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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泉秋月邪的身死,也算是切断了与刑天之间的主仆联系,但他仍然是一副昏昏噩噩的模样,如同个行尸走肉般,虽不再具有威胁性,可也丧失了先天灵性。
根据大巫易水寒的诊断,刑天情形基本与守鹤、霏雪类似,应该也是被小泉印月施下了名为“断忆劫”的咒术。只不过所不同者在于,他本身就是在意识封印的情况下被暗算的,故比之守鹤、霏雪等拥有自我意识的式神,身份更是低了一截。
仍记得初识安倍星罗之际,他曾提到过这是种劫咒,乃是所有咒术中最厉害最复杂的一种,因为它是因材施教的,按照被施咒人过往遭遇的劫数为引,斩断之前的记忆。其厉害处就是这个“劫”字,民间有句俗语叫做在劫难逃,意思是某些命中注定的劫数、灾难是逃脱不了的,只能面对与承受。可是劫咒却能由此而施法,将人的劫数转化成控制人心的咒术,表面看是打着顺应天意的旗号,内里却截断了因劫数而引发的诸般记忆,从而将一丝奴性渗入到受着的心脉中,可真是巧妙至极。
这劫咒在当日看来或许很难破解,但在蚩尤大巫的眼中,则并非多么艰难之事,尤其又面对失去了主人操控的式神,愈加的轻而易举。真正困难的,乃是如何能令自我封印的战神刑天恢复意识。
要知道刑天眼下的这种痴呆状态,乃是为了更好的疗伤所进行的自我封印意识,并非是小泉印月造成的,任他咒术层出不穷也没有操控神袛的滔天法力。其中被囚数百载的月神月读命就是例子,他能力的极限也不过是封住月神的仙力,而无法操控月神清醒的神智。
所以仅以目前易水寒具有的功力,若想解开刑天自我封印的意识,简直是难比登天。最根本的办法,就是等待,等待刑天体内疗伤完毕,功力恢复个八九成自己苏醒过来。
易水寒看都不看小泉紫川与安倍和美的争斗,自顾自的口中念念有词,他说的并非当下中土人士普遍通用的语言,吐字发声皆有不同,极有韵味,偶尔的音节类似苗语,却又有很大不同。无情听来虽是一句不懂,但不知怎的,竟有种离乡背井经年乍听乡音的归属感,熟悉莫名,就像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召唤。
一大段咒语念罢,易水寒拿起恶魔号角,对着刑天吹动起来,一大团生机勃勃的“生命净炎”闪动着代表无尽生命力的绿色火焰,向着刑天呼啸而去。
“你干什么!”法慈大喝一声,五毒追砂掌毫不犹豫的拍向易水寒。看来这法慈与刑天的关系虽说是纠缠不清,但是骨子里还是着紧得很。
易水寒不答,也不闪身躲避,任凭那刚猛毒辣的掌力结结实实的印在虎躯上。同时间“生命净炎”一路势破如竹的成功包裹住刑天。
这一次,不同于方才比斗时的烧灼,刑天面上也无丝毫的痛苦之色,反而露出享受的舒适之容,看得出来,这不是攻击,也并非净炎焚身的炼体,却对刑天有着莫大的好处。正因如此,法慈才没有更近一步的攻击,只是紧张兮兮的看着刑天。
那“生命净炎”果真是属于天材地宝之列的顶级仙焰,将个刑天偌大的块头一再压缩,到后来就剩下个龙眼大小闪闪发光的绿色珠球。
“成了!”易水寒长出口气,抹抹头上的汗水,伸手一招将那珠子抓在手内,“我把刑天的身躯暂时封印在‘生命净炎’内,这火焰的精纯生命力配合我魔族的疗伤秘术,可以从体外柔和的渗入他体内,辅助治疗昔日的创伤。”
易水寒受了法慈一掌后,混若无事的晃动着身形,这就是武者与武修者最根本的差距,在武林中即使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那种外家功夫的人,也不敢随随便便的硬挨法慈一掌,但对于武修的蚩尤大帝来说,其身体的强悍度,早已超越了凡人的极限。
他对上法慈歉疚的脸色,毫无芥蒂的笑笑,把手内的珠球抛向对方,“你来保管刑天吧,如果有天他体内的伤势能好过六成以上,就能自己苏醒过来,到时候离开我这个疗伤封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法慈郑重的握着那颗珠子,仿佛有千斤重,面上神色似尴尬、似怨恨、似懊恼、又似欣喜,瞬息万变,最后都化为浓浓的孺慕之思。
手掌缓缓收缩,将那颗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珠子牢牢的握在手中,法慈突然对着易水寒双膝跪到,砰砰有声的磕了八个响头,哽咽道:“法慈空活了一世,连自己的身世都混淆不清,当真是糊涂透顶,还望魔君看在我与刑天的渊源份上,收我为徒吧。”
“你当真要拜我为师?”易水寒颇为意外的挑挑眉毛,邪笑道:“难道你不知我蚩尤乃是这天地间的千古第一魔不成?与我为伍,可算是真正的堕入魔道了。”
“何者成神?何者入魔?”法慈抬起头来,一扫之前的迷茫,眼神逐渐清明而坚定,“二十几年沦落他乡的颠沛流离,法慈若还堪不破这世间的虚名,那真是枉自为人了。真正的修行,乃是心的澄净,而并非外在的划分。只要不忘初心,成佛成魔皆可修成大道。”
“孺子可教也!”拽了句文的易水寒呵呵大笑道:“不愧是战神刑天的血脉,单单是这几句话,已经迈入了修炼的大门,可笑这世间数不尽的修者竟没有你这样的觉悟。”
他一把将地上的法慈拉了起来,继续笑道:“本来我们远古神袛是不收徒的,真正的修者,可以指点,绝对不能传承,否则修炼界就像如今这样,难有寸进。但是无论怎样,你也算是刑天的血脉,以辈份上论确实比我低了一辈,如今我就与你定下师徒的名份,但真正的修炼,还是要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