陈州城。”
走,往哪儿走,他来这,不就是来看的么?这人走了,上哪儿看去?莫不如让李敬真给足了店家银钱,买下这里,就在此歇下了。
“臣不担心饥民,臣担心那位,毕竟这祸水是放出来,谁能保证他不是包藏祸心。”
这种话,一般的臣工是不好说的。离间天家骨肉,挑拨天子与藩王的关系,这可是诛心之语,是砍头的罪过。
但李敬真毕竟不是一般的臣工,英国公府一脉与皇帝休戚与共,同生共死,他们兄弟几人个个都是皇帝的生死弟兄。别人不能说,不敢说,他们必须要说。
“他敢么?”
“陛下,有些事,原本就不在于敢不敢,或者。”
话说一半,李敬真悟到了!皇帝为什么宽纵了陈锦云,便是有防范曹王之意。
当然,也不怕他们勾结到一起,一旦曹王见势起异,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皇帝正好可以顺手将他们一锅烩了,一劳永逸。
“朕也不愿意把皇叔往坏了想,但愿是朕多心吧!”,说完这话,李贤提起酒壶,仰脖将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慢慢地,李贤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迷离起来,他这辈子还没过半,便鸩杀兄弟,囚禁亲娘,谋朝篡位。虽然,这其中有那么多的不得以,但他身上的污点,黄河的水也洗不清了。
如今,他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太宗坐上皇位的心境了。如果,真有可能,他不愿意再加刀斧于宗室,所以前番才宽宥韩王,没有深究。
“家家恩怨经难念,人人善恶尚区别。”
“前朝曲调今朝闻,今世手足雪纷纷。”
“老叔啊!朕是真希望你能挺过这不切实际的一关。”
没错,从曹王提出这套整饬陈州的方案时,李贤便已心生疑虑。他这位老叔,自诩圣人子弟,从来都宽仁为怀,待人谦和。
如今,在这暗流汹涌的陈州,突然转性,手段变的毒辣无比,不得不令人生疑。
李贤刚起身去后面休息,便有书生打扮的人,走到了李敬真的面前,其人着深目高鼻,满脸胡须。如果不是他穿着衣服,还真有可能被人误认为猢狲,怎么看怎么觉得讨厌。
“李将军,按察使那边来信儿,这是文牍。”
李敬真虽然不是以貌取人辈,但对于这种阿谀奉承的小人,心里还是很看不起的。
接过文书后,冷淡回说了一句:“索主事,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