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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没有对付神明的经验，不知道怎么应对，但是，现在他与神明交锋过不止一次，已不再像从前那般束手无策。
师兄的情况，和朱珠不同，只要灵识尚未被神明同化，便有救回来的可能。
“看这气息，差不多已经达到五境巅峰，甚至虚花境界，随时都有可能破五境，想要制住他，谈何容易。”
澹台镜月凝声道，“不如联合天混宗两位宗主，集我们四人之人，将他杀了，更稳妥一些。”
“不行！”
李子夜马上拒绝，回应道，“还未到那一步。”
“李公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澹台镜月冷声道，“若是让他成功破五境，我们想杀他都不可能，李公子，这个时候，可不能感情用事。”
“他没那么容易破五境。”
李子夜沉声道，“刚才，我伤了它的灵识，灵识受损，便不可能破五境，至少，在它修复灵识之前，不可能。”
“哦？”
澹台镜月闻言，眸子微眯，说道，“原来，李公子已掌握了攻击灵识之法。”
这家伙，藏得可真深。
上次围杀之局，那样的生死之战，他都未使用灵识攻击之法。
“小子夜。”
两人说话间，后方，姚天混、姚天沌两人也赶了过来，目光看向前方的弟子，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神色生变。
“两位宗主，我们联手将师兄制住，我有办法将师兄救回来！”
李子夜快速说了一遍，强调道，“都小心一点，神明拥有接近冥土的恢复能力，很不好对付。”
神明不死身，也是神明强大的原因之一，这一点，他们在极北之地，深有体会。
四人中间，混沌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着急出手，显然正在尽全力修复自己受创的灵识。
“李公子，你觉得，直接攻击他的灵识，是否可行？”出手之前，澹台镜月再次询问道。
“不行。”
李子夜否决道，“灵识有肉身和凶兽之力保护，普通的灵识攻击很难奏效，除非将混沌的灵识逼出来。”
“那可不容易。”
澹台镜月拔出了手中太初剑，神色平静地说道，“好不容易鸠占鹊巢，又岂会轻易放弃。”
“四打一，有机会。”
李子夜凝声道，“天女，还请全力出手，不过，也请你手下留情。”
“放心。”
澹台镜月语气淡然地回应道，“这里不是大商，我也希望人族的有生之力可以最大限度的保留，即便，他是你的朋友。”
“多谢。”
李子夜提前谢道。
“多余。”
澹台镜月应了一句，脚下一踏，第一个冲了上去。
神明，可不多见，她也想亲自会一会。
战局中间，混沌有感，眸中煞气汹涌，一拳轰出，恐怖的凶煞之力蔓延，硬撼道门神兵。
拳劲、剑锋碰撞，两股力量互相冲击，轰然剧震，战局瞬分。
“长生天！”
混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震，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人族女子，首度开口，声音嘶哑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