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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当时极为机密,宫中典册皆无记载,只有少数人知晓。徐衡的叔父是中山国长史,深得中山王信任,故而知悉。
果然是秘辛。不过,元煜却比别人知道更多一点。
他想着,脑海不禁中浮起中山王的面容。
“……当然是来救你啊……”她望着他,眨眨眼,秀致的脸上双眸清亮。
“再打探打探。”元煜沉吟片刻,吩咐道,“齐王从不做无用之事,如今各诸侯国暗动频频,须多加防备才是。”
田彬应下。
初华没有想到,她一路追踪,竟跟着那队车马进入了齐国境内。
那伙人,显然不是一般来路。他们表面是商旅,里面的人却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出了柳县之后,这些人日行夜宿,防备十分严密,又人多势众,初华无法靠近。而进了齐国之后,情况陡然一变。这些人大模大样地住进了官驿,再出来,居然都变作了官兵。
更离奇的是,进入齐国的第二天,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来与他们接了头,初华见那些人马有仪仗有卫队,架势不小,一打听,竟是齐国的二王子。
初华和暮珠诧异不已。
初华心中充满疑惑,却首先想到了齐王和刺杀之事。冯暨说,有人要买自己,那个人就是齐王么?他发现了那刺杀之事是她做的,所以要冯暨交出自己?
初华想了想,直觉没有那么简单。如果齐王要报复,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又是下药又是劫人,直接让冯暨了结自己就行了。但是,他没有,他让冯暨留着自己的命。而且那些人很清楚睿华不是自己,却把睿华要了去,这又是为什么?
所有的问题,在初华的心中纠结成麻团一般,无法理清。同时,她却想到了那日跟齐王在一起的女人。她的年纪不轻,面容与她和睿华有几分相似,难道……初华心中打了个寒战,连忙在心里唾弃无数遍,她才不要跟齐王那老贼有什么身世牵扯!祖父更不会替这种恶人养孩子!
初华使劲给这想法打气,将那些让她心虚的猜测掩盖在心底。
幸运的是,兴许是认为进了齐国便安全了,看守睿华的人虽然变得更多,但防范却松懈了不少。并且,会合之后,守卫换成了那个二王子手下的人,警惕显然不如先前高,初华看到了希望。
夜里,风高云密。
看守睿华的卫兵穷极无聊,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声说着话。壁上的火把静静燃烧,忽然,像是被风吹着,微微动了一下。两个侍卫觉得困意越来越重,未几,再也招架不住,软软倒下。
两道人影顺着墙根溜过来,未几,门被推开。
睿华在榻上低低咳着,觉察到有动静,正想起来,却被捂住嘴。
“是我。”初华的声音低低传来。
睿华睁大眼睛,微光中,初华只有淡淡的轮廓,手心的温热却真实而柔软。
“初……”他心中一激动,却又咳了起来,初华连忙将他扶住。
“你怎么样?”她低低道,说着,不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大王……大王……”暮珠早就激动不已,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我无事……”睿华低低咳着,按捺着心中的喜悦,忙道,“你们怎么来了?”
暮珠流泪流得更凶:“偷钱,偷马,偷衣服,偷食物……”
“那是借用。”初华嘟哝道,让暮珠去把风,坐到睿华面前,皱眉恨道,“什么无事,你在发烧!那些贼人!”
睿华拉下她的手:“老毛病,不碍事的。”
“我这就带你出去。”初华道,说罢,便要扶他下榻。但才动到他的腿,却听到些金属碰撞之声,初华一摸,登时大怒,“他们还敢铐着你!”
“他们劫我都敢。”睿华虚弱地笑。
初华一阵心痛,连忙从小囊里摸出一根铜丝,“我先开锁。”说罢,摸索着去捅那锁眼。
室中只剩下轻轻的声音,睿华看着初华近在咫尺的影子,心莫名的安定。